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女贼又来了
陆衡突然道出这一句,大人便是微不可察一怔,就借着这一怔的工夫,陆衡抬手极快地将大人面上的面具揭了开来,露出一张清雅的面容,在烛火闪烁中明灭斑驳,不是言徵,言雪庵又是哪个呢?
陆衡朝着他笑着一挑眉,看他这样顺眼多了,“我还没有回信,你想我怎么回啊?”
“信又不是写给我的,要怎么回随你。”言徵气定神闲地笑着,抬手如喙,直取陆衡双眼,陆衡下意识地往后一仰。谁知,他同时一只手已猛击陆衡肘下,正击在他麻穴上,陆衡“嘶”了一声,手里的面具从手里脱落,不等落地,就被言徵用足尖一踮,往上抛起,被言徵伸手接个正着,他反手又将之扣在了脸上。
陆衡觉得自己抢面具抢了个寂寞,再被他不咸不淡一句话呛住,没好气道,“要不是他传信给你,你都避重就轻,他又何必越过你来问我?你当真让我自个儿看着回,若是回得不如你意,届时可别怪我啊!”
言徵好似没有听到一般,八风不动的样子,仍是埋首于案上。
陆衡看他这样子,又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事儿你能躲上多久?父亲迟早要回上京的。”
“我心里有数,这事儿就用不着大哥操心了。”言徵头也不抬。
陆衡笑了,“好啊,那我就等着父亲回来再看好戏了。你娶亲我估计着父亲没什么好说,可要是知道这弟妹是你的软肋,是你的命门儿,那就不好说了。”
言徵眼尾轻挑,目光寒峭地自面具后睐了陆衡一眼,没有反驳,默认了那软肋、命门儿的说法。
陆衡见状,更是纳罕了,“我怎么之前就不知道你居然还是个情种呢?不过,你在成亲前也就见了人几回,怎么就情根深种了?什么一见钟情我可不信的啊!”
言徵却已收回视线,将手中的匣子一扣,蓦地转身,阔步走回喑鸣司。
“等等!”陆衡却是拿腰刀一挡,“小心有诈!”
元锋领了命外出办事,如今不在上京,瑞杉自认是大人身边第一得用的人,听着问话,连忙颠颠儿跑了过来,抱拳回道,“大人,是那女贼,居然又来了。”
“这想必就是那女贼从灼华那儿拿走的东西。她在告诉我们,洪玄知的死果真与咱们正在查的案子有关联。”言徵倏然将手里的匣子一合,却是抬起眼来,面具后双目如利箭,蓦地射向黑暗中的某个方向。
很快,喑鸣司衙署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与森严,言徵与陆衡二人立在衙署门口,都是默然等着。脚步声匆匆,由远及近,是方才去追人的喑鸣司回来了,到得近前,抱拳行礼,禀道,“没能追上,可那女贼扔来了这个。”当先一个喑鸣司说着,奉上来一只普通的黑漆匣子。
陆衡等人环视了一周,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亦是转身跟上。
那屋顶处,晏晚晚又是慢慢探出身来,望着他们一行人穿堂过院,很快在视线中隐去,再瞧不见了。
她绷紧的身形缓缓松懈下来,悄悄舒了口气,这才发觉竟已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是什么意思?”陆衡隐约有些明白,却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