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梦瑶,显然也听得出来她这话的意思。
江意一鄂, 将心中的愤愤不平又收了回来:“如果没有男人烦你,让你住豪宅,开豪车,给你安排佣人保镖保姆司机,一年还给你几千万的赡养费,你高不高兴?”
依着脑子里的印象走到当初的那栋老房子。
他收了手机往下走时,天色倏然一黑,头顶上的暴雨哗啦啦地倒下来。
梦瑶在思忖。
跟着一起来的司机见司柏裤腿全湿泥巴,有些忍俊不禁:“这边的天就是这样,一时晴一时雨的,阵雨转瞬即逝可能一会儿就是大太阳,司总上车吧!”
梦瑶那声急切紧张的呼唤与江意那声淡淡的恩有着极大的差别。
“我江意这辈子,即便是刚入职场时,也没在谈判桌上输过任何人, 就司柏那种渣男能让我输?活生生给我气醒了,气得我半夜起来找水喝。”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让她好生将人伺候着,伺候好了少不了她好处。”
江意呢?
抖了抖手中的面条送进嘴里,说了两个字:“谋生。”
“这就奇怪了, 阁下是傅董的亲舅舅,还能不给你吃喝?”
要真是极好,怎么会有今日事情发生?
梦瑶落在书页上的关节微微紧了紧。
“先生,小太太到家了。”
“不然往后这大好年华,谁白白送钱给我用呢?”
傅奚亭头疼。
寻到了给梦瑶老宅看家的那位大爷。
目光紧了紧,本来想说什么的人,将目光缓缓地收了回来,又捡了个石榴起来。
刚想上车,一声旱天雷在天上滚滚而过。
“我只要朋友不要敌人。”
而这会儿,江意坐在餐桌上端着一碗面。
否则,江意怎么能这么淡然?
另一方,司柏不远千里跋涉到甘州。
江意听闻电话响,不用猜都知道是司柏。
若是当地人,跟这泥巴坑战斗了几十年尚且还有几分本事避开。
(好想写劈死他算了啊啊啊啊!)
“让西北这边分公司的老总督促一下把梦瑶老家的路给修一修。”
“你中午没吃?”
“以谁的名义呢?”
始终觉得事情不如江意说的那般简单。
傅奚亭看着照片良久,心中郁火难消,但又没有办法:“梦瑶还在?”
梦瑶:……..
她望着江意, 看着江意吐槽司柏, 一口一个渣男的样子, 突然觉得眼前的江意不是江意。
避无可避,司柏四下观望着想找个地方躲雨。
司柏挂了赵飞电话之后的第二个电话便是打给梦瑶。
她剥了瓣橘子放进嘴里,缓慢地嚼着,一想到司柏那个渣男啊,气儿又上来了。
梦瑶望着江意,似乎在思考她这句话的意思。
“管完他弟弟管他女人,他怎么不喊老子爸爸呢?”
北方的屋子都自带篱笆院子,若是想进屋檐下躲雨,得推开别人家的篱笆院子进去。
梦瑶回神,笑着望了望江意:“如果我真这样做了呢?”
“悲惨的人生行到这个地步, 你不会因为司柏回你老家,看了一眼就打退堂鼓吧?”
傅奚亭火气蹭蹭蹭的往上冒,明明刚离婚,却活脱脱的跟丧偶很多年似的。
司柏这天,电话没打通。
“据说是去甘州了,”关青这日,跟着傅奚亭应酬完。
“跟阿姨说,中药不能断。”
烦躁,实在是烦躁。
“瞧不起你,”江意白了她一眼,放下杯子坐在她对面。
江意吃完了橘子,拿了张湿纸巾出来擦了擦指尖:“我现在过上了全世界女人都想过的生活,不该高兴吗?”
梦瑶坐在沙发上思考江意刚刚说的那番话。
江意这番苦口婆心的言语,怎么听,怎么都像是要策反梦瑶去干掉司柏。
老爷子靠着墙根晒太阳。
他要是半夜想翻个墙进去还得顾及一下外人。
“晚上也没。”
司柏:.“我是她老板。”
一个不注意就是一脚泥巴坑。
“天上掉的馅饼,你敢捡?”
江意哂笑了声:“去呗,如果你想这辈子都跟司柏纠缠到一起的话,我们这些旁观者是没意见的。”
江意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看见了厨房里的阿姨。
江意叹了口气:“受人所迫,没办法。”
江意撸起碗里的面条吹了吹:“跟我没关系,你接不接司柏电话全凭你自己心情,
“为什么?”
赵飞心里一抖:“我明白、”
说着,闭上了眼,似乎不想与司柏再聊什么。
“你为什么会知道司柏去甘州了?”
“你不是希望我不接?”
我充其量不过是你在做人生决定的时候,给你推荐另外一条路而已。”
不知道是因为太有自信还是因为什么,这通电话再也没有第二次。
“自家人的馅饼,为什么不捡?”梦瑶反问。
“孬种,女人都要跑了,还他妈天天跑那种穷乡僻壤颠簸,去把司翰抓着打一顿。”
江意双手用力,啪嗒,将石榴掰开:“不是所有家人都希望你过得好的,你家庭贫困,但在那个年代的环境影响下没有生出重男轻女的思想,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找点麻烦让他赶紧滚过来,把梦瑶从别墅接走,老子自己老婆都管不住了,还管他的女人。”
那种暗无天日看不到尽头的日子。
梦瑶反问。
……
索性,司柏抬脚小跑着往村口的车而去。
“我这就吩咐。”
傅奚亭抽了根烟出来,关青掏出打火机给他点燃。
微眯着眼吸了口烟:“司柏最近跟张副市很近?”
关青将打火机塞回口袋里,他回应:“是,据说前几天张副市的女儿找人把梦瑶打了,还是被温子期救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