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家人在山洞内瑟瑟发抖,岑老太护岑阿宝跟护眼珠子似的。
岑老三斜眼看岑老大:“估摸着是被大哥的砍刀吓跑的。”
岑家人让娃们睡在最里头,岑老大睡在最边上就当人肉垫子挡雨了。
岑阿卓在脑里翻着学过的知识:如何能击退狼。
浑身是血的鸡在岑家山洞跟前蹦哒着,血味儿引的几匹狼一跃而上,几口就把鸡给填肚里了。
“诶也是。”李香急吼的下梯子,差点粗溜下去,趁着没下雨,生火,烧饭,一刻都不敢歇,一锅蒸出来,都顾不得晾凉了,忍着烫往手里团巴,可咋也团不成球,给李香急的直哭。
雨愈下愈大,没讨着好的祈家人屁滚尿流的跑了,越过一个小山包忽的听到一阵啊呜啊呜的叫声。
鸟叫比日头起的快,岑老大跳下来,吆喝着:“老三,小子们快下来,趁着雨停寻摸点吃的。”
经过一致商量,继续走,往前走才有希望!
“娘,为啥这麻烦,现吃现煮不成么?”
岑老太还有个小闺女儿,叫岑召娟,早先因为生的俊嫁到了外乡,他们这次就是奔着她去的。
岑老大早把走的路线定了:“从后山腰穿过去,那片山洞多,要是再遇到暴雨能及时躲着。”
岑家人惊奇:“咋,咋跑了?”
“得了,赶紧商议商议咱们接下来咋去你们妹婿家。”岑老太道。
“成。”
骡子车上坐着岑家女的,岑老大开路,岑老三断后,岑家小子们在左右两边。
岑老太拉扯着老大媳妇也下来了,几个人蒸米,包米,洒草木灰,一个多时辰整出一百多个饭团子。
岑老太琢磨着昨儿个乖孙的话,张罗起来了:“老三媳妇,你和老大媳妇煮出来五天,十天的米捏成团,用油布包着,外头再洒点草木灰别坏了。”
岑阿宝好奇的直把脑壳往外拱,眼睛贼亮,恨不得举手抢答:呀,狼啊,狼她熟啊,前世她做雪貂前常跟一匹狼斗智斗勇的,也不知是不是前世那匹狼。
又是一抹凶光,还带着无人听懂的兽意,几匹狼面面相觑,跟狗似得夹着尾巴跑了。
岑老太小心翼翼的塞进包袱里,心话了:我就搁身上背着,谁饿了再往下分。
“小尧,小心。”
岑声握握拳头:“大哥走了,我就是最大的哥哥,一会,一会先让它咬我。”
“早晚遭报应。”
“老祈家的真缺德啊,把狼引来咬死我们就为了占了我们的窝。”
脑瓜子上挨了一巴掌,岑老太剜他:“败说丧气话,现在却黑啥也瞅不着,明儿个一早都去找吃的去。”
“且走呢,按照咱们这脚程且走一两个月呢。”岑老三叼着根草,愁啊:“咱还没吃的,能不能活着走到那儿都不一定呢。”
狼灵敏的嗅觉感觉到山洞里有人的气息,它们用脑袋,身子撞,爪子扒拉,也有聪明的去爬梯子,爬树。
岑老三抖了抖握着菜刀的手,嘴丫子一个抽:“大哥,我只是个村医。”
祈泽尧想拦着不让岑阿宝看,可是晚了,岑阿宝也吓了一跳。
这地上躺着个人,就剩个脑袋,还有破碎的衣裳,地上的血已然干涸:“奶,奶,这是祈爷爷……”
岑老太看去,心一哆嗦:“这是咋整的啊?”
祈泽尧抿着嘴,他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