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连邵钰亦怀疑了,“你当真是骁龙骑?”
邵钰狐疑地回看她,“顺利不好?”难道她希望他被人拆穿,拼杀一场,尸山血海才能将人带出?
“我只是觉得不对劲。”晏晚晚蹙眉,她偷走了令牌,言徵知道,不会不做防备。那人心机善谋,哪怕因着今夜那大动作,抽走了大部分的人手,也不可能任由他们如入无人之境。
门内桌边,已是坐了一人,正抬眼,目色灼灼往他们看来。一身藏青色的功夫衣,双目炯炯,没有半点儿想象中的狼狈。
晏晚晚蹙起眉来,转头看向身边负手而立的邵钰,“你们此行这般顺利,没有遇到半点儿阻拦吗?”
她倒是恢复得快!他还为刚才那一幕心里不得劲儿着呢……心头发闷的人换成了邵钰。
对上她无声问询的眼,哼了一声道,“随我来!”便是重重推门而出,两扇门扉无辜受了牵连,在夜色之中颤动。
落地无声,推门而入,门内人已是换下一身喑鸣司的装束,正在穿上轻薄的夏衫,却不想她骤然进来,心头一惊,赶忙将衣衫拉起,掩在胸口,带着两分恼意怒道,“我去你那里时还记得敲窗,你倒好……就不怕撞见了什么尴尬的事儿?”
如轻燕般翻越城墙,她顿了顿,没有往春和坊去,而是折身去了城东。
晏晚晚狐疑地瞅着邵钰携着些怨怒的背影,心里想道,他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男人每月里总有些不舒坦的那几天到了?她一边想着,一边迈开步子缓步跟了上去。
晏晚晚看了邵钰一眼,没有开口。
“在下赵强。骁行千里,龙飞九天。那日,多谢姑娘仗义相救。”那人好似看懂了晏晚晚的眉眼官司,站起身来,朝着她一揖。
晏晚晚突然想到一种可能,登时脸色大变道,“你回来之时可曾仔细?”
晏晚晚神色讪讪,忙道,“前辈不必多礼,快些请起。只是本以为前辈会遭罪,没有想到……一时有些惊讶。”
“自那日与姑娘暗巷匆匆一晤后,喑鸣司便再未对在下用刑。”赵强轻描淡写说明因由。
他们没话说,赵强却有,“两位呢?两位又是什么人?”说得出暗语的也未必就是自己人。可当日眼前这姑娘的身手让他震撼,给了他迫切的希望,后来冷静下来一想,他确实太大意了些,可那丝希望仍未泯灭。
邵钰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你放心好了!我不会那么蠢将尾巴给带回来的。你不是只与喑鸣司打过几回交道而已?就值当你这般如临大敌?”说到后来,目光里掺进了满满狐疑。
邵钰笑着一挑眉梢道,“自然是骁龙骑的后人。”
“令尊在骁龙骑何处供职?”赵强又问了。
晏晚晚心下有些慌,总不能真的说家父是骁龙骑的老大吧?
邵钰笑出声来,“前辈用不着诈我,骁龙骑的规矩,军中一切事务都为机密,哪怕是家人也不能告知。我只知家父是骁龙骑,其余的一概不知。”
赵强看着他,倏然笑了起来,“好啊,好!原以为只剩了咱们这些老骨头,有生之年还能见得骁龙骑的血脉留存于世,我这把老骨头死也能瞑目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