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也与他失散，直到数年前，辗转来到上京时，才与其重逢，方知他这些年一直在暗查当年之事。”

邵钰转头怔望她，竟觉这一刻，她如那日头一般，让人不敢逼视。

如今想来，焦四竟比之他们蛰伏得还要早些。洪玄知找到证据，他与赵强、胡祥等人联系上，还有之后在雪柳庄的那些事……晏晚晚只觉得越想越是处处透着深意。

晏晚晚抬起一双清凌眼，眼波微动盯向赵强，“最后一个问题，这些话你是否也告知了喑鸣司那位大人？他知不知道焦四的存在？又是何时知道的？”

赵强亦被震住，半晌后，幽幽苦笑道，“姑娘果真敏锐不似常人。不错，这为我等掩护，让我等安然数年，提醒我等蛰伏，又提醒我等时机已到的，都是同一个人，至于他是何人，我等也不知。只知，他是与骁龙骑，或许与宁王深有旧交之人。”

赵强说到这些时，语气之中藏不住的感叹。

晏晚晚拧眉思虑片刻，“既是藏了五年，为何又要在此时将事情翻出来？你之前说得人提醒，又是得何人提醒？还有……你们既是骁龙骑，这些年又如何能够在上京城安然蛰伏下来？我查过你们，你们的过去被人抹得很是干净，若没有那等手眼通天之人，只怕做不到。”

晏晚晚本以为焦四是因洪玄知之故才卷入这场乱局，谁知，他竟本就是局中之人。

她迭声问出心中疑问，字字如刀，掷地有声，伴随着一双眼目灼灼，话语好似如她手中剑，有移山倒海，破天袭日之力。

“那焦四呢？焦四可也与那个人有关系？”晏晚晚疾声问道。

邵钰瞥她一眼，见她脸色有些发白，沉吟道，“左右那个焦四也没有死，这诸多疑惑还要找他问个清楚才是。”

也就是说，去雪柳庄之前，他就已经知道焦四此人。她都能查出焦四藏在雪柳庄，他如何会不知？想起那时陆衡说他们在雪柳庄找洪玄知可能留下的那二百两官银，让她和缃叶帮忙，她自以为聪明地避开他们的耳目，与焦四联系上，从焦四口中听得线索，找到官银，再不动声色送到言徵手中，这一切的一切，如果在他一早便知道焦四存在的前提下，都算什么？

她又算什么？傻子吗？

晏晚晚抿着嘴角不语，可她的表情却是让整个耳房的空气都好似凝滞了一般。

邵钰瞄她一眼，咳咳两声道，“你要问的可问完了？”

晏晚晚低低“嗯”了一声，方才已经说了，是最后一个问题。

“那便好。”邵钰点头，“现在该换我来问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