秦玉蓉的声音从沈簇的背后传来,她转过身,叫了声,“母亲。”
沈簇微低着头,只见秦玉蓉的一双绣鞋距离她越来越近。
“五姑娘。”
“母亲是有何事要吩咐戚曳?”
“五姑娘年已及笄,你的亲娘去的早,我一个做母亲的自然要为五姑娘操劳些才对。”
秦玉蓉话中有话,沈簇索性不做声,等她说完。
“五姑娘难不成也想像二姑娘一样,嫁入国公侯爵府?”
“戚曳不敢。”
“你瞧瞧你二姐姐,虽能如愿嫁入国公府,可也只能做一个妾室。”秦玉蓉的神情好似是在为戚月做妾而惋惜。
“咱侍郎府的女儿怎可做妾。”
“母亲所言极是。”
“我那侄儿,在扬州也算是有财有势,五姑娘若嫁过去,自是不会亏待五姑娘的,我那侄儿也许诺了,绝不纳妾,五姑娘大可放心。”
一旁的绮俏已经忍耐不住了,大夫人怎可还有这主意。
“就不劳烦母亲费心了。”沈簇缓缓开口道,“可若母亲还想再见戚曳投一次湖,那就随意母亲,我还有些事,就不多陪母亲了。”
说完,沈簇便转身往外走去。
绮俏见自家小姐转身走了,也赶紧跟上。
——
“气死我了,她一个妾室之女,竟敢要挟我。”因为沈簇的那句话,秦玉蓉气急败坏。
婵娟给立即给秦玉蓉抚着心口,“夫人如今可不能再生气了。”
“我将她许给泓嘉,是瞧得起她。”秦玉蓉的脾气这几日是渐长。
“夫人没错。”婵娟跟着附和道,“夫人一片好心好意,是五姑娘不识抬举。”
婵娟的话让秦玉蓉的火气倒是消了些,要不是这泓嘉执意要娶戚曳,她才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与她好说话。
去年,泓嘉来京,来看望她这位姑母。
秦玉蓉提前叫人收拾了屋子,好让泓嘉住下。
她这侄儿,因为是家中的独子,自是骄生惯养,幼学之年,不知叫何人打断了他的双手,待发现时已为时已晚,大夫也摇头说这双手已是废了。
也不知泓嘉是被这戚曳下了什么迷魂药,离京回扬州后,便来了书信,要她这个做姑母的将戚曳许给他。
秦玉蓉是瞧不上戚曳的,可无奈泓嘉几次三番来信,说他非五小姐不娶,秦玉蓉也只能作罢。
只是这戚曳平日里与她并不亲昵,加之那阵府里又有些其它事,便一直拖着没去与她说。
谁知那日她将她叫去,话还未与她说完,她便转身往外跑去,竟还投了湖。
今日竟还要挟她,这侍郎府里的家长里短都是她秦玉蓉说了算,她一个庶女,竟还要挟起她来了。
月祥布庄。
“小姐。”绮俏担忧道,“大夫人果真又提起这事儿了。”
沈簇已经换上了伙计的衣裳,她不在意的回了句,“无需管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