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总……”
梦瑶眉头一紧,这情况很难不让人往高处猜。
“宁愿,你妈妈刚动完手术,手术费都是预支的,你觉得她一把年纪了,拿什么还这个钱?”
本来恩怨情仇四个字连在一起说出来倒也没什么,可梦瑶吃拆开来说,总觉得哪儿哪儿怪怪的。
凝着宁愿,刺骨的冷意差点穿透她的脊梁骨,宁愿闭口不言。
凌晨,冬日的寒风如同凄凄惨惨的哭泣声,人去楼空待拆迁的工厂四周即便有住宅楼,可这个点,该睡的都睡了。
这群人的结果自然不是拿着钱享尽荣华富贵,最终的结果只能是有命挣钱没命。
“一起吧!总不能我乘着你的好,你有难了我就退了吧!”
她看了一眼比肩而立的二人,眉头挑了挑,八卦的心思肆起,但又按捺下去了。
温子期一边注意着周围的环境,一边开口。
“傅董让你送来的?”江意撑着地面起身,没站稳摇晃了一下。
“你们已经离婚了。”
“你怎么办?”梦瑶惊慌,她被江意刚刚的那番操作折服了。
“进屋。”
江意伸手拨开艾灏,直视楼上:“你口口声声说傅奚亭要了无辜人的命,那你说说,你到底有多无辜。”
扭上去厮打,那一招一式怎么着都是经过系统训练出来的。
“那得看看他有多少条命了。”
“有良心,”江意似夸非夸得来了这么一句。
温子期看着江意缓缓起身,眉眼间的欣赏瞬间收敛,取而代之的是浅短的取笑声:“都离婚了还管人家呢?”
宁愿躺在地上如同被卡住脖子的猫,垂死挣扎之间毫无尊严可言。
“自古以来,有得必有舍,我让你见傅董,你能给我什么好处?”
温子期跟梦瑶的目光因为对方的一句话落在江意身上,似乎是知晓这中间有什么他们不方便说的似是而非。
江意脚步骤停。
“我能不知道吗?这对球杆一百六十万,据说镶钻了,”那日他约了傅奚亭打高尔夫,与几个合作商浅聊时,聊到高尔夫球场最近的趣事儿。
且对方人数本就不多。
“你绑架我的人要求见傅奚亭?不觉得野心太明显了嘛?”这件事情背后的操盘人不是孟家她把头拧断。
江意将手中的毛巾一把丢在宁愿的脸面上,抓着她的头发迫使她与自己对望:“是啊,我跟傅董都离婚了,你们还把这种糟心事儿送到我跟前来绑架我的人,谁出的主意?”
江意盘腿坐在地上,望着宁愿的目光带着几分蛊惑。
躲在暗处的钱行之完成江意吩咐的任务之后冲了上来,接替了江意。
屋内,梦瑶坐在沙发上,端着一杯热茶望着后院的二人,伸脚踹了踹温子期:“不是离婚了吗?怎么比婚前还腻歪?”
温子期来不及多想,掏出刀子割断了绳子。
江意奔至车后,推了吧梦瑶:“上车,有情况带着人跑路。”
砰——吊着江川的绳子子被人一个飞刀甩过去割断。
目光落在站在后院草坪上的男人时,她走过去,站在身后挑起傅奚亭的衣衫,将一双冷冰冰的爪子伸了进去,冻的傅奚亭浑身一紧。
“你别管,”江意打开后备厢的门从里面抽了根高尔夫球棍出来。
“江总不是最讲人权的?”男人反讽回来,望着江意的眼神带着几分高深莫测。
“冻得差点把爪子伸错了人。”
想见傅奚亭而已?这话说的。
紧接着跟上去一脚踩在对方的胸口,抬脚碾压。
“你怎么知道?”
“你们真以为仅凭一个江川就能换来傅董的关注?”
