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的一瞬间,扛起梦瑶就往院子里的车走去。
温子期冷笑了声,将手中的卫生纸卷成一团:“理由。”
后者显然是喝多了,步伐踉跄,站都站不稳。
“狗咬狗,谁不爱看啊?”
“年纪大,会疼人。”
司柏疼地蜷缩起身子,狰狞的表情起来时,他还是不自觉地将目光落在梦瑶身上。
将司柏的车又轰了进去。
给出一半的时间让整件事情结尾是他最大的期限。
“羡慕不来,梦瑶只是出生差了点,能力是业内认可的,张乐就凭一个身家背景就把人死死地压下去了,世道不公啊!”
车门砰地一声撞在司柏胸膛,趁着他连连后退时,下车砰地一声甩上车门。
现场尖叫声肆起。
他看了眼身后的车辆,墨绿色的跑车在夜间的马路上驰行。
“我十四岁之后再也没有被人呵护过了,你是第一个,”
男人擦着唇角的手一顿:“你说什么?”
二人数个回合之后,司柏被温子期踩在地上,男人发了狠,眼里布满红雪丝,抓着司柏的头发将他的脸摁进石子路里。
“你想清楚了再给老子开口,”温子期凝着梦瑶的目光带着几分警告。
“你在牛逼啊,接着来啊!就只敢对女人动手是不是?你看老子今天弄不弄死你,过来————。”
温子期反唇相讥:“找个保姆也能做到。”
梦瑶站在司柏前方,温子期抓住他头,迫使他望着梦瑶:“看见了吗?当初一心一意跟在你身边捧着你的女人现在也嫌弃你是个窝囊废,你看看你今天要是被老子打死她会不会喊一句停。”
众人看着他发疯的样子,一时间都有些杵,沪州新贵,且是傅董的合作商,这层关系,众人即便是有意见有想法也不敢上前。
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我还以为是谁家的尿袋漏气了呢!”
而今,小奶狗发威了。
她在田野间跟人打架,哥哥挽着裤脚手拿着家伙闻声而来,
警车上,气氛一度静默。
“谢天谢地,谢天谢地,”男人半蹲着身子勾着江意的脖子吻着她。
而这一幕,恰好被温子期看见,男人气得浑身都在颤抖。
见温子期不为所动,又将目光落在梦瑶身上:“梦瑶,你劝劝啊,不看别的即便是普通同事共事这么多年,也该劝一劝啊。”
钱行之稳稳当当地把车开进院子里,江意还没下车,就接到了梦瑶的电话,让她去赎人。
后者说了句举手之劳就进了包厢。
不远不近地跟着。
成文似乎猜想到了江意会这么回答:“怕江总忘记,打个电话来提醒一下。”
为了给温子期长脸,她愣是破戒跟那群技术人员从天南海天聊到酒桌文化。
“成文手底下几个董事长他都在运作,不过这群人现在口风很紧,不好收拾、”男人双手指尖把玩着江意的头发。
若是江意出了任何意外,只怕是傅奚亭都能弄死人。
但这种想法,并非本心。
“这小村里出来的女人命怎么这么好?温子期也太男人了吧?小奶狗奶凶奶凶的。”
离了父亲和哥哥,这条路都是自己淌过来的,没了半条命也要爬起来继续走。
“梦瑶,这要是闹得厉害了,温总也是要坐牢的啊!”
车临近别墅。
温子期听言,一把将司柏扔在地上。
温子期这日,一身黑色毛衣在身,到底是年少几岁,二十七八岁的男生跟三十来岁的男人稍有些区别。
梦瑶见状,连身子都没站稳,一巴掌甩在司柏的脸上。
另一方,温子期坐在餐桌上夹着烟,与人聊着天的同时也想醒醒酒。
大家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他不给张乐留脸,也该给张乐她爹留脸。
司柏结束温子期无缝对接,就这景象,首都都找不出第二个。
成文旗下的几位核心技术人员早就被温子期派去的人策动了。
后座,傅奚亭轻言软语地叮嘱江意:“凡事注意安全,我们算计这一切不过是想让事情更加圆满些许而已, 但若圆满的代价不在我的承受范围之内, 意意————。”
这声凶狠的过来是对着梦瑶说的。
“给你脸了是不是?”
