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阿宝的眼睛唰的亮了,像小狗看见了肉骨头,兴奋的在原地直转圈圈,自言自语的:现在正逃荒呢,这神笔这么厉害,写啥有啥,他们的日子岂不是会好过很多。
又横着二儿子:“你也甭搁那儿为难,你有媳妇有儿子的,你跟着他们走,老婆子也不欺负你们,属于你们的粮你们拿走。”
孙来楠听了这话舒了口气,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去掏粮食收拾包袱,拽着岑东唬着岑召山:“姓岑的,你自己掂量着看看还要不要这个儿。”
爹是家里的老好人,耳根软,孝顺,没有主心骨,做事犹豫不决的,所以很多决定得他来做。
手骨节捏的发紧,发紫,岑东抬起头飞快的瞅了眼爹和奶,低声吱唔:“我,我跟着娘。”
孙来楠解气的一扬脖儿:“咋地,到头来还得是自己生的吧。”
她本不想睡的,可岑老太的催眠曲太神了,几句就给她忽悠着了。
岑阿宝咋也想不到一家人会分道扬镳。
岑召山张着嘴,那脚一会儿往儿子媳妇那头撇撇,一会儿往老娘那头撇撇,最后哎了声,抓着头发蹲了下来。
“可,可我要笔有什么用啊,又不能当饭吃。”岑阿宝懒懒的打了个哈欠。
毛笔恨铁不成钢的一撅:“哼,吃吃吃,你就知道吃,我可不是普通的笔,你只要想要什么,用神笔在脑海里写出来或画出来便会实现了。”
狠狠的抹了把泪:“走,你跟你娘走。”
她不还是疼乎大孙子么。
岑东手抓着衣角,又抚平,反反复复。
这要是二儿媳妇这搅家精自个走,她才不会分粮,饿死她谁家孩子啊。
好好的家刚出来几天就散了。
神笔傲娇的哼了一声:“你以为是随便用的啊。”
“羊羊羊,跳墙。墙墙破,驴推磨。猪挑柴,狗弄火,小猫上炕捏饽饽。”
刚叹了口气,双脚一离地,人被岑老太抱了下来:“别往高爬,摔着咋整,你睡会,养养神。”
岑阿宝兜住屁股:“谁?是谁打我?”
岑阿宝站在一块石头上瞅着,现下他们刚进林子,路还成,可要是再往深了走可就不好走了。
她倒腾着短腿,拉起岑东的手,忽闪着眼毛:“大哥别走好不好?阿宝不想让大哥走。”
野兽多不说,而且路也难走。
岑老太全都听耳里去了,心伤的都碎成饺子馅了。
“一个月只能用一次,第二个月可以用两次,第三个月可以用三次,以此类推。”
岑阿宝丧着脸看它:“你这也太小气了。”
“不过嘛……”神笔大喘气似的,话头一转:“倒是有个小小的奖励机制。”
“是什么是什么?”岑阿宝星星眼期待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