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她受痛,为她扛下一切,但人家不见得会接受。”
“太太,傅董他,也很难——,”关青欲言又止。
本来是想进餐室喝杯水的,但听闻司柏的那些话,人愣住了。
“你们现在还年轻, 根本就不知道一个生命对于你们而言意味着什么,往往很多时候,你们的一念之差就会造成某些东西的崩塌,我劝你好好考虑,或者跟家里人好好商量一下。”
“泡吧,蹦迪都比不上豫园了,是吧?”
刚准备开口打招呼,就听见身后的傅奚亭回应他刚刚所说的一系列问题:“甘之如饴。”
关青微愣,这件事情傅奚亭说过,不能让江意知道,他不知道今天这通电话的来意是什么。
“这是司二少的心头好,您收好。”
因着昨夜之事彻夜难眠的人需要一个发泄口。
逐渐怀疑自己来到这个城市的意义。
素馨没有接到傅奚亭的旨意不敢随便动作。
傅奚亭手中动作不停,连目光都没有赏给司柏:“人带走。”
不仅没有将父母拉出来,而且将自己搭进去了。
刚到公司的司柏还没来得及坐下,就被傅奚亭的这通电话给喊走了。
关青拿着手机看了眼站在自己办公室的老总。
“穿鞋。”
拿起手机给关青去了通电话。
司翰缩了缩脖子,不敢说话。
如果十几岁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这辈子会栽在司柏身上,那么从一开始她就不会选择到这个城市来。
“司总。”
司柏后背一僵。
一只五六个月大的小野狗跟在自己身后汪汪地吠着,傅奚亭停下脚步,看着那只小野狗龇牙裂目的朝着他狂吠。
“男人跟女人的生理构造是不同的,您压力大心里难受可以朝着先生发泄,但傅董到头来是一个人扛下了外面的压力之外,还得抗下您的逼迫——”
刚行至餐厅的玄关处,看着站在门口的人,脚步顿了一下。
而豫园的警卫正值换班。
“你都摔成这样了,宝宝还在,证明他很坚强啊。”
可最终,还是高估了自己。
如果当初那个苦苦挣扎的女孩子知道自己日后会是过着这样的生活,会不会很早很早之前就妥协了。
“公司里,谁的手机被断了?”
怎么还忍心去祸害下一代?
“我给你开点药,你回去————。”
她总觉得孟秘书不在的时候,司柏像是一个随时随地能吃人的怪兽,没有人能治得住他,也没有人能承受得住他的压力。
“傅董这才没办法去了东南亚,这件事情傅董下了禁令,不让任何人传风声到您的耳里。”
为了一个男人?
“梦秘书来了吗?”司柏一进公司就开始问前台。
门外,梦瑶的小助理瑟瑟发抖,有些不敢直视司柏的眼光。
傅奚亭晨跑时,在自家的院子里,被狗追了。
“江意如果是豪门中那些为了一点利益为了一点好处而对你感激涕零豪门小姐,她上辈子也不会惨死,你谋略之前我就提醒过你了,别到时候落得个在外的苦痛你受了回家还要忍受江意的冷暴力,两头都不讨好的事情何必呢?”
刹那间,男人隐忍了一晚上的怒火喷涌而出。
警卫一眼就看出来了男主人心情不好,有些瑟瑟发抖的回应:“捡的。”
“先生。”
昨日的短袖今日的毛衣都已经成为了最好的证明。
“需要联系吗?”
直到一双拖鞋出现在自己脚边,她才微微回神。
会不会在十几岁的时候,就选择在大西北找一个男人结婚生子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归的生活。
“什么东西?”
江意挂了电话。
梦瑶及时摇头:“不是,我自己摔了一跤。”
“没有, 司总。”
宛如人间仙境。
“孟谦第一次找到傅董时,傅董本不同意跟他的任何合作,后来,孟谦用东庭副总做威胁,绑架了