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鼓乐喧天,而她只能待在屋子里,与绮俏和蜜饯为伴。
“绮俏,左边。”
“小姐是这边吗?”
“再使劲儿些。”
……
前几日一直下着绵密的小雨,今早却放晴了,临近傍晚,宾客们才彻底离去。
老夫人被闹腾了一天,等宾客们都离去了便也回屋歇息去了。
俞才来叫她的时候,她便知道不是好事。
“今日叫伱不要给我捅娄子,你可把我的话听进去了?”戚侍郎眉间都是怒气。
她也委屈,“今日是有人故意绊我。”
“绊你?那你告诉我,是谁绊你?”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戚侍郎发起怒来,便要来回不停的走着,好似这能消减他的怒火。
“我看你就是狡辩,今日是你祖母的寿宴,那么多达官显贵来给你祖母贺寿,你倒好,当着那么多人面丢咱家的脸面。”
戚侍郎是最在意脸面的人,谁叫他丢了脸面都不行。
今天确实是她的错,虽然是叫小人给故意绊倒的,但丢的确是戚家的脸面。
“今日是我错了,要打要罚全听爹爹发落。”
“禁足十日,不许踏出院门一步。”
“是,爹爹。”
于是沈簇便在屋子里待了整整十天,每日与榻为伴。
十日期限一结束,她便带着绮俏从小门溜了出去。
自打那日叫婵娟将两套男人的衣物搜了去,她便不打算再费心乔装了,至少这样的场合不必。
戏楼是要买票进入的,票价的多少决定观戏的位置。
沈簇没钱,只能选择最便宜的拐角,除了便宜它还有一个益处,那便是隐蔽,显少会有人将目光落在这犄角旮旯里。
今日戏楼里要表演“梁祝”,梁山伯与祝英台的事儿,沈簇没想过这儿也能瞧见。
而这已经是她是第三回来看这台戏了,每回都是一模一样的情节,倒不是有多喜欢,大概是她与这里唯一有共同熟知的东西吧。
这戏楼里最好的位置当属二楼的雅间,而来这雅间的不是达官便是显贵,有些女子想要嫁入这些人家里做小老婆,便常打扮的枝招展,想叫哪家老爷或公子一见倾心,从此她便可以锦衣玉食。
“小姐你瞧,那是不是大姑爷?”
小丫鬟眼尖,又是第一次来,难免有些兴奋,便爱到处张望。
“大姑爷还搂着个女人。”绮俏惊讶说道。
“不是大姐?”
“不是。”绮俏拨浪鼓似的摇头。
人多便乱,这不,戏才开始,便瞧见了不该瞧见的东西。
她还没瞧见大姐夫在哪里,于是问绮俏,“人在哪里?”
“那儿。”绮俏伸出手指向二楼。
这不,叫她给说中了。
二楼虽说是雅间,但戏台是在楼下的,所以雅间都是半敞开了,楼下的人抬起头,便能瞧见雅间里的人,除非他待在里面,那是看不见的。
那人可不就是大姐夫。怀里的女人浓妆艳抹,千娇百媚,男人哪有不爱的。
瞧那柔媚的一双眼睛,大姐夫的魂儿都要被勾了去。
“大姐夫纳妾了?”她问绮俏。
绮俏摇头,“没听说大姑爷又娶了。”
沈簇来这儿时大姐戚玉便已出嫁,这位大姐夫她也没见过几回,只知道是大夫人秦玉蓉相中的,国公府家的大公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