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会成为她这辈子都过不去的坎儿。
轰隆,现场像是被雷劈过。
“我帮您好好回忆回忆。”
七点,仪式准时开始。
原以为过去了十年的事情不该被众人发现,没想到,今天却以这种赤裸裸的形式出现在眼前。
这诡异而又正常的气氛让人浮想联翩。
“司柏——,”张市喊了声。
第二天,她的前男友就是开了这辆车出了车祸。
不长的一段话,男人语调平缓,但却充满力量。
“天底下就你一个人有孩子?天底下就你一个人为人父母了?你杀死别人的时候就没有想过他们有孩子吗?”
“一个杀人犯也配受世人敬仰?”司柏拿着话筒一步一步地逼近他们。
帮着她将身上的婚纱换掉。
张乐回眸吼了声:“哪有那么多可是?我自己钱的事情还做不了主了?”
“一命抵两命,你不亏啊!”
屋内,梦瑶埋首于温子期胸前,哭得肝肠寸断。
“但有时候,我又庆幸,幸好,我拉他下凡了。”
现场宾客惊恐、震惊、却无一人敢言。
但依旧能看出是他。
沾染温子期,是罪恶。
“你就当是吧!”梦瑶接过纸巾,不想开口解释。
是残次品,跟她一样。
“何必呢?”
“什么何必?”
她跟司柏在一起,所做的任何事情,自己都不会惶恐不安。
撩拨自己的是她,不要自己的也是她,一边说着散伙一边来参加前男友婚礼的也是她。
司柏面目狰狞,掐着脖子将张乐拉近自己跟前:“做我妻子?你也配?”
偌大的宴会厅,可容纳千余人。
司柏婚礼现场注定不平凡。
“躲了我这么久,真是难为你了。”
屋外,宾客们言笑晏晏。
而张乐,脸上笑容更甚。
张乐看见视频时,脸色寡白。
而当事人很平静。
但跟温子期在一起就不行, 她始终觉得这个男人太过干净, 干净的没有任何杂质,干净得一尘不染,而她,是一个灵魂和身体都破碎不堪的人。
“天底下的男人确实是不少,但是像司柏这样有钱又无后顾之忧的男人可不多,你以为张乐是傻子?”
梦瑶惊恐地望着她。
“张市,这就是你的大爱?这就是你为官之道的仁慈?你跟你的女儿还真是厉害啊!两个杀人犯,手中握着三条人命。”
张乐整个人都在颤抖。
她越是如此,也是多此一举。
温子期伸手将她搂进怀里,亲吻她的发丝,语调坚定,给她足够的安全感:“你配。”
张乐呆愣了一下, 望着司柏,目光中稍有些不可置信:“你什么意思?”
梦瑶:………“你疯了?”
“需要证据?”司柏问,然后打开了大屏幕:“我给你。”
“我满身裂痕,而你、干净无杂质。”
整个会场安静的只有司柏的质问声:“张市想起来了吗?”
商界的那些人见了他,谁不恭敬几分。
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不可置信。
化妆师被吼得不敢吱声。
“有什么事情你冲着我来。”
自打张乐跟司柏有好消息传出来伊始,张市在首都的名声可谓是水涨船高。
“天底下的正常男人你都不喜欢,就喜欢这种三观歪到祖坟里的窝囊废是吧?”
前奏结束,司仪邀请父亲牵着女儿的手上台。
眼前的这个女人,实在是猖狂。
她何德何能啊?
“换婚纱了?”
只是好话跟坏话不能一概而论。
“我马上让人来看看。”
温子期冷嘲热讽的话语一句紧接着一句。
司柏冷声发问:“慌了?你杀我父母的时候慌不慌?”
司柏站在舞台尽头,看着张市牵着张乐的手一步步地朝着自己前进。
“司柏,你什么意思?”显然,张市慌了。
司柏讥讽的嗓音正准备开口时,张市提前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似是想护住张乐:“03年的事情太久远了,我记不太清,若是你想聊,等仪式结束了我们再聊。”
“张小姐,这是?”
更是红光满面,喜悦之情隐藏不住。
司柏讥笑了声,伸手掐住张乐的脖子,将她一点点地提起来。
她自己已经身在地狱了,拉神仙下凡——会遭天谴的。
“我配不上你。”
他看着视频里,自己将那夫妻二人松绑,然后一前一后地推下楼,造成他们前后跳楼的假象。
屏幕上,司柏的父母被绑在顶楼,站在她们跟前的,是张市。
“梦瑶,我从不觉得自己高谁一等,如果父母健在,家庭美满就可以给人优越感的话,那那些为国家捐躯的英雄算什么?你谈恋爱,分手,堕胎,这些都不是你的错,也不是你主动去发生的,如果我因为这些而歧视你,那就只能证明我不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万物都有裂痕,也幸好你有裂痕,不然——我怎么挤进你的生活里?”
张乐脸色一变:“你在说什么?”
这样一个美好的日子,司柏突然的举动让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舞台。
张乐将身上的婚纱一层一层地脱掉。
而今,又是女儿女婿的婚礼。
直至梦瑶红着眼眶从后方出来,江意目光才从前方移开,顺势抽出餐桌上的纸巾递给她:“念念不舍?”
于是休息间里。
江意被安排到了跟傅奚亭坐一桌,二人坐一起去时,现场的宾客纷纷将好奇的目光落这二人身上来。
“我们不同。”
砰————张乐被甩到了舞台下。
舞台下方,傅奚亭跟江意等人被安排在了一号桌。
司柏将人甩下来时,恰好落在了她们桌旁,近乎是潜意识的,傅奚亭伸手护住了江意。
连带着坐在江意另一旁的温子期背脊都紧绷了几分,拉着梦瑶起来,挡在江意身前,而他则伸手扶住因为撞击而晃动的桌子,桌面上放着滚烫的茶水,宾客跟前的杯子上都倒满了茶水,若是桌子翻了————难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