加快步伐向前:“你不能因为自己经历过人渣,就以人渣的标准来衡量这世间的大多数男人,肤浅之中透着愚蠢。”
有点水平。
“我还是头一次听见绑架犯说无奈的,”江意冷笑了声。
江意目光看着工厂里走出来的男人,眉眼紧了紧:“有要求你们可以直说。”
江意在门口跺了跺脚,刚想进去,主宅的门从里面被推开了,她一边进去一边回应梦瑶:“是啊!又高尚又愚蠢。”
他们千算万算没算到江意会这么干脆利落地将绳子割断,冒着摔死人的风险弄出这一招。
“先把人放了,我带你们去见傅奚亭。”
“打晕,拖上豫园交给傅董。”
二人四目相对,
警卫道了声是。
“放人不可能,但我们能等。”
温子期踩着人,江意蹲下身子望着在地上苦苦挣扎的人。
“傅董这种身家的男人如果太过从一而终,你不觉得是对这个世界绝大多数男人的侮辱吗?”
江意推着梦瑶上车,拿着高尔夫球杆走过去,将与正在和温子期扭打在一起的人直接爆了头,鲜血横飞。
“小川……”江则慌神了, 潜意识中是想冲上去, 幸好温子期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擒住。
“无辜到抓着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报仇?无辜到让一群无辜的人陪着你在深夜里狂奔?冤有头债有主,你们不过就是没本事抓到当事人的窝囊废,在我跟前叫嚣着无辜,叫嚣着傅奚亭是个杀人犯?我今日告诉你,即便是傅奚亭杀你,那也是你该死。”
江意一步一步地套路着人家。
“你们像走狗一样拿着人家的好处干着丧尽天良的事情,真以为可以一劳永逸让荣华富贵加冕人生之上?无论是你们背后的人还是傅奚亭,你如他们而言都如蝼蚁,最终的结果无非就是拿着卖命钱去黄泉路上招呼各路小鬼。让孟婆给你多灌几碗汤忘却临死前的非人折磨。”
男人显然是个练家子,而江意也不差。
江意面上淡笑依旧:“我是傅董老婆,跟我说也一样。”
江意听闻价格,有一瞬间无语。
看了眼在一旁直跺脚的梦瑶,撑着膝盖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人:“你好好想想,我等得起,你不见得。”
哗————被吊在半空的江川,猛的下滑。
大概是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江意公司的人。
温子期:………..
他倒还是头一次听见有人把吃软饭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的。
“内鬼?”
宁愿苦笑了声,闭着眼缓缓摇头:“不会的,江总最讨厌背叛她的人,我不会再有机会了。”
犹如玩弄男人感情的渣女,给你一点甜头,再给你一巴掌,逼着你,一点一点地往前去。
这句先放人在他们的意料之中。
他们自然谋划了此事,自然也知晓江意的手段和本事。
“温总,你上辈子是开塞露啊?”
傅奚亭伸手捏住江意的爪子,语调中带着威胁:“真要是伸错了人,那就该砍了。”
艾灏听着温子期的吩咐,拉着江川到一旁躲起来。
清醒着的, 无非是想挣扎一番的人。
“你们的衡量就是要了无辜人的命?”楼上的人被江意的这番话刺激的怒火喷张。
“如何?”
另一方,江意跟人扭打到了一起、
乍见江意脸上神色有些恐慌。
“走吧!”江意推门下车,温子期恰好开车而来,除了保镖还有梦瑶。
江意挥了挥手,示意人离开。
“你希望是哪种?”江意面不改色回应。
这一整晚的苦命奔波让江意这会儿就差眼冒金星了,她随手扯过一旁不知什么时候放在这里的纸箱子,就地坐了下去,天寒地冻的,屁股上的触感传来时,人都精神了几分。
语调从胸腔而出带了些许的讥讽。
江意落在身旁的指尖缓缓磋磨着,不疾不徐的动作让站在身旁的艾灏天灵盖忽而一震。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江意下狠手,对方也毫不留情。
“江总这辈子肯定不会被人家暴。”
江意见到这盆热水,只觉得心都暖和了。
将手伸进去,暖意瞬间席卷全身。
“傅董的情债,”温子期倒也不在乎傅奚亭是否会因为自己的这句话弄死自己。
我浪完回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