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这么精准的把控时间,除非是有人将我们的行程告知他们了。”
江意嗯了声,拿着手机打了电话。
让她难以喘息:“我们一直都在光明正大地爱,那些魑魅魍魉终有在太阳底下暴晒的一天,老婆,浪漫不死,唯爱永存。”
狡兔三窟,这已经不是三窟了。
江意猜到了江则会询问自己:“人命关天,我听您的。”
摁地紧紧地。
“江川回来了吗?”
傅奚亭说着,抄起一旁的大衣套在身上,紧跟江意的步伐走了两步被江意摁住:“你不能出面。”
“江先生,有内鬼,我们去了五个地方连续扑空,且我们到的时候连地上的血都是热乎的,显然是刚走不久。”
送上大好资源供她名利双收。
“那就像一只鲜嫩可口的小羊羔,自己找到狼窝门口去站到它跟前骚舞弄姿,让它来吃你。”
“我们去看看。”
江川见人过来,又闭上了眼。
人家夫妻之间的事情他可不敢掺和,更何况这人还是傅奚亭。
看见江意,慌忙追上去想问情况。
一朝不慎满盘皆输,这种时候如果走错一步,那可就全完了。
傅奚亭伸手将江意落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扒拉下来:“你只有pua我的时候才会用这么温柔的腔调跟我说话。”
“没事儿,我就问问,改天找他见个面。”
“大家都各自回家吧!”江意说着,没有要留下来的意思。
江意不止一次想过,如果当初她听信了傅奚亭的话。
暗夜深沉,女人穿着一身黑色大衣从黑暗中走来,短靴踩在地上发出哒哒声。
“人性需要东西去压制,杀人犯最痛快的事情是直接受到法律的制裁,最为痛苦的便是等待漫长的真相来揭穿他的罪行。”
突然被点名的艾颢有点心虚,摸了摸鼻子道了句外面等就先走了。
“右手边有个巷子拐进去,一会儿我下车,你们继续开车往前,车速要慢。”
没再多言。
艾颢拿着手机准备拨打110的手,顿住了。
说是首都太子爷也不为过。
“傅董,”艾颢一进去就看见傅奚亭站在客厅。
江意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以前跟江芙在一起的时候这种事情还经历少了?
“怎么了?”
正当她害怕跟得太近会暴露时,驾驶座的车玻璃被人一砖头砸开了。
她可以让自己受尽委屈,但不能让这些人踩在这些毫无背景的年轻人头上。
报警,那就意味着要放弃他这个儿子。
江意盯着后视镜的目光突然移开,伸手解开安全带。
“定位我的位置,看看半小时之内从这里出去的车。”
“江川到现在失踪半个小时的时间,这么短的时间内,他们要绑架还要杀鸡,这个箱子肯定是他们随手就薅过来的,去查,先从我们附近的地方查起。”
江则没有想到江意会把球踢回来。
“我打电话?”
“宴庭,我想解决完事情,然后长长久久的爱你,片刻的陪伴和短暂的安心转瞬即逝,我上辈子很短,但我期望,这辈子足够漫长,我想和你过日暮酒杯淡饭的生活,不想在很多年之后我们还在别人的鼻息下执烟火谋生,我想谋爱,光明正大安安稳稳的爱。”
刚收了电话。
江意:……我不是,我没有。
她知道江意不想让伊恬担心,但这种时候不说,若是出了意外再说,一切都晚了。
目光落在傅奚亭身上:“他回来了,伊恬说他半个小时之前出去了。”
闻思蕊一边说着,一边带着江意往动物尸体那边去。
“为什么?”
江意又看了看箱子,看了看纸箱子上面的logo:“这附近有菜市场吗?”
报警?
抄起地上的一根钢管丢在地上。
江意目光落在脚尖上,眸色深了深:“说。”
钻进了巷子里的巷口。
“他们竟然敢做这种事情,就证明他们有所求,只要他们有所求,我们就不着急。”江意伸手拍了拍艾颢的肩膀:“别慌,你又不是没经历过这种事情。”
那不久之后这个世界会变成怎样?
