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儿在她身后想道,这空弦姑娘还真是个爽直的脾气,之前来就认个妹子是,今回来了更是,不过,之前跟着的不是个美婢吗?今回怎么换成个黑脸缩肩的龟公了?
坠儿跟在晏掌柜身边,也跟着养刁了眼,最喜欢那些美人儿了,无论男女。方才那龟公虽然个子挺高,肤色黑也就罢了,偏垂眼缩肩的,连五官都看太清,何况是气质了,跟在空弦姑娘身边,也太突兀了些。
“去年的库存可却都是好料子,咱们自己用总是可以的。我呀,想拿来给晚晚做两件小衣。”缃叶一边低头理着针线,一边道。
缃叶微微一顿,挑眉笑望她,“等你成亲,我也给你备两件。”
“不可能吧,咱们府上都是公子的贴心人……”
昨夜那场豪雨一直下到今晨方停,暑热总算淡了两分。刚做了两笔生意,收了银钱,坠儿心情舒畅得很,抬眼见携着香风进门来的人,心情更是舒畅了。
晏晚晚虽然常常不务正业,但既是回了春织阁,少不得被缃叶抓着做会儿活计。坠儿找过去时,她正好在收尾,听了坠儿的话,她目下闪了两闪,咬断了线头站起身来,“她怕是急着来取这两件小衣,正好得了,我拿去给她看看合意不合意!”
“好了!”言徵沉声打断他们二人,“对手再强,难道就能掩盖自己的错处了?瑞兴,好生想想该如何补救才是。”
晏晚晚瞪他一眼,将托盘放在桌上,快步朝他靠过去,“听说你伤着了?伤到哪儿了?”
“什么小衣?是像空弦姑娘订做的那种吗?”坠儿突然两眼发亮。
“那都是去年的库存了,缃叶姐拿来做什么?”色都不时新了。
听见动静,那龟公转头看过来,黑黝黝的脸,又略作了些修饰,当真是其貌不扬,但看仔细了却还是能认得出,正是邵钰。
晏晚晚从言府出来,心中本是忧急如焚,恨不得立时去看看邵钰到底伤成了什么样,走了几步,才勉强定了定神。
不行!眼下这样的情况,说不得背后有没有人在看着她。有些话与猜测,她和言徵从未说破过,就像她对言徵的怀疑一般,言徵对她就绝对放心吗?
再加上昨夜那桩事,她不能这样直接去找邵钰,何况,既然人已经逃出去了,想必没有大碍才是。
“哎哟!能伤到哪儿?不过一时大意,蹭破了点儿油皮儿而已,连伤都算不上。”邵钰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立时往边上闪躲开。
那动作利落的看上去也不像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伤,晏晚晚放心了,哼了一声道,“你说你的身手怎么能差成这样?难不成你这些年都没有好好练功,还退步了?”一边说着,一边狐疑地上下打量着他。
“都说了是大意而已,否则就凭他们,也想伤着我?”邵钰不满地哼道。
晏晚晚听他说话中气十足,最后一点儿担心也尽数释去,笑微微道,“咱们改日寻个机会切磋一番,也让我看看这些年你长进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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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