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有你这么恶毒的女人。”
“是啊,别伤心了,则哥他肯定也不想看到你这样。”
牛氏脸都黑了,她又不能反驳,一反驳不就是说陆则不爱护弟妹吗。
许若若指了指后面站着的陆行:“你们是不是眼瞎?我相公不是好好站在那。”
陆则明明今早就死了。
“陆婶,哪走水了?”
妇人们:“.”她们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提什么嫁不嫁。
这死丫头要是不跑的话,以后的日子可别她不留情了。
牛氏一看到有人来,就立刻松开抓着许若若的手,以手掩面,痛哭流涕起来。
陆行也走过来,神情悲痛:“是啊,大哥他真的很好,对我和弟弟都很爱护,可惜天不假年。”
牛氏心里不爽极了,面上却只能笑着说:“你们别听她瞎说,她分明是我给则哥娶的冲喜媳妇,而且长兄都没成亲,行哥这个做弟弟的,怎么先成亲呢?”
许若若轻笑,看起来人畜无害:“大伯母,你是不是因为大哥的死悲伤过度,脑子不清醒了,我明明是跟陆行拜的堂。”
“我真的是太命苦了啊”
牛氏绵绵不断的诉苦声配合她尖锐的嗓子,让人很难听下去。
周围人听到许若若这么说,又将怀疑的目光投向牛氏。
更有甚者,还想着要报官:
“我们要告诉巡检大人,将你沉塘!”
许若若点了点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相公又没死,我为什么要跑。”
陆家在镇上开了一家香烛铺子,香烛纸钱不管是红白喜事还是过年过节祭祀上供,都是用得上的,所以陆家哪怕称不上员外财主,也算是有点小钱。
看她怎么整死她。
“就是,哪有丈夫死了就跑的,要点脸好吗?”
“你不跑?”
周围的妇人又凑过去,惊叹道:“真的是绳子绑的。”
“你这个毒妇!”
牛氏瞪直了眼,这死丫头不会是鬼上身了吧。
说着,牛氏还撩起袖子,露出手腕上被麻绳绑在的痕迹:“你们看。”
“看她这样子,就知道是不不安分的,则哥身体本来就不好,说不定就是被她气死的。”
她披散着头发,哭得撕心裂肺,看着让人心生同情。
“对,沉塘!”牛氏一听这个来劲了:“各位街坊邻居们,实在是我陆家家门不幸啊,则哥还不到二十就去了,可怜我白发人送黑发人,还要被新妇这样欺负,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许若若脸色不变:“按理来说是这样,只是大哥他太纯孝,恪守兄长之道,爱护弟妹,自知时日无多,不忍拖累二弟,便让行哥先成亲了。”
他们一个个神态焦急,一边朝院子里走,一边问。
看到红痕以后,这些人又坚定态度,指着许若若骂:
至于陆则,人都死了,还能出来说什么。
“你可不能因为大哥早亡无妻,就想着把侄子的媳妇硬塞给自己亲儿子吧。”
在周围人看来,娶许若若是一点好处都没有,要不是真拜堂成亲了,陆行也没必要承认这么一桩婚事。
可惜了这么个实诚孩子。
陆行也是这些街坊邻居看着长大的,知道他从小要做很多的事,是个好孩子。
只是牛氏别人的家务事,不提也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