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道了句失陪,起身出去。
“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碰到这样的事情的时候,你觉得她会采取什么方式来自保?来维护自己的权益?”
江意:………
“脑残。”
“你一个离了婚的失足妇女这个点回家干嘛?独守空房?情场失意你商场加点油行不行?”
江意倒了杯茶喝了两口。
极其不情愿的点头。
但若是为了钱财利益,互相坑害也不是不行。
男人眼帘掀开,微微调整姿势,语调比刚刚严肃了几分:“来干什么?”
唇角微勾,放下去,望着成文:“成董应该知道,我跟傅董即便是离了婚,也有利益往来,就比如我这家公司,傅董占了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如果我接了成董这个案子,成、是我在欺负人,不成、那就是对成董这个甲方不负责。”
本想歇菜,谁曾想成文自己就把人头送过来了,放在砧板上等着他们啃食。
“成文。”
江意点了点头:“成董节哀。”
江意似是不懂,开口问成文时,语调有那么几分疑惑。
江意按下茶桌的饮水系统给水壶灌满水,烧水声在静谧的办公室里响起。
而江意,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个磋磨他的机会。成年人的世界除了利益之外还有尊严上的磋磨。
“你一直都是网络红人。”
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了。
而今两人离婚,傅董突然送东西来,她也不知如何是好。
成文也知道,自己现在是一堵围墙,处理不好,不用众人推,他就进去了。
关青:………
“孩子打了, 就证明对你造不成任何威胁。”
“你晚上回去写个可行性报告给我。”
看了眼时间。
“三十亿,这件事情我替成董办成。”
“成董,”江意进去,坐在成文对面。
“成文这个案子你有什么想法?”
“梦瑶前段时间去医院打胎, 首都多的是人说孩子是司柏的。”
“江总直言。”
“回头我组个局,你好好跟人家道歉。”
略微思忖,江意微微仰高了嗓子开口,似乎是想让里面的人听到:“给傅董回通电话,就说收到了,谢谢他的点心,拿去楼下分了吧!”
“什么时候的事情?”
“还有就是,办公楼的新址已经选了几个了,我一会儿把资料送过来给你过目。”
江意倒也是不急,将人踩进深渊又往上拉了一把,那种感觉,就好像一个医生告诉病患得了绝症,然后又轻飘飘地来了句:“成董还有时间,可以考虑考虑。”
但江意也不傻。
“江意你得罪不了, 傅奚亭更甚,你知不知道司柏能站上今天的位置,那都是傅董喂大的,当初要不是傅董分羹出来,你以为仅凭司柏能站上现如今的位置?开罪傅董?不说司柏,就是你爹我的人生都需要他来添彩。”
张乐低着头,气得眼睛都红了。
江意的下一句即便是没说出来,成文也知道。
言外之意,不是开玩笑。
“你去哪儿?”他惊恐。
“正因为成董今日是来虚心求助的,所以我在认真的开条件,成董今日找上来,无非是不想承认自己是过错方。”
江意淡笑:“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抢银行这种犯法的事情我是不会干的,成董就是前车之鉴。”
她与傅奚亭离婚之后见过成文几次,但这人对自己的态度有明显的改观。
傅奚亭甩出两个字便收了电话,拿出厉行准备的手机给江意去了通短信:【可接,价格翻倍】
闻思蕊一愕:“他不是在忙着前妻的丧礼吗?”
张乐咬碎一口银牙。
“老大,成董来了。”
江意端着杯子靠在沙发上优哉游哉地说着这番话。
看得出来是了时间的。
成文坐在对面,茶杯上的茶几近见底,江意见状,伸手提起一旁的茶壶给他续上。
离了婚的夫妻确实是需要经营关系。
听闻关青这话,手伸了出去,关青识相地将手机递过去。
她刚在想成文是为了傅奚亭而来,傅奚亭的东西就送来了。
“不加油你喝西北风啊?你以为你现在还是首富太太呢?”
说到底,事不关己。
给,估计成文咽不下这口气。
……..
“走了?”
当然,不是好的改观;
成文今天早上门,定然是有所求。
江意端起茶杯吹了吹,准备喝口茶:“成董这种时候可不适合开玩笑。”
成文见江意进来,从沙发上起身,伸出手:“江总。”
“内忧外患的双重攻击下,成董肯定看到了舆论的威力,时月又善于操作、卖惨,你不想跟人互撕让公司暴露在公众之下,所以只能迂回救国,我也不妨直接跟成董说,我已经让人去查了你们公司的股票,就时月最近的这番操作,你们已经不止亏三十个亿了。”
江意这才收回目光望着成文:“成董不妨直说。”
而成文,因为江意的这番话而陷入了犹豫。
估计法律不允许。
“正如成董所言,我这人只能在正经的谈判场上所向披靡,至于家庭伦理我是一窍不通,不然、也不会混到个离婚的地步,您说是不是?”
这要是平常,她肯定就接了。
果然!
江意微抿唇,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有戏看了。
哪儿成想到,傅董这亲外甥的身份一爆出来,大家都觉得无望了。
“我就不能直接口头跟你分析?写什么报告啊?”
“一个女人年少家庭不幸,成年之后又没有得到这个社会公平的对待,多多少少是会有些心理变态的,而时月就是这种人,我相信成董比我们任何人都更加了解她,毕竟她做过你的枕边人。”
“你都知道是打胎了, 孩子都没了, 还在揪着这个事儿不放?”
“我————。”
“江总指路。”
“江总在谈判场上所向披靡,我相信江总。”
张乐一句江意没出来又收了回去,
“你要我劝你多少遍,梦瑶不是你动得了的人,她跟着司柏这么多年,已经是公司里的肱骨大臣了,公司里的多少人对她唯令是从?你跟司柏没确切的定下来之前,梦瑶这个人你都得捧着。”
“但它对于时月而言,是事业,是人生,毕竟一个走上歪路,以做别人小三为事业的女人,她需要这些东西,但现在,成董毁了她的人生,成董跟一个发了疯的女人做斗争,斗争得时间越久,你就越吃亏。”
“我希望江总能代我出面去跟时月谈判。”
成文跟傅奚亭在首都是独霸的存在,都说只有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可这旧人霸占着城市巅峰不下山,你想见他哭比见他脱了裤子撒尿还难。
“这本是我成家的家事,找到江总也是不得已。”
她当然知道成文来找自己并非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看中她的能力是假的。
江意第一反应便是成文, 但一想到他现在应该分身乏术, 不是个会有时间找自己的人。
不对,往常他们不是没给江意送过东西,从没被这么正儿八经地感谢过
事出反常必有妖,关青脑子里的细胞疯狂跳楼自杀,都快死光了就是没想出所以然来,而后回眸望向傅奚亭:“傅董,闻秘书来电话说收到点心了。”
训斥声在车里响起。
“呵、我前夫给的赡养费足够我摆烂了,可行性报告,明早给我。”
江意说着,消失在门口。
楼底下的员工们望着艾颢,一脸同情地摇了摇头。
“造孽啊,第一个老板英年早逝,第二个老板是咸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