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许若若和陆行两个人吃了一大盘炒鸡蛋，外加香喷喷的煎豆腐。

这顿饭，牛氏是哑巴吃黄连——有口说不出。

许若若懒得理她，伸手打算夹一筷子笋，却被另一双筷子抢了。

饭菜掉落一地。

更令人意外的是，陆大力气得连中饭都没有出来吃。

可她却没有听到碗碎的声音，睁开眼，发现一只小巧纤柔的手接住了碗。

牛氏还是不满意，筷子一摔：“有些人啊，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做了两天饭，流水的银子往外。”

“大伯母，你不是让我做衣服吗？”

这死丫头分的全是表面她吃过的饭，脏死了。

算了，不和一个小娘子计较。

许若若看起来非常善良地，将自己碗里一半的饭分给了牛氏。

“我看二郎的衣服也很破旧，就连带着给他也做了。”

“我原本以为我在贵店多感受一下，就可以激起我的食欲，看来，是我想错了。”

许若若也不夹其他的菜，筷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敲了一下牛氏的筷子，牛氏一个不小心，筷子向下一翻，碗在桌上滚了两下就直直地往地上掉去。

砸碗是发丧出殡时的一个礼节，意思是砸了碗逝者就可以安然上路了，断绝逝者对红尘的眷念，让他可以尽早投胎转世。

掌柜的：“.”

牛氏气得要死，陆行要做什么新衣服，到时候穿陆则的衣服就是了。

牛氏吓得闭上了眼，这种不吉利的事，她不敢看。

牛氏作势就要把饭再倒回许若若的碗里，被许若若轻巧地端着碗避开。

为了让三郎、四郎放心，牛氏还吃了一大口许若若分给她的白米饭。

许若若信手将碗倒扣在桌面上，柔声道：“大伯母吃饭要小心点啊，这下把饭倒了，可锅里没饭了啊。”

许若若又旁若无人地在食客身边转了一下，余光看见他们桌上的羊肉汤里只有三五片羊肉。

而且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气得他一个人在屋里摔东西。

吃完饭，陆三郎和陆四郎去洗漱，牛氏抓着许若若问：“我今天给你的钱，拿出来。”

等到了晚上，牛氏接陆三郎和陆四郎回来，陆大力还是不肯出来吃晚饭。

这个死丫头，每次开口都这么刁钻狡猾，还要拿她死去的儿子攻击她。

心下了然。

“那也不要六百文啊。”

“大伯母你怎么张口说瞎话呢，这分明是你自己没拿稳筷子，弄翻了碗，”许若若垂眸：“而且要不是我眼疾手快把碗捡起来，这碗就碎了。”

许若若故作无知：“什么钱啊。”

“什么？”牛氏“咻”地一下站起来，“你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这个死丫头，谁让你做四件衣服了，有件衣服穿不就行了，败家玩意。”

许若若怎么会被她打到，看似不经意间轻松避开牛氏的所有攻击。

见牛氏喘得厉害，许若若问：“大伯母，你要不要歇歇？”

牛氏今天是结结实实被累到了，在鸿雁村里跑上跑下，跟村里每个人说，让他们才送陆则出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