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离去,素馨站在傅奚亭身后目送他们的汽车尾灯消失在山路上。
……..
“傅董?我今晚是不是没办好差事?”
她只有表现出自己也不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成文才会放过她。
中指起起落落时,站在门外的素馨了然。
自打上次时月跟他开了那个玩笑之后,成文的心里感觉就跟竖了一根刺似的,去找时月的次数明显减少。
后者倒是没说什么,反倒是旁观者笑了:“成董,往往我们在外面应酬这第一杯酒都是敬给傅董的,可今天好不容易逮着机会来傅董家里做客了,怎么能放弃这个机会?”
这个女人,比他以往掌握的任何一个女人都要聪明且心思难测。
“谢谢,”时月硬着头皮接过素馨递过来的汤。
素馨有些为难地看了眼后者。
时月一看到端上来的羊肉汤,脸色大变。
兴许是内心恨意难消。
玻璃房里,大家捧着一碗汤,心里各有所思。
时月面不改色回应:“我想关秘书一定是看错了。”
这个过程兴许是一年两年又兴许是十年二十年。
素馨这番话,颇为得体。
但先生没说,她不敢贸然猜测。
傅奚亭进来只听见江意道了句:“继续盯着。”
幸好傅奚亭看准势头猛的躲闪开才逃过一劫。
“去,给成文的儿子女儿们送点消息。”
男人淡笑了声:“很成功。”
他跟外界的所有人想法都是一样的,并不希望时月怀孕。
可行至门口时,那股子恨意猛然止住。
但事实是如此吗?并非。
站在客厅里夹着烟询问她:“孕妇在什么时候会有症状?”
傅奚亭是受害者,自己不是吗?
父辈的事情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被傅奚亭遣送出国,这些年在国外苦苦挣扎。
傅奚亭啊傅奚亭,你这是要置我于死地呀。
中国人对饮食较为讲究,冬日吃羊肉汤健脾温中、补血益气、养肝明目,好处多多。
这动静,不会小。
多年培养出来的警觉性让江意想也不想就一手拐过去。
这第一碗汤递得有些讲究,她先是递给傅奚亭,因为傅奚亭是这宅子里的主人,也是她的老板。
“所以你为什么要去医院?”成文觉得时月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借口。
而不是如现如今一般,一片黑暗。
见江意坚持,阿姨没再说什么。
拿了钱又想怀孕上位的话,那么最终的结果都会很凄惨。
这一切不都是傅奚亭造成的?
如果她父亲还是个平凡的管家,最起码她人生的成长轨迹是光明的。
明摆着是要挖个坑给她跳。
才会给她喘息的机会。
“如何做味道大?”
她有父亲跟没有父亲没什么两样。
“医院碰到关青我也不愿意。”
素馨心里第一反应是江意怀孕了。
刚刚在成文跟前说的那番话就会不成立。等着她的将会是成文的怒火。
她伸手按开了窗子。
计划落空,她没有办法,只能选择这样来维护自己。
在遇见傅奚亭的母亲之前,她尚且还是个有父亲的人,她的父亲也足够负责任。
冷风倒灌进来让她清醒了几分,同时又觉得有几分难受。
“有可能,”傅奚亭牵起唇瓣笑了笑:“明天就去罚他。”
时月明显感觉到了成文望向她的目光中泛着丝丝的杀气。
时月坐在车里,鼻息间全部都是刚刚羊肉汤的味道。
一群大佬递给自己的汤,她不能不喝。
乱吧!越乱才越有意思,这场戏只有他跟江意未免有些没意思了。
她抄起桌子上的车钥匙准备出门。
时月看了他一眼:“那种情况下,难道我要当众承认我怀了你的孩子?让众人嗤笑你?”
而这些神态所代表出来的词语只有一个——鄙夷。
难道她不是吗?
“傅董昨日特意吩咐去城郊的庄子里杀头嫩羊,说是招待贵客。”
时月似是有些不明所以,望着傅奚亭的目光有些疑惑。
而以她此时的身份地位,众人也都相信她刚刚那句兴许是看错了,根本就不存在。
到不需要了,再离开。
“江小姐,没事吧?”
砰地一声脆响让二人都沉默了。
嘴上是一套,可她心里想的又是另外一套。
而成文与时月这个当事人,内心是震惊的。
自打她的父亲跟傅奚亭的母亲牵扯上关系之后,她的人生就好像被诅咒了。
而时月,偏偏有这个本事。
区区一个男人养在牢笼里的玩物怎么配得上他这种首富来开玩笑呢?
他与成文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两家公司合作密切,金钱上的往里九位数开头。
带着佣人端着锅,推开玻璃房的门进来。
而显然傅奚亭正好整以暇地等着她喝汤。
成文再清楚不过这是什么反应。
时月吐完有气无力地靠在车里喘息着,成文低沉的嗓音在身旁响起:“你不是说你没有怀孕。”
落在膝盖上的指尖狠狠地往下压了压。
江意洗完澡出来,正在接厉行的电话。
虽无异样。
她太清楚这个男人了。
这种明知故犯的事情,傅先生是绝对不会在自家太太跟前做的。
只觉得内心的酸水在疯狂泛滥。
傅奚亭能开口,就证明这件事情十有八九是真的。
“不麻烦。”
玻璃房里,火炉,美酒,羊肉汤。
可面上近乎寡白的神色让人忍不住多瞧了两眼。
听着阿姨的脚步声下楼。
江意才一巴掌拍到傅奚亭的肩膀上:“采贼。”
她与傅奚亭的事情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连方池都瞒着,阿姨就更不可能让她知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