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夫君会武?
“笃笃笃”才坐起身来就听着有人叩门。
晏晚晚起身开了门,门外站着的果真是风风火火的坠儿。
坠儿本就一脸急色,抬眼一看她,更急了,推着她就又直接回了屋里。
晏晚晚本就脑袋昏沉,直到被坠儿推着在妆台前坐了下来,她才后知后觉问道,“干什么?”
坠儿却已经拿着木梳在她头上比划了,“言先生来了,你这样子可不能被他瞧见。别动,我给你重新梳个好看的发髻……”
晏晚晚抬起眼望着镜中的自己,杏目幽幽转黯,讷讷无言,难得乖巧地成了一尊木偶,由着坠儿摆弄,“你得快着点儿,别让他等太久了……”
坠儿被催促着,手脚还算快地将晏晚晚从蓬头垢面收拾出了个人样儿,款款从屋内出来时,抬头就瞧见了一袭月白长衫,负手立在一棵树下,正仰头看着树上的言徵。
就那一抹背影,亦好似浸润了山水,透着说不出的清雅。
许是听见了动静,言徵转身望了过来,目光一触,他牵起嘴角,冲着她微微一笑,而后便是举步朝着她走了过来。
晏晚晚便也迈开了步子,朝着他靠了过去。
言徵还是笑着,可双眸却比方才亮了两分,与晏晚晚目光相触,便是伸出手来。
晏晚晚心下微微一沉,抿嘴笑道,“因为是夫君的事儿我才好奇啊,怎么?这些事儿不能问吗?”
刚说完转头就见言徵正看着她,面上笑容隐去,神色显而易见的担忧。
“我幼时身体不好,父亲特意给我请了一个武师,教我些拳脚功夫,也练过些兵刃,所以才留下了这样的茧子。”言徵笑着说完,转而又牵起了晏晚晚的手,徐步而行。
他牵起她,转身而行。到了他方才站着的那棵树下,她却是停了步,亦是仰头看着头顶的树冠,“方才夫君在这儿看什么?”
出了春织阁,又走了一会儿,晏晚晚方才一瞬低落的情绪回转了些,却又是停下了步子。
“小心!”言徵眼疾手快,拉着晏晚晚往边上疾让,晏晚晚的胳膊挨上一旁的墙壁,她遽然“嘶”了一声,一瞬间脸色都变了。
晏晚晚有些惊讶,“夫君居然会武吗?”
快要入夏了,衣衫轻薄,那衣袖料子上竟是沁出了一点红,是血色。
晏晚晚笑了起来,反牵着他向前走,“走吧!回家!”
晏晚晚也顺着他指的方向瞧见了那鸟巢,目色亦是微微一黯,“羊有跪乳之恩,鸦有反哺之情,况乎人?只可惜,子欲养而亲不待……”
“娘子?”言徵亦是微微变了脸色,目光落在她捂住的胳膊,眸光蓦地一滞,“你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