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簇又顺着店家的手指看向那位买光了酒的人,果真,他手里拎着好几壶她要的酒。
沈簇刚要转身另寻他家酒肆,便听店家开口问了句,“这位姑娘当真喜欢我这酒?”
沈簇抬眼望去,“自然,若店家没有,我便去别家买了。”
“姑娘且慢,”店家笑道,“这酒别家可没有。”
“难不成这酒只你一家才有?”一旁的绮绡插问道。
“那是自然,这乃我家祖传酒,名为曲生,酒劲儿比一般的酒都要大上许多。”
难怪,绮绡侧头看了看自家小姐,脸上已经起了红晕,不过她家小姐之前从未沾过一滴酒,所有她也不知这酒的酒劲儿到底是有多大。
店家这一番话,倒是将沈簇的好奇心都勾了出来。
这酒,确实与一般的酒不同,她喝第一口时便尝了出来。
曲生。
这名儿,挺有意思。
她拉开长条板凳,坐了下来,听着店家徐徐道来这曲生的来历。
绮绡也紧靠着坐在她旁边,只是她对这酒的来历和如何酿造实在是不感兴趣,撑着脑袋昏昏欲睡。
最后一个字音落下,店家便消失在了柜台前。
不一会,店家便提着两壶酒回来了。
“这位姑娘,这两壶本是留给我一朋友的,见你是真喜欢我这曲生酒,这两壶我也不留给朋友了,卖你了。”
沈簇从店家手里接过酒,道了谢,又从身上拿出银子丢给店家。
“姑娘,这酒易醉,切莫贪杯。”店家好心地提醒道。
沈簇又道了声谢,转身拉起昏昏欲睡的绮绡,离开了酒肆。
——
“公子,二公子回来了。”
秦飒话音落下还没一会儿,萧时义便拎着酒壶站在了萧时廉跟前。
“怎么去了这么久?”
“都怪我,听那店家说话忘了时间。”萧时义把拎在手里的酒放在大理岩的台子上,挠了挠额头。
都怪那店家,害他都忘了大哥还在等他。
萧时义是这家酒肆的常客,最好的便是那壶名为曲生的酒。
把酒肆老板关于这曲生的来历给萧时廉添加油醋的说了一遍后,又说起那个买酒的姑娘。
“那姑娘看起来就是个爽快的人儿,也不知是这京城里哪家的女儿,不过看那穿着还有旁边跟着的那丫鬟,倒像是出自大户人家。”萧时义又碎碎说道。
萧时廉对那买酒的姑娘不感兴趣,但也懒得开口让他这位二弟稍微停歇一会,他今日心情不佳,对何事都提不起兴致。
从酒肆出来,沈簇便拉着绮绡回了侍郎府,今日府里的小厮也都出去观灯会了,所以显得格外的安静。
窗台上,沈簇曲腿坐着,一壶曲生入喉,眼前似是起了雾,视线有些朦胧。
这曲生确为好酒,只是更易催人醉。
月色浓郁,银光洒满了整片大地,那个车水马龙,霓虹闪烁,高楼大厦,灯红酒绿的地方。
究竟如何才能够回去。
——
此时,恰是月上中天。
萧时廉坐在院中的石凳上,面前放着萧时义买来的那壶曲生酒。
府里的人都歇息了,秦飒也去睡了,这院里,只有他一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