“就你这种傻逼,送给梦瑶当儿子她都嫌弃你是个智障。你厉害是不是?见一次纠缠一次?”温子期一脚踩在司柏胸膛,司柏反击回来,二人扭打成一团。
转而望向傅奚亭:“温子期那边怎么样了?”
看见梦瑶时,司柏的脸色倏然一紧。
梦瑶开口打破了暧昧的氛围,温子期顺手接过她手中的纸巾,擦拭着自己的唇角,轻讽开口:“希望你能引以为戒,以后遇见渣男就干脆利落一点,别拖泥带水的一步步地把自己往棺材里带,回头把——————。”
如果眼下出了任何问题都是他付不起的责任。
江意坐在沙发上,抬手摸了摸男人的脑袋。
“你要是知道他在沪州的名声就不会觉得他奶了,他跟傅董是同一种人,”一旁看了半天好戏的人,无人心疼司柏的遭遇,反倒是感叹起了梦瑶命好。
门口的这个女人,温子期有些印象,他与梦瑶来时,这人正好在吧台吩咐服务员菜品的注意事项,看样子是跟领导一起来应酬的。
卢凡颤颤惊惊地将车钥匙递过去,温子期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喝了酒,上车启动车子,眼见司柏正在倒车准备离开,他一脚油门轰过去。
梦瑶稳了稳情绪,望着眼前嚣张跋扈的女人,脑子里闪过江意的手段,她想也没想,摁着人的脑袋一把装在了门框上。
温子期见此,怒火攻心,大喝声在前厅响起:“卢凡。”
“你不是厉害吗?狠?你跟谁狠?”温子期松开司柏,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
江意将指尖的头发交给傅奚亭,拿着手机淡笑:“成董放心,我答应的事情会办到, 您安心等着便是了。”
“离了司柏,你还觉得自己算个东西呢?”
江意捻起长裤上的发丝,微微缠绕在指尖,似笑非笑:“成董等不及了?
成文在那方哂笑了声:“江总真会开玩笑。”
后者见其稳如泰山,眉眼微闪:“你有办法是不是?”
“五月,”傅奚亭给出最后期限。
那吊儿郎当二世祖的模样颇有些调戏良家妇女的姿态。
她跟傅奚亭都有足够的资本效仿前人,将家庭事业都搬到国外, 过上更加舒适安逸的生活。
“我不算,你算?麻烦东西让让路,别挡着你姑奶奶,”梦瑶凝着挡在跟前的女人,没什么好脾气。
原本一丝不苟地头发这会儿有些凌乱。
温子期跨大步过去一把拉住梦瑶的臂弯,凝着司柏的目光带着警告:“松手。”
“我们在一起吧!”梦瑶开口打断温子期的话。
梦瑶轻叹了口,一口气还没舒展开,迎接来的是温子期的呵斥声:“你别一副丧不拉几跟死了前男友的模样,要是担心就送人去医院。”
梦瑶突然想,如果司柏有温子期的一半,自己这八年光景是不是短一半?
可事实不是如果。
他一把抓起司柏的衣领,不给他蜷缩的机会:“看,接着看,也让她看看你这个软骨头有什么用,生在二十一世纪,你还想三宫六院享齐人之福?这么喜欢在女人面前装逼?你特么去当条内裤算了。”
江意手机响起,成文电话进来。
她淡淡地收回手,扯过一旁的纸巾擦了擦手。
梦瑶站在跟前,看着司柏身上伤痕累累,又看了眼温子期磨破皮的手背,想了想,还是开了口:“温子期————。”
温子期刚走到卫生间门口,就看见司柏拉着梦瑶从卫生间出来。
疯了这都是?
司柏看了眼后视镜,看见温子期的悍马车头冒着青烟。
晚间, 二人回别墅。
“要我跟大家科普科普你现在这种渣男行径吗?司柏,脸撕破了难看的是你,”温子期提醒司柏。
温子期看着梦瑶,伸出食指点着她的额头推回去:“等你什么时候把脑子里的屎腾空了再来跟我说这些事儿。”
梦瑶叹了口气,颇感无奈。
“这年头的小奶狗都这么聪明了吗?一点都不好骗了。”
温子期不想听她胡诌:“给江意打电话,让她来赎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