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萧时义脑袋咚的一声撞在石桌上,她今日的这只猫虎兽就要完美落笔了。
这“咚”的一声,把沈簇吓了一跳,手里的笔头也拐了弯。
萧时义也彻底清醒过来,他伸手摸向额头,嘴里倒吸着凉气。
“流血了。”沈簇指着他的额头道。
“大公子,要不要我去请大夫?”秦飒问道。
“不用。”萧时义连忙摆手,“流了点血而已,叫什么大夫。”
“去把药箱拿来。”萧时廉对秦飒道。
“是,公子。”
秦飒去取了药箱,萧时廉替他擦了伤口,又抹了止血的药。
萧时义斜眼看她,“你笑什么?”
沈簇抿紧嘴,“我没笑。”
萧时义又朝她翻了个白眼,“我又没瞎。”
“不要乱动。”萧时廉突然道。
沈簇没忍住,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萧时义气得直哼哼。
“大哥,她笑话我。”
“嗯。”
“我脑袋磕成这样,她竟还笑的那样开心。”
“嗯。”
她站在萧时廉身后,朝他做鬼脸。
“你这个恶毒的女子。”
“时义,不得无礼。”
于是沈簇更欢快了。
萧时义偏过头,不看她。
“啊!”
悲催,她崴脚了,没站稳直直的摔了下去。
等反应过来沈簇是被自己绊倒的,萧时义立即大笑出声。
萧时廉放了手里的东西,将她扶起来。
她委屈的看向萧时廉,还使劲儿地挤出了两滴眼泪。
“疼”,她把摔破的手掌心给他看。
“还有哪里摔着了?”萧时廉问她。
“这里。”她又将衣袖卷起来。
“时义,转过头去。”
萧时义虽不受拘束惯了,可知道女子的身子是不能叫别的男子看见的,于是转过了身。
秦飒也与他一样,没等萧时廉开口,便自觉的转过了身子。
她摔破的掌心粘了地上的泥土,他小心翼翼的给她擦拭干净。
“疼。”
“忍着些。”
胳膊也摔破了,萧时廉眉头皱着,手上的动作也是极轻。
这种小痛不及俞才那板子落在她身上痛的十分之一,可在萧时廉面前,她就是止不住的委屈。
眼泪往下直落,还砸到了萧时廉的手背上。
萧时廉以为是她痛的厉害,于是哄道,“抹完药就好了,待会给你买葫芦吃。”
沈簇吸着鼻子,“两串。”
“好。”
“大哥,好了没。”萧时义等的不耐烦了,催促道。
萧时廉将沈簇卷起的衣袖小心放下后,才道,“可以了。”
跟木头似的站那儿的两人终于可以动弹了。
“秦飒。”
“公子”
“去买些葫芦回来。”
“买葫芦做什么?”萧时义不爱吃这些玩意,又酸又甜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