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云捂着脸,不理解的看向戚玉。
“你个贱婢,竟敢挡我的去路。”戚玉朝她斥道,“滚开。”
见冬云还站在那儿不动,戚玉又将她一把推开,也不知是力使大了,还是冬云没站稳,她不过这样一推,冬云竟直直的摔了下去。
她要去找爹爹,哪里顾得上一个摔倒的丫鬟,再说丫鬟而已,摔倒了又能怎样。
很快就有人发现了躺在地上的冬云。
“是冬云,好像是摔破了头,快去禀报王姨娘。”有人喊道。
“冬云这是怎么了?”又有人问。
“是大小姐,”有人目睹了冬云被戚玉推倒的过程,“她推了冬云。”
……
穗云去找回戚玉时,她正跪在醉酒的戚侍郎的面前,嘴里一直说着爹爹不能休了母亲的话。
穗云看了眼已是醉眼蒙胧的戚侍郎后,对戚玉道,“大人醉了,大小姐今日说什么大人也听不进去了。”
见戚玉不动,她又劝道,“等明日大人酒醒了,大小姐再来与大人说,一定行的。”
戚玉问她,“当真?”
穗云点头,“当真。”
戚玉被穗云拉走,俞才也松了口气,这大人正在醉头上,大小姐说什么大人也听不去的。
西边偏院。
沈簇伸出的筷子停在半空中,“伱说大姐把冬云的头摔破了?”
“嗯。”绮俏拿起一旁的备筷,给沈簇碗里夹着菜,“是秋水,她亲眼看见的。”
“为何?”
“说是冬云挡了大小姐的去路。”绮俏也是听秋水说的。
“冬云要紧吗?”
“应当不要紧,大夫应当已经来瞧过了。”绮俏也没亲眼看见,不过秋水说冬云应当只是额头磕到了地上的碎石,才流了血。
冬云确实无大碍,大夫已经来瞧过了,伤口虽有些深,不过也都是皮外伤。
可冬云直喊疼,王柳盈气的差些摔了茶盏。
今日推的是冬云,明日搡的就是她王柳盈了。
“冬云。”
冬云还委屈着,她的伤口虽已抹了药,可疼痛还是止不住。
“姨娘。”
“大人可回来了?”
“听说是回来了。”冬云道,“不过好似是喝了不少酒,已经醉过去了。”
“大人可再送休书去了?”王柳盈问。
“这…”冬云摇了摇头,“好似没有。”
那日俞才回去回禀戚侍郎,说休书已叫大夫人撕碎了,戚侍郎气的摔了砚台,还骂了句:泼妇。
不过休书倒是没再送去。
王柳盈望着紧闭的房门,“希望大人这回能坚定就好。”
因为秦玉蓉对还未生产时的王柳盈做的那些事,冬云是极厌恶秦玉蓉的,加之今日戚玉又推她摔倒,她恨恨道,“大人这回定要休了大夫人。”
王柳盈盼着的正是此事,虽然她假意劝戚侍郎不可休妻,可内心里,比任何人都盼着戚侍郎快些休妻。
戚玉一宿未合眼,天还未亮,她便跪在戚侍郎的房门外。
与她一样无法入眠的,还有秦玉蓉。
穗云和婵娟因为要守着秦玉蓉,也强撑着困意。
“玉儿?”戚侍郎一推开门,便看见跪在门外的戚玉。“你何时回来的?好好的跪在这儿是做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