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屋内的阴暗处,阴影内的人身穿月白色华服的男人被紧紧遏制住喉咙,对面的带着有着和他十分相似的脸,却阴鸷无比,眸子血红一片。
封承瑾说完,对面的男人松了松手,他得以喘息,深吸了两口气,“别太担心,依着她现在的身份地位,诏狱的人不会对她怎么找的,在诏狱反而更加的安全,等一切尘埃落定,你再把她接出来就是,到时候还不是都是你说了算。”
灯火昏暗,书房内传来瓷器破碎的声音,与桌面断裂的声响,巡逻的府兵都纷纷不敢靠近,今晚主子的怒火有些盛。
“若不是你那该死的女人在背后捣鬼,她何至于此?”
封承瑾咳了咳,“别怪荣安,她只是想我接下来的计划能够更加顺利进行,顾三如今失势,少了一个阻碍,对咱们只有好处,诚王府与将军府更是疲于为这二人奔波,这岂不是难得的机会。”
被叫做封承瑾的男人面色透白,喉咙被按住,呼吸困难的同时,面色却没有太大的变化,“她不过就是在牢里待一阵子,你这就受不了了?”
“最好如此!”对面的男人冷哼一声。
封承瑾摸了摸脖子,“我的好弟弟,你我本就是一体,我活不长了,可你还有很多时间,等完成了这件大事,这天下就是你我兄弟二人的。”
“我根本不想要这天下,我只想要新雍帝的命!”承舟说完,毫不犹豫的甩袖离开,“封承瑾,这是最后一次了。”
偌大的书房再次变得安静起来,只留下月白色华杉的男人,他神态十分的复杂,似乎又想起了年幼时候的一些事情,咳嗦的越发的剧烈,手帕上满是血迹。
他叹了口气,“我的时间,真的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