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
偶尔电话聊两句,据温子期说,是怕打扰。
首都天气极好。
这日晚间, 傅先生归家,果不其然, 傅太太已经在沙发上了。
这日出门,傅先生险些心肌梗塞。
听闻梦瑶与温子期的名字,她倒是来了兴趣:“温家人接受梦瑶了吗?”
迈着优雅的步伐朝着傅奚亭而去,仅是片刻之间,猫叫声响起。
一时间, 又好气, 又好笑。
直至凌晨,傅奚亭起了关了窗,才好了片刻。
五月假期最后一日,傅太太晨起精神不佳,夜间天气凉爽,她开窗入眠,不承想,山林之间的虫鸣鸟叫声频繁入梦,夜间翻来覆去。
再来说吃饭,吃了两口就喊累。
傅先生倒也不慌,应当是最近被江意磋磨的太多了,心理素质稳步上升;他开始站在卫生间门口跟她正儿八经的科普着孕妇感冒的危害。
岁月催人老???
不不不,婚姻催人老。
江意目光顿住,接电话的人意识到自家爱人的异样,转身回眸望过去时,见其证愣,起身将人搂进了怀里。
傅奚亭为了此事,苦口婆心地劝告数回,说不能说,凶不能凶,语气重点就生气。
坐在餐椅上,各种姿势都被她盘遍了,一顿饭,吃得跟多动症晚期患者似的。
毕竟正常人的作息时间都是非正常的,江意的休息时间可能是他们的停歇点。
温子期听着傅先生的吐槽,笑意深深。
傅太太素来秉承着勇于认错死性不改的性子在跟傅先生斗智斗勇,见人有了火气,老老实实地将冰淇淋放下来,面不改色地在心里腹诽刚刚那群人不行。
她不依。
将公司起死回生,与孟谦斗智斗勇都没让这人白发,但傅太太孕期这短短几个月,傅先生头上的白发一根接一根地冒了出来。
地段优美,生意颇好。
傅先生想了想,嗓音含笑,隔着电话,温子期都听到了幸福。
孕妇体温过高,一点燥热就能让她浑身燥縢。
傅先生微愣,倒也无关自己的老了、有白发之类的,反倒是惊愕江意会因自己有白发这件事情而情绪低沉。
江意抬手将指尖的白发递给他看。
傅先生跟他聊起了妻子的近况,全文贯穿一个字——懒。
凝着她,同爱人说起与温子期梦瑶见面的事情。
这日夜间,傅先生从浴室出来,未来得及擦干头发就接到了公司的电话。
男人穿着一身高定款西装,站在豫园门口,远远地盯着瘫在沙发上的江意。
显然,再早对于江意而言也是晚的。
一个不洗头不吹头发的人最终用懒得打理的借口将头发剪得跟小鸟尾巴似的。
闲聊之余,傅先生握住了江意的掌心,哄着她:“来、起来。”
说起洗头之事,自打傅太太第一次提及, 傅先生帮着解决了问题,洗头床安排上了。
众人显然是未曾想到,能见到傅奚亭。
擦干后,蓬松的头发里有肉眼可见的白发掺杂在一起。
问了嘴,傅奚亭道了句让她睡。
“去走走。”
傅先生归家时,见屋子里站着一个短发孕妇, 吓了一跳。
江意识相,远远地就见几个熟面孔朝着傅奚亭而来,顿住脚步,本是要直行的人拐了个弯儿。
“温子期若是真心想跟梦瑶在一起,温家人接不接受,并不重要。”
若不是江意有孕在身,若不是傅奚亭对她的懒颇为担忧,一定会觉得此情此景颇为岁月静好。
听到傅太太云里雾里的。
傅先生起身时,手中拿着一撮猫毛递给江意,随即俯身,在她耳畔轻声告知:“比起猫,我是不是要好很多?”
以往,只是懒得动。
嗷嗷叫着哧溜一下就不见了踪影。
卫生间的空气静默了片刻,傅先生问:“换了?”
屋檐下,梦瑶跟江意坐在一起闲聊着。
产检倒也算是合格,傅先生想着医院隔壁就是商场,借由看婴儿用品的由头带着人进了商场,尚未开始逛起来,四方走来的政府人员成功将他围住。
江意从楼下端着水果上来时,见人头发湿漉漉的。
于是后半夜,傅先生被折腾得也没睡。
傅太太倒也是不慌,一本正经地摇头:“不好吃。”
连十来分钟都没坚持住。
气温回升,大街上又开始了一年中的混搭时刻。
傅先生形容傅太太,说他好像是养了一只听不懂人话的猴子。
这通电话很重要,不然,按照付先生紧张傅太太的程度,必然是挂断了。
徒留傅先生一人在原地与他们寒暄客气。
“国庆节。”
“好日子,”梦瑶惊讶,心中想了个如果,可目光触及到远方的温子期时,将这个如果摁下去了。
江意摸了摸肚子,笑意沛然开口:“叫傅国庆如何?”
梦瑶猝然失笑:“傅董怕是要气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