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问棠,为了刻意试探故意将脚步落在江意身后。
周问棠低垂首,不敢在言语,孟谦极怒的语调擦着他的耳畔过来:“周秘书应该知道,我想见的不是江意,而是试探。”
孟谦起身离开,回到办公室望着周问棠,脸上怒气丛生:“不是说她是个聪明人吗?就这还聪明?我看她的脑子里就差塞草包了。”
面对周问棠一番缅怀的话语,江意始终都是淡淡的情绪。
“还没见到傅董,东庭集团管理森严。”
男人头也不抬地回应方池:“我去看看,然后呢?”
“以我跟傅奚亭的关系,断不会将毒手下给自家人。”
“是。”
江意伸手推开挡在自己跟前的钱行之:“周秘书这么说,看来这一趟我是非走不可了。”
“我若是拒绝呢?”江意提着包反问他。
全然没有要跟他产生任何共鸣的心思。
“但没想到江小姐也有这款包。”
“我很羡慕你,羡慕你这一生都在被人坚定的选择。”
钱行之讶异。
“周秘书说的这番话同时也验证了,为什么现在有那么多商家喜欢打着独一无二的旗号来售卖商品,也是为了避免今天的情况发生。”
“江小姐这边请。”
“傅奚亭亿万身家,离婚只给你几套房产,江小姐甘心?”
“打电话,”孟谦开口。
江意知道,周问棠口中说的那个人是江芙,她似乎是极其可惜的点了点头:“确实可惜。”
对于孟谦的试探,她不知是不知道不清楚还是真的跟咸鱼似的。
他想策反江意,想让江意成为自己手中的利刃去反傅奚亭。
而他今日破例,对江意循循善诱,回应他的是什么?
是对牛弹琴,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我没有选择?”江意反问。
“您稍等,我去安排。”
且似是等候多时。
孟谦:.
周问棠坐在一旁听着一个上位的智者在跟一个装疯卖傻的人聊天。
“息怒?”孟谦怒火冲天:“你让我怎么息怒?”
“先生,小太太被孟谦请到了城南一号,您不去看看?”
“江小姐喝点什么?”
“倘若我对这里很熟悉,周秘书不会觉得奇怪吗?”江意反问。
“没有。”
无疑,周问棠是知道钱行之的身份的。
周问棠凝着钱行之,又将目光落回江意身上:“无辜之人我不想牵连,要真是不客气,江小姐应该知道你眼前的这个警卫是什么下场。”
“梦瑶呢?怎么是你?”
“我喜欢吃现成的。”
“是我的荣幸了,您日理万机还抽空请我喝茶。”
“先生息怒。”
她应该被歌颂,被赞扬,被万千人学习这种逆境而上的勇气。
赵飞怔了一下:“司总忘记了,梦秘书请年假回家祭祖了。”
周问棠从沙发上起身,一身得体西装在身,衬托得整个人挺拔而又有气质:“想请江小姐走一趟。”
对他顶礼膜拜。
这种沉默不是无话可说的沉默,而是对于梦瑶处境的悲悯,她不敢随意开口。
另一方,江意被周问棠带到了地方。
“有男人心甘情愿地跪倒在我的石榴裙下,我何必为了一点名利下场子去跟那群男人厮杀呢?”
“江小姐怕我在水里下东西?”
江意拍了拍他的肩头:“等我回来。”
他勾了勾手,身后一众警卫瞬间就围了上来:“颠覆之前,江小姐还是跟我走一趟。”
一个被国家当成死人却还活着偷摸摸跑回来的人,无论如何都是见不得光的。
唯独不该被人悲悯。
周问棠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语调淡然的好似在审视苍生的黑白无常:“江小姐应该知道离了傅先生,你不过就是江家抛出来的一颗棋子,四下无助,孤立无援地站在豪门斗争的洪流中,有人护着你,你尚且还能与天斗一斗,无人护着你,你不过是众多蜉蝣中的一个。”
“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父母去, 人生只剩归途,你一定无法理解像我这样的做法, 因为你不管是江芙, 还是江意, 父母都活得好好的, 不管走多远的路, 去到什么地方,都有归处,而我不同,我就像一个断了线的风筝,无论飘到什么地方,无论自己这辈子有多大的成就,总觉得人生没有皈依,没有安全感。”
………
司柏大清早地进办公室没见到梦瑶人,略微愣了一下。
江意也停下来了,反身回眸望向周问棠:“周秘书不带路?”
江意不是第一次来这里。
可江意不知晓的事,她越是坦然,周问棠越相信自己心中的猜想。
“江小姐从一个高考近乎失利的人走到现如今的位置,也不容易吧?”
梦瑶前脚走,司总后脚就要跟去?
“是。”
“如何?”孟谦端起杯子喝了口水,似乎是想降火。
“帮我订张去甘州的机票。”
“为什么?”
他将警卫二字咬得及重。
“江总?”
但后者,确实极尽坦然。
至于为何,不用想都知道。
“江家的名誉和地位如果放在我这种人身上,那才真是凄惨。”
“都离婚了还小太太?这么喜欢江意,我把你开了,你明儿去她那里报到?”
“买卖不成仁义在啊,毕竟孟谦是为了对付你才将毒手伸到小————江意身上的,您这跟见死不救有何区别?”
傅奚亭听着方池这番大义禀然的话,抬起眸子极其不悦地望着他:“接着说。”
方池:.活该你老婆不要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