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徐颂,却反其道而行。
大有一副我赔个礼、道个歉,你别跟我一般计较的架势。
方池抓住徐颂的头发狠狠地砸在地板上。
傅奚亭这会儿若是跟江意离婚了,兴许还没那么严重。
钱行之听着都来了兴趣:“什么贴吧?名字名字告诉我。”
“苏少还有时间吗?要不在陪我去逛个街?”
江意面不改色的点餐,倒也不看自己喜好,只点贵的。
傅奚亭说着,冷着脸准备离开。
好似是在说,这种人为什么会放进来。
但徐颂今天这自作聪明的举动明显让傅董脸面下不来台了。
她当初也是在那里醒过来的。
装阔少跟真阔少比起来还是稍有差距的。
不然——他首富的威严何在?
方池听了傅董这话,看了眼保镖。
傅奚亭这番话不重,但让在场人都安静了。
傅奚亭为了跟江意见面,偷梁换柱的本事是越发高超了。
另一方,江意跟苏声约了吃饭。
傅奚亭抬手抽了口烟,然后一手扯了扯裤腿,蹲下去与徐颂平视:“我不跟你计较,不是因为你有多优秀,而是我懒得跟一个走歪门邪路的女人计较,徐小姐,回去跟徐老太太打声招呼,徐家的公司不必开了。”
滚烫的烟头烫在小腿上,徐颂伸手抓起玻璃渣想去动傅奚亭。
二人分别离开,艾灏坐在副驾驶打游戏,钱行之坐在驾驶座翻着书。
关青还没来得及去查,人群中有一道结结巴巴的嗓音响起。
后窗推开直通护城河。
直至滋滋的烫肉声结束。
“合同看完了?”
这世间,能让傅奚亭动肝火的人不多。
“29号。”
男人站在人群中将定制的黑色大衣往身上套时,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徐颂:“徐小姐既然脑子不清明,就丢到护城河里去醒醒脑子,不然,首都的这些个人都觉得我傅某好欺负,上来都想教育两下子。”
四周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方池自然是知道这个徐颂的,勾搭男人一把好手,天生的狐媚子。
“我也是道听途说,今晚多喝了两杯,见到傅董一个高兴就多说了几句,傅董——”徐颂端起杯子想跟傅奚亭碰杯。
无论是徐颂今天为什么能进来,还是南州暴发户能进他这个富豪大佬的圈子,处处都透着问题。
她倒也是实在。
傅奚亭顺势望过去,就见角落里有一个戴眼镜且西装革履的地中海走出来。
还是首都商场的拍板人。那么这些事情都要给它扼杀在摇篮里。
他虽然是苏欣的养子,但苏欣对于金钱上的事情从不纵容他,而他亲爹妈更是听苏欣的。
夜间,江意归家,傅奚亭刚从地下室进来。
这也是她这么多年之所以能在首都横行霸道,为虎作伥的原因。
“那小马达估计心在滴血呢!你不知道,我最近混贴吧,吃的最多的瓜,一个是你的,一个就是他的,你就不说了,就这个苏声吧!大家私底下都喊他首都小马达,表面上看着关系挺牛逼的,实际上也是个菜鸡,当初玩儿一个小姐,说给人家钱,结果人家跟了他两个月,就给了十来万,那女的那会儿是夜场头牌,跟苏声之前跟了个混国外的黑大哥,结果那女的没捞到钱把人家摁倒马桶里去了,摁进去吃了翔之后转头就跑到国外去了,他至今都没把这个仇报回来。”
苏声看了眼手表,笑道:“不早了,江总明儿还得上班吧?改天陪你?”
“这是什么名字?”
傅奚亭缓缓起身,如上位者般睥睨着徐颂,眉眼间是藏不住的杀气:“徐小姐的胆子,傅某倒是有几分佩服,动我精心培养出来的副总就罢了,且还胆大包天的到我跟前来指桑骂槐,我傅奚亭的脸,什么时候轮到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女人踩了?”
钱行之透过后视镜看了眼江意,江意点了点头。
江意站在玄关换鞋时,男人走进来,从后面抱住了她,下巴落在她肩头缓缓的磋磨着。
方池找来侍从将大衣拿过来,后者拿过来的时候望着方池的目光有些闪烁,方池不耐烦的催促了一声。
一顿饭下来几十万,具体吃了什么,江意不知道,但是了多少钱门儿清。
方池拉开窗户,寒凉的风倒灌进来,让屋子里穿着华丽衣衫的老总们脑子瞬间清醒。
他本该戒烟的,爱人怀孕再加上身体不好,处处都需要小心谨慎。
她硬着头皮晒笑了声,后背冷汗涔涔,但为了脸面仍旧是壮着胆子开口:“我喝多了,傅董不会介意吧?”
可即便是离了婚,依照傅奚亭的人品,也断不会在外说江意半句不好的话。
众人尚未缓过神来,只听砰的一声,徐颂被丢到了护城河里。
傅奚亭语调不算凌厉,含着那么几分漫不经心的腔调让徐颂后脊一凉。
今晚的主角本是傅奚亭。
徐颂当然听得出来傅奚亭是在骂她,一不贤良,二品行不端,三也没有倾国倾城的相貌。
傅奚亭其人,最是心狠。
专门让艾灏去查首都最贵的餐厅在哪里,直接带着苏声直奔过去。
男人端着杯子,凝着徐颂,眼眸如深海,就差将徐颂卷死在其中:“徐小姐当着我的面将我前妻的那些事儿翻出来拿在明面儿上来说,若非当时我在场,兴许就信了你的狂言了,今日我要是当真跟你碰了杯,那岂不是意味着我认同徐小姐诋毁我前妻的话?”
这叫什么?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答对了,”艾灏收了游戏,回头望着江意:“老大,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哪个地方呢!”
男人抬手,将烟摁在徐颂的小腿上,霎时间,刚刚还隐忍着想继续跟傅奚亭斗狠的人这会儿惨叫声溢出,险些冲破屋顶。
过期的牛奶也是傅奚亭用来形容徐颂的词。
一个月也就几百万的生活费,大手笔的玩玩儿还行,要真是来个败家娘们儿摧残,经不起几嚯嚯。
“半根,”男人大方承认。
允许了。
“抽烟了?”江意闻到味儿了,皱了皱眉头。
江意换好鞋,转身搂着傅奚亭,大抵是手冷,冰凉的爪子顺势就伸进了他的口袋里。
指尖微动,似乎是摸到了男人口袋里的东西。
她好奇的将东西拿出来,赫然,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卡片,卡片上有联系方式,且还印着女人的裸体。
江意看着照片眉眼都深了几分,而后抬眸,晃了晃手中的卡片,望着傅奚亭,等着他交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