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阿宝怕怕的看着眼巴前。
岑老二把干活的手搁衣裳上抹抹,拿过纸条瞅:“真是东子的?没听他漏口风啊。”
岑阿卓肃着个脸进来了,叫了声奶再叫二叔:“二叔,大哥在哪儿?人手不够,要大哥一起拔废草。”
愈走愈偏,快到尽头了那大婶才停下来。
岑老太祈泽尧都找疯了,边掉泪边抹掉喊着喉咙找。
“你有没瞧见个小闺女?五六岁,穿着袄子,眼睛大。”
岑老太听明白了:“你知道她在哪儿?”
“他闷不呲的,能跟你漏风?瞅瞅你这爹当的!”岑老太点他脑袋:“咋?嫌我们阿宝多管闲事呗?你说吧,跟不跟。”
俩娃钻了屋子,把土和着纸条洒在炕桌上。
“咱晚上得跟着大哥,拦住大哥,不能让他误入歧途哇。”
没用。
是个老大的厂房,四周用红砖围的可高,砖上还有干涸的血渍,里头还隐隐传来动物的闷哼声。
岑阿宝太兴奋了,这就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好。”
“你给我过来吧。”岑阿宝被薅住脖领子。
又历经半个时辰可算拼好了。
“咱俩可不能打喷嚏了,忍住。”
祈泽尧一路走一路留记号。
那婶子扭曲着脸:“走?你往哪儿走?好不容易逮着个人还能把你放跑了?哈哈哈,你能换五十两了。”
“快,上上骡子车,咱一块去。”岑老太张罗着都上车,不忘扭头叮嘱:“老三媳妇啊,照顾好家里啊。”
高兴过劲的岑阿宝意识到不对劲儿了:“婶子,我,我去叫我家大人来。”
他想到啥,借了张草纸,给岑老二二人写了纸条,交给要饭的小乞丐,又给他一根玉米做报酬:“你见过跟我们一起的男子,给他。”
岑东暗暗做好了决定,岑阿宝俩人蹲树根下,吭哧吭哧的挖:“挖到了,小脏孩,你加点小心,可别弄坏了。”
她从挎兜掏出个玉米:“给你们个玉米,带我去。”
岑老太被乖孙神叨拉屋儿里来,瞅着纸条上的字,又听乖孙倒豆子似的吧啦一堆:“奶不会真不管大哥了吧,二婶……不是真疼大哥,我怕大哥出事,奶,大哥要是真出事了咱指定后悔啊。”
纸条上的内容是:沿记号找我们,找溜达兵,报官。
岑阿宝眼睛哇亮,冒出来:“婶子,谁家七天五十两阿。”
得,重来吧。
还是跟着娘吧。
“还不快找!”岑老太想踹死二儿子这熊包蛋。
岑阿宝吓的脸煞白,回想起她当雪貂时,有次因为好奇跑出了林子,被人类捉进笼子里,她撞的头破血流的时候了。
骡子被赶的呼哧带喘的总算到了镇上。
八道口是个十字路口,四条路,每条路都是铺子,住户家。
“这孩子哪儿去了?能不能被拍子拐走了啊。”岑老太哭的直抽。
“是。”
岑阿宝的气息到了这儿愈发明显了。
此时的岑阿宝宝瑟瑟发抖的缩在角落,根本不知家人找来了。
原来,她被拐来的地方是朝廷严令禁止的屠宰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