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阿宝挠挠脑袋,总觉得小哥傻兮兮的。
祈泽尧听了岑老大的话默默把袖子往下拽了拽,被袖子挡住的地方有个伤口。
虽说岑家人搁山里过的无人问津,但日子也一天天的过。
天一亮,岑家人贼默契的齐刷刷抻脖子往下瞅。
岑阿润蹲在旁边看,一会儿问一句:“妹,撒啥呢?”
岑家人又勤快的挖了二百斤的野菜,用盐一煞,做成咸菜了,一来路上就着吃点嘴里有点滋味,二来吃点咸的东西咋说能有点劲儿不是。
祈泽尧摇摇头,很淡定的抬起头,伸手指了指前面。
前几天还有个血窟窿呢,血次呼啦的呢,怎的今儿个伤口长死了呢。
挖番薯,洗番薯,晾番薯干,晾柿饼,这些都各装了两大包袱皮,估摸着合着能有一百斤。
不知走了多久,水雾蒙上了他们的眼,松肃穆,石暗淡,影婆娑。
幸亏小脏孩有远见。
“老大,快让你三弟瞅瞅伤口恢复的咋样。”
“爹,你听着啥动静没?”岑声忽的紧张起来。
三天一眨眼过去了。
狼来了,来了,迈着模特的步伐来了。
岑阿宝瞅着祈泽尧正坐在山边边上用兽骨刀削一个个小飞镖似的东西呢。
“你别弄,看着。”祈泽尧把她手里干活的家伙什儿拿到一边去。
腌好的野鸡野兔子肉啥的也有七八十斤,搁黄泥罐子里了。
地上盘浮着好多蛇,吐着蛇信子,不怀好意的靠近它们的山洞。
祈泽尧做了二三十小飞镖才歇了气儿,岑阿宝把他的手拉过来一看,都快磨出火子了。
“好。”
眼睛一闭一睁。
“不怕。”祈泽尧忽然冒出来,拿起自制得小飞镖跟玩似得,欻欻准确无误的刺中了蛇的七寸,蛇们顿时瘫瘫了。
岑家人看过去。
岑家人上手推,累啊,真累啊,尤其是往上坡走都得使出吃奶的劲儿。
他们杀了两条蟒蛇,其他的小蛇肯定寻着味过来报仇。
“诶呀埋汰。”
岑老太哆嗦着手拍在小孙子脑袋上:“眼大露神的玩意儿,啥萤火虫,那是狼眼睛,咱遇着狼了啊。”
十个黄泥大罐往车上一摆,用草甸藤蔓做的包袱皮往中间空里一塞,得亏做的板车听了岑阿宝的话把四周做成高围栏了,不然好悬得翻车。
下夜,岑老三值守,岑声陪着老爹。
岑阿宝背对着爹,听着他吃蛇羹:“诶这蛇有股血腥味。”
岑老大又动动胳膊,乐了:“娘,我大好了,眼下打两匹狼都没问题。”
森林周围,密密层层,枝丫交错,和他们的影子交融在一起。
“奶,咋,咋整……”
“统共就两匹,不行跟它们拼了,用飞镖干死它们。”
岑老大已经拿出砍刀了。
祈泽尧一马当先挡在他们面前,用死亡的眼神看了他们一眼,对岑家人道:“你们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