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绝对会是最后一个，”赵影紧接着开口。
方池见人如此，疑惑凝着他，总觉得关青不靠谱，但是他没证据。
“江意身边安排些人，别墅外面的警卫再多加强。”
“老娘我当初跟着你一步一步地爬上来，学了所有肮脏的手段，帮你对付了多少人？你现如今，让你的小女朋友用这些我用过的手段来对付我，司柏、做人可以没有良心，但不能过河拆桥，你看看你现在算个什么东西？”
男人肃杀的情绪涨起来时，方池麻溜儿的转身离了办公室。
此时，梦瑶不动这句话，直至后来，数月之后，在司柏与张乐的婚礼上，她才明白。
“梦瑶，你闭嘴，”张乐怒喝她。
方池望着坐在办公桌前的男人，等着男人的回应：“先生？”
赵影目送她上楼, 伸手将包里的东西交给陶娟：“记得给你们时小姐。”
元旦假期结束之后第三天。
刚准备去送文件的关青被方池又推进了办公室。
不等张乐回答，她又将目光落在司柏身上：“你就喜欢这一卦的？姿色姿色算不上上层，身材算不上绝佳，脑子里的铜臭味比商人还重，浑身上下，除了年龄有点优势之外，哪里比得上这些年对你阿谀奉承投怀送抱的夜场小姐？”
“关青。”
豫园的那几人审出来了。
司柏望着梦瑶，好似有千言万语想要开口。
而温子期的这些底气，是多少人都没有的。
“你有话就赶紧说，怎么跟个女人一样，娘们儿唧唧的。”
若非艾灏眼疾手快地将她拉起来，她现在不是在医院就是在太平间了。
梦瑶将悠悠视线落在张乐身上：“你慌什么？怕我说出真相？”
难以想象，她今天差点在外面晕倒。
“我要是你，就不会这么蠢，”时月说着, 拍了拍她的肩膀。
陶娟站在赵影跟前请她出去, 后者不为所动，望着时月的背影，淡笑连连：“时小姐，夜路走多了，总会遇见鬼的。”
梦瑶沉默望着他。
屋子里的低泣声戛然而止，刚刚还柔弱地跟林黛玉似的人蹭的一声从椅子上站起身，怒目圆睁浑身竖着尖刺似的盯着她。
“想当驸马爷啊？”
“他没有请律师，”时月冷冷开腔。
“什么都不需要。”
“还没有，”律师坐在时月对面。
这日，梦瑶得到了司柏的答案，从病房离开时，躺在床上的男人喊住她：“梦瑶，被爱着的人才能义无反顾。”
“哪家医院的医生？”
这个女人一上来就拿她跟那些夜场小姐作比较。
“联系到成文了？”
那种无力感，让他除了挣扎，连嘶吼都不敢有。
因为他有底气。
恨不得立马能拔刀相见。
她这一路走来，一步步地谋划至今，一个贫寒出生的女孩子能跟首都的这群权贵站在一起，遇到的鬼还少吗？
但又有哪一只鬼在自己的手中存活过的？
“说我为娼为盗？”
方池：……….为什么？不是不管了吗？
赵影前脚走, 后脚, 律师就来了。
梦瑶始终不相信司柏会这么好说话，狐疑防范的眸子盯着他：“你想要什么？”
司柏看了眼张乐：“你先出去。”
望着司柏，随手将手中的报纸丢了过去：“司柏，这都是当初我帮你对付别人的手段，你现在让你的小女朋友来对付我？”
“张小姐一见我就紧张？”梦瑶拿着报纸，悠悠的站着，与张乐的紧绷比起来她倒像是个情场老手。
她站直身子，一步步地朝着病床走过去，将摔在司柏脸上的报纸又捡起来，抖开，让他看清楚：“看见了吗？报纸怎么写的？说我想飞上枝头做凤凰？”
“傅董跟太太是不是没离婚？”
手腕搁在桌面上带着几分慵懒。
“如果他们是假离婚呢？”
时月落在膝盖上的手缓缓地紧了紧，望着律师一点不情愿：“这么说，我一点胜算都没有？”
结果在意料之中。
比起好奇，命更重要。
张乐一愕，望着司柏的目光显然带着不可置信。
梦瑶站在门口翻了个白眼，默了默，伸手推门进去。
“再加上成文公司里有一半股份在他前妻的手中握着，现在前妻去世了，股份的第一继承人是他岳父岳母。”
“梦瑶，你胡诌什么？”听梦瑶提及前男朋友一事，张乐明显慌张了。
八九不离十的答案从另一个人的嘴里说出来。
“我最近还听说了一点风声，成文公司似乎在重整，国内外的几个案子都被人翘了底，他前段时间一心管着前妻的丧事，公司里群龙无首了极长一段时间，眼下这个情况，怕是很难。”
时月想起什么，行至赵影跟前，睨着她：“赵小姐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一直输给江意吗？因为你把她当成了鬼。”
他拿起床上的报纸，随意地翻阅了一番，又放在了病床上：“我会澄清的。”
梦瑶讽刺着，似是想起了什么，拿着手中圈在一起的报纸，敲了敲额头：“看我，年纪大了没睡好，脑子也不好使了，人家还有一个还不错的爹。”
傅奚亭吩咐完，见方池许久没动，呼吸一滞。
“鬼尚有道士收，但人————没有，”时月说了，伸手捻起她大衣上的发丝：“赵小姐，鬼比人好对付多了。”
徒留一个背影给她。
“知道了，剩下的事情我来解决。”
眼下面对梦瑶的怒火，他竟然莫名觉得她的冷嘲热讽比张乐的哭哭啼啼要好听许多。
“孟家最近有什么动向？”男人将手中的笔帽合合开开。
甲方公司的楼梯堪比登云梯，滚下去比打保龄球精彩。
“喝点水，”艾灏端着水递给江意，蹲在沙发旁看着她脸色惨白，隐有担忧：“真不去医院？”
江意摇了摇脑袋。
艾灏站在办公室里敲了敲，然后起卫生间拿了块镜子出来，摆在江意跟前：“你看看你现在的脸色，惨白地跟鬼一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