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柏的话没有得到回应。
“后续如果有什么需要的,你可以在这一周之内联系我。”
现代复古风。
且这捧,一看就价值不菲。
屋子的家具都是新的,只是灰尘有些大,江意正在弯身收拾。
司柏的这句话让她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哭一哭闹一闹就有吃。
这些场景既告诉她这一路走来的成长,也告诉她这么多年所付出的一切根本就不值得。
“梦瑶——。”
司柏无法反驳,因为梦瑶所说的这些事情全部都是实情。
“下周是我爸的忌日,司总的周年庆请柬不是已经发出去了吗?”
“你想学傅奚亭?你终其一生都不是他的对手,傅奚亭跟江意在面对这件事情时能快刀斩乱麻地解除婚姻关系,傅奚亭能放弃爱人,你呢?你跟我纠缠了八年,一边想要这万里江山,一边又不肯放我而去,仅是心狠手辣这一点,你永远都不是傅奚亭的对手。”
江意笑了笑,让梦瑶将放在茶几上,自己进去倒了杯水递给她:“将就将就,刚搬进来,什么都没有。”
她和司柏之间哪里还有爱情?不过是这么多年习惯了对方在身边的那种不甘心而已。
要走?
言语有多长,情感有多深。
“司柏,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让我想起了古代大宅院里的女人,一个男人的爱妾被正牌夫人打了之后除了隐忍,别无它法,而你……就是那个渣男,口口声声说爱我,内心却始终以自己的切身利益为真实感受,让我隐忍,让我受委屈,你之所以这么狂妄的伤害我,无非就是仗着我爱你。”
呵、梦瑶心里的冷笑声不减。
“这世界根本就没有什么鱼和熊掌皆可得的人,司柏、你承认吧!”
一个永远都不会承认自己问题的男人,她到底留着这样的男人要干嘛呢?
梦瑶想,罢了。
二人这么多年的关系摆在那里,对方的情绪是好是坏, 几乎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来。司柏可以肯定的是,梦瑶的心情很糟糕, 且这糟糕, 还是因自己而起的。
“去哪儿?”
“到底还是傅董,出手就是大方。”
“抱歉。”
“那你呢?你明知我此时的心境,也明知我想要什么,你将我的野心看得如此透彻。为什么还留在我身边?”
“我买了明天回家的机票,往后一周,我的工作都由赵秘书来代替。”
根本不想为了这样的人浪费过多时间。
本来还想长篇大论的梦瑶,突然之间想起江意说的这句话,猛然之间就不想狡辩了,好像所有的言语都化成了无声的叹息,对于司柏这个人她已经仁至义尽了。
期间,江意接到梦瑶电话,询问能否见一面。
门口见到赵飞,同他轻声交代些许注意事项。
“我看你是为了来庆祝我离婚大喜的。”
“你少来,”江意笑着言语了句。
公司上市的日子就是她爸的祭日,这种时候如果让她来跟着大家一起普天同庆,实在是太过残忍。
十月底,天气微凉。
因着江芙身份的关系,伊恬买的那套公寓已经不能住了。
梦瑶心里一惊。
“来就来,还带?”江意弯身从袋子里抽出干净的拖鞋给她:“新买的,还没拆封。”
“你比任何人都知道,我不敢输。”
住十块钱的旅馆,为了省钱放弃坐飞机,坐二十四个小时的绿铺火车。
她这么多像极了一个摇尾乞怜的流浪狗。
“现在没别人,你不用装得这么官方客套。”
“就你此时的人生体验而言。”
这夜,梦瑶从司柏别墅离开。
关于爱情, 她没有在司柏身上得到正而八经的回应, 也没有得到属于自己的名份。
这8年来,所有的经历好像都在眼前变成了幻灯片,一幕一幕地展开铺在梦瑶面前。
司柏很不喜欢梦瑶那一句句的司总,听起来总觉得差点意思。
赵飞静静听着,且听这话的言语不是简单地说两句,而是想将所有的事情都向他交代清楚,赵飞听着,浅笑道:“瑶姐这话怎么听怎么都像是在进行辞职交接。”
“乔迁之喜,不能空手来,不吉利。”
她对司柏,还是有感情的。
他只听见梦瑶叹息了声,然后将手中的文件推开他:“签字吧!刘总还在等着。”
“你知道的,我从来不参加公司上市日期的周年庆。”
一如江意当初所说的她费尽心思为自己找那么多借口去狡辩,这一切都是证明她爱司柏。
并告知跟司柏相处时候的一些细节问题。
司柏心里一惊。
“你知道我被谁打了?你不去替我报仇, 而是回到我身边,用一种九曲十八弯的方式来安慰我, 你是觉得我活该被人打?而你给我地安慰我也应该识相点接受?”
八点半,家政公司正在进行收尾工作。
会不屑,会无所谓。
“不存在,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如果当初她把这份雄心壮志放到自己的事业当中,那么眼下,也不至于此。
狂风暴雨的时候他们站在合作商的厂房前求合作。
撒娇卖萌使劲手段地等着主人给她一点怜爱。
司柏疾言厉色地反问梦瑶。
“签字吧!”她仍旧是这三个字,冷漠的没有丝毫感情。
“你觉得是江意好还是江芙好?”
打着主动和好的幌子伸手想牵起梦瑶的掌心。
从她的言语当中来看,也不是为了司柏来打探什么消息的。
这一声声反问让梦瑶一时间有些恍惚,为什么?
难道是为了爱?
“你先坐。”
“每一个个体存在这个世间都有好也都有不好,得到与失去必然是相辅相成的,客观地评价,如果有第三个机会给我的话,我应该会选择第三个机会。”
梦瑶笑了声。
端着杯子望着江意,斟酌了一番才开口:“有件事情想拜托你。”
“你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