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妈说下午来学校找我,但是一直没来,联系不到人。”
傅奚亭端着杯子的手一顿。
一个事业有成的男人因为工作原因身边会带女人进进出出是常事儿,无足挂齿。
江意先发制人,傅先生听着,颇有些无语。
江意语调淡然:“嗯。”
敲门声响起时,她才迷迷糊糊地从床上坐起来,趿拉着拖鞋去拉开门。
但傅奚亭说没有,她也无从考证。
成文的女儿说完,转身就走。
江意似乎很平静,随手将报纸搁在一旁。
“兴许是手机没电了。”
翌日清晨。
这会儿人急匆匆地跑到自己这里来找人,是出什么事儿了?
“恩,”江意淡淡回应,倒也不是不想回,只是现在这个点,确实是人类该睡觉的时间了。
这会儿半懵半醒地接到女儿电话,嘴上顺口问了句什么时候的事情。
成文对他这个女儿很是宠爱。
“今天下午。”
男人的话很奇怪,奇怪的江意有些不知该如何接话。
“您是?”被拉住的那个人有些疑惑。
等了很久才带着不满的冒出一句:“你就只顾着你自己。”
“成太太溺水而亡。”
是啊!
秘书办的人摇了摇头。
“我爸是有钱,但这些钱,不是他一个人的,也有我妈的一份,你也不是他在商场上找的第一个女人,不会有什么特殊性,时小姐,你很漂亮,也受过高等教育,想用青春换口饭吃也能理解,毕竟漂亮是女人的特权,但我希望你能清楚,漂亮若是出身不好那也顶多就是五十分,五十分的人生连及格都够不上,你拿什么来跟我妈妈拼?”
时月将嘴边的杯子放下,望着眼前人:“不在我这儿。”
“那你猜我为什么挂了人家电话?”
成为社会发展陪葬品的宿命。
“大家都说你怀孕了,你会这么乖巧的不去找我爸?”
慌张中,她随便拉过一人:“帮我刷电梯,快点。”
傅奚亭扬了扬手中的茶杯,同样是笑着回应他:“成董不是没有领悟出来,而是这世间妖魔鬼怪太多了,唐三藏西天取经的时候险些着了女儿国国王的道儿,更何况我们只是一介凡夫俗子?”
“我爸在哪儿?”
用方池的话来说,就是老男人的空虚寂寞冷。
江意拿过报纸看了眼,上面的大标题格外醒目。
不把矛盾放大。怎么能达到最佳效果?
成文不过是他们推动万千计谋中的第一步而已。
江意接到傅奚亭电话时,端着汤的手都抖了抖。
这夜,傅奚亭喝多了,没法儿去摧残江意。
“没找到人。”
闻思蕊见她如此淡定,有些疑惑:“你早就知道了?”
办公室的门就被人猛地推开。
江意还没睡醒。
江意自然不信。
首都商界人人知晓傅奚亭格局大。
傅奚亭善于运筹帷幄。
转头望向秘书办的人,脸色紧张:“我爸呢?”
“我上午给他打电话,也没接。”时月说着,还拿起桌面上手机打开通话记录给她看。
也是人之常情。
傅奚亭这一等,就是两小时,在清醒过来时酒醒了大半,看了眼时间。十二点将过。
闻思蕊急哄哄地拿出报纸在她跟前抖开:“出事了。”
“据说昨天下午就出事儿了,发现的时候人就没了。”
傅奚亭一边说着,一边拿起身旁的茶壶倒了杯茶递给成文。
还没等他看短信,电话就进来了。
成文今年四十,有儿有女有事业,人生尚算成功。
“一个有颜值有野心却没家庭背景的女孩子,一旦误入歧途,最终不是成为男人的玩物,就是成为社会的陪葬品。时小姐,我这短短的十几年里,见多了比你漂亮比你有本事的女人,但她们最终的下场,都很惨。”
傅奚亭似是在没话找话说:“吃的什么?”
没想到还没问,她妈就出事儿了。
女孩子:
另一边,豫园配楼前,摆放着高尔夫道具。
“饭,要我报菜名吗?”
“最好如此,我希望你能给你的孩子一点尊严,你不要的东西并不见得你的孩子不需要,时小姐,人贵在自知之明,现如今的互联网越来越发达,一点风吹草动就上网了,你不想若干年之后你的孩子百度你的名字,看到你这么多的风流韵事吧?”
方池想了想:“也没什么情况,好像是接了他女儿的一个电话,然后睡过去了。”
也如何都想不到,她此时联系不到成文这一切本身就是个计谋。
傅奚亭的这番话,成文想不懂都难。
可脑子里去装满了浆糊。
【漂亮若是出身不好那也顶多就是五十分,五十分的人生连及格都够不上】
成文的女儿看见手机上确实没人接的通话记录时,脸色稍微稳了稳。
江意:.
男人的怒火她隔着电话都感觉到了。
“你知不知道我爸在哪儿?”
“那你在学校吗?万一你妈没找到你回去了呢?”成文按开车窗,透了口气。
“现场媒体堵得水泄不通。”
恰好时月刚从医院出来。
望着人摇了摇头:“成董没跟我们说地址。”
但若是有败笔的话,那最大的败笔应该就是时月。
时月站在办公室里竟然被一个小女孩的话怼得哑口无言。
“我是你们成董的女儿,快点。”
“她的死是必然,她不死,时月怎么上位?”不管这件事情是不是时月的手笔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件事情需要背锅侠。
不动声色地将过错全部都推到了时月身上。
男人开口就是一句质问:“这么晚在跟谁联系?”
刚离开豫园的范围之内手机似是突然有信号了,有短信疯狂地进来。
视线落在天幕上。
“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时月做的?她没有动机呀!为了一个成太太的位置把自己的一生都搭进去,就不像是时月会做出来的事情,我看她不像是这么没有头脑的人?”
“而且成文每年给她的赡养费,据说已经上亿了,时月在成文身边呆得这么长时间也没有见她去找过成太太。”
“人心隔肚皮,你怎么知道她是表面那样的人呢?”
江意一边说着,一边往浴室去,站在洗漱台前准备洗漱时见闻思蕊站着不动:“有什么想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