傅奚亭听闻这句话,极其淡然的帮江意开脱:“谈判院出来的人,绑架案还见少了?”
没有走这条复仇之路,那现如今的一切是否都会不一样,可以过上上辈子没有的安稳生活,可以平平凡凡地相夫教子。可以完成自己上辈子的梦想,有一座院子,种很多很多的。
江意将箱子合上,放到一边, 拆下手中的手套丢在箱子上面, 看了眼艾颢:“先进来。”
“今时不同往日,先把人转移地点,这地方不能待了。”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我们要坚信这句话。”
江意看见艾颢出去了,伸手捏了捏傅奚亭的臂弯:“你担心,也是情理之中,这件事情如果换作是我,我也会跟你一样,但你知道,我们现在处境特殊,如果现在出现什么意外,那我们最近做的一切都功亏一篑了,苦白吃了,婚白离了。”
她几度喘息,历经久久的挣扎之后黑白分明的眸子落在傅奚亭身上:“我爱你。”
后来,她嫁给傅奚亭。
“查一下从那里过来要多久,再去查一查这家店铺,在那家市场有没有供货商。”
车厢里有瞬间沉默了。
她蹲下来,用手摸了摸柱子。
江则目光望向坐在副驾驶的江意身上:“意意怎么想的?”
二十二岁,大好年华,未来可期。
江意:……..
“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局着想,傅董,都说男人理性,女人感性,可现在看来我们两之间你比较感性。”
朦胧间,看见一群人站在不远商量着什么。
艾颢开着车,按开中控台抽了张纸巾出来递给她:“正义会缺席,但永远不会迟到,你跟傅董的未来会光明的。”
江意也上了艾颢的车。
江意望着窗外的目光缓缓收回,目视前方。
“他不敢,”他比任何人都知道身后操盘的人是谁。
江则还没看清楚情况,坐在后座望着江意:“出什么事儿了?”
“附近没有,12公里之外的倒是有一个地方。”
门铃响起,江意迈步过去开门,门刚一打开, 一股扑鼻的血腥味传来。
看了眼艾颢,后者看了眼今晚跟着一起出来的公司员工。
傅奚亭盯着江意:“感性和理性无非就是爱多爱少的区别,我爱你,胜过你爱我。”
借由丈夫的东风开了一家谈判事务所,接一切国内外谈判。
“比起我们的处境,在我这里,你的安危更重要,说这么多,你不就是不想让我放心吗?”
现在不报警解决,到时候真出了事情就追悔莫及了。
傅奚亭的话就又来了:“你只是嘴里知道而已。”
她们一路追着江川踪迹而来,那些人换了一个地方又一个地方。
一滴清泪顺着脸颊而下。
在柱子最底部,有一圈很不明显的血迹。
她还得感谢绑架江川的那个人,给了她一次抉择的机会。
拎起那些被砍断的鸡头:“刀口平整,像是杀鸡的一刀下去,看血迹,应该是刚杀没多久。”
人心需要一条正道。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从小到大未曾为了爱情去解释什么。
傅奚亭闻言,眼神徒然一利,猛地站起身,
“妈、”江意走到傅奚亭身旁,拉着他臂弯,指了指桌面上的饺子,示意他吃完。
身后乌泱泱的十几人无人言语,这深冬的夜晚被拉出来加班本来就是不人道的事情。
“说了。”
…….
艾颢去而复返,拿着手机进来:“排除了之后还剩下几个地方。”
那时,她就知晓,这个女人前途不可限量。
别人得不到的东西,这个女人却弃之如敝屣。
傅奚亭大概不会知道。
他二十七岁那年,忙于东庭集团站稳脚跟时,意外跟关青救下了一车被拐骗的少女,而今、这个少女,站在他妻子的对立面,与她兵刃相见。
倘若他知晓,只怕会恨不得时间倒回,眼睁睁地看着人去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