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行之准备出去的脚步一顿,看了眼傅奚亭,见后者应允似的嗯了一声,这才道了声好。
“时小姐?”闻栖隔着铁门望着她,目光中带着些许诧异。
“赵老爷子也坚持不了几年了,倒不如趁他还在的时候让赵家多坚持坚持,也算是给你做嫁衣了,”
“夫人,时小姐来了。”苏欣这边的火还没撒完,时月来了。
“没有。”
时月妄以为找到孟淑便会有种回家的感觉,但是——并未。
“不急,先喝点水,”他无心工作,一颗心思全都在江意身上。
时月这日前脚走,闻栖后脚就将东西递给佣人,吩咐他们将东西丢了。
江意一轮吐完,瘫软在地上。
而他们却没资格痛恨世道不公,这个牢笼里,多的是比他们还凄惨的人。
“这……离婚之后前妻怀孕了?这戏码这么魔幻的吗?”
闻栖端着杯子的手一顿,孟淑能如此警惕是她没想到的,正当她斟酌着该如何开口时,孟淑自己岔开了话题:“不管是谁,都不用放进来,我这副残破的身躯,若是污了人的眼,是罪过。”
现如今已经不是多年前了。
言语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言外之意,看就不必了。
“夫人,夫人,”阿姨吓得不轻,伸手将苏欣的手扒拉开。
物是人非。
他本是江意的人,但此时,傅奚亭显然比江意更加清明。
见到闻栖时,平静的情绪像是池塘里的水面被丢进去一块石头一样,泛起了涟漪。
“长不了记性,赵影那边有人盯着?”
这孩子养在苏欣手中简直就是可怜。
见人被磋磨得不成样子,哪儿能管得了那么多。
人只有两种情况下才会永远闭嘴,一是哑巴了,二是死了。
她被困在枷锁中,挣不脱,找不到自我。
寒冬腊月,二人隔着铁门相望,闻栖没有让时月进去的意思,寥寥数语也算是寒暄,但也仅仅是寒暄。
这日,时月从孟家离开。
翌日,江意晨间跟傅奚亭去了医院产检,因着早就安排好了一切,没有闹出太大的动静。
连普通公司都玩儿不过,更别论是跟他傅奚亭作斗争了,赵影去勾搭时月,不过就是咽不下那口气,想要苦苦挣扎着给自己一个交代。
晨起吐完一波的人早餐都省了。
即便能活下去,那这中间,她要绝大多数的时间去悉心照顾。
“我需要他那点利益来塞牙缝?”傅奚亭看不上,当初赵振在的时候赵家他还能高看一眼,现在……空壳一个。
傅奚亭站在身后轻抚背脊。
拿进去,只会让孟淑忆起伤心事。
整个人情绪低沉,颇有些萎靡。
傅奚亭自打收拾了成文,满身心的注意力都在江意身上,偶尔来两个犯事的,也没了陪他们玩儿的心思。
……
时月似乎未曾想到自己会被拒之门外,面对闻栖这软乎乎的一句话,愣了一下。
“手机,”江意呼吸微弱,轻声提醒他。
那侧兴许是说了什么,傅奚亭脸色不太好看。
不过就是活得窝囊一些。
“还有呢?”他企图江意能再报个菜名出来。
后者摇了摇头。
“既然不听话,那就让她永远闭嘴。”
直奔医院旁的别墅。
“我能进去看看孟阿姨吗?”时月有些小心谨慎开口。
这让本想坐享其成的苏欣一下子就坐不住了,这意味着什么?
这孩子可能会没。
这特殊的癖好一时间让他想了一下这是何方物种。
最近这段时间所经历的一切都在告诉她,以前的那种美好生活不过都是幻境一场,而今,见到闻栖时,那种真实感如同午夜的烟火瞬间迸发出来,开出了。
本来前几年倒也还好,能跟苏欣装装母慈子孝的场面,自打有人告诉了他真相,一切就变了。
傅奚亭根本就不会管他的死活,留在苏欣这里好歹还有口命活着。
连苏欣都拒之门外的地方又何止是时月能进来的。
这是一种谎言即将得到证实的快意感,她急切地需要抓住这些东西。
“留她一命,还有需要的时候。”
“前妻,”有人科普。
这方,江意晨起孕吐,蹲在卫生间的马桶前吐得昏天暗地。
自打孟淑怀孕她就在算计这一切,没想到,几年过去,算计来算计去一场空。
倘若是傅奚亭知晓此事,必然又是一场大战。
检查完去了趟卫生间,正准备进去拿包离开时听到了里面护士的八卦声。
不说旁的,就单单是傅先生三个字就足以让她提高警惕。
而前妻,怀孕这些字眼更是让她宛如被当众凌迟。
我可算是活过来了,除了有点咳嗽加脑阔疼好的也差不多了……慢慢的开始更新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