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视线转开前,却还是不经意瞥见他敞开的衣襟里,那一抹蜜色的胸膛,也正好是她方才未清醒时,安然栖卧之上的地方……虽然只是惊鸿一瞥,可刚才所见却清晰地刻印在了脑海之中。
言徵半点儿不知自己在她眼中已然成了一道准备尝上一尝,尝过之后就要将之丢开的东西,只是听了她的话后,亮了双眸应道,“哪儿有不乐意?自是乐意之至。”虽然这转变有点儿稍显突然了些,但终归是好的。
陆衡默然,言徵只告诉他,邵钰可能是晏晚晚的兄长,让他帮忙查实邵钰的身份。陆远宗也只告诉他,晏晚晚是故人之女,她与言徵在一起怕是不妥。什么故人,又为何不妥,却并未告诉他。就如此时言徵让他瞒着,却也不告诉他因由一样。
“怎么?你还不乐意了?”晏晚晚挑起眼尾,斜睐向他。她也是今早骤然想通的,既是馋他的身子,那便尝一尝,有些东西没有尝过,你总想知道那是个什么滋味,于是乎日思夜想一直惦记着,放不下,但其实等到尝到了,便会觉得也不过如此,也能心安理得地撂开手了。
“娘子不过比她们大了几岁而已,在我眼中,恰如春初绽,不至青涩,恰恰好。”言徵走在身旁,轻声道。
“夫君这张嘴,真是天生便抹了蜜似的,说起甜言蜜语来,格外中听。”晏晚晚笑睐他一眼。
陆衡和邵钰落后一步,带着两个随扈护卫着,言徵和晏晚晚则落在最后头。见得前面两只快乐忙碌的黄莺鸟,晏晚晚感叹道,“年轻真是好啊。”
之前言徵就说了,到济宁府时让手下将关在底舱的那一串粽子送去府衙,没想到他们也能捡着机会上岸去逛上一逛。
没想到啊,他还是那等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呢。衣裳里头肌理流畅,劲瘦有力……也是,他那样的身手又怎么可能真是白斩鸡一只?
言徵瞄见她乱蓬蓬的发丝里那一抹红透的耳朵尖,嘴角悄悄掠过一抹笑痕,抬起手慢条斯理拢了拢衣襟,笑着道,“一会儿该到济宁了,船会靠岸,咱们也上岸去逛逛?”
自船靠岸起便是手挽着手叽叽喳喳个不停,说着这济宁府已经离上京城不近了,风土人情必然与上京有所不同,也不知道有哪些不一样的吃的,或是玩儿的,一会儿可得好好都试个遍。
船行河上,暑热渐消,秋凉已显。
“醒了?”头顶上传来一声问,低沉沙哑,带着刚刚清醒的磁性,好听性感……却让晏晚晚浑身僵硬了一瞬,却也只一瞬,她又放松下来,若无其事“嗯”了一声,睁开眼,转身从他怀里退开,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自始至终目光都未与他直接对上。
来往都是人,摩肩擦踵。
“今日莫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居然这样热闹?”前头萧嘉禾一边好奇地四处张望着,一边问道。
“今日是七月十五了。”边上陆衡淡声应道。
“原来是盂兰盆节。”坠儿也是个喜欢热闹的,没有想到头一回出了上京,头一回到这济宁府,还能刚好撞上个特殊的日子,也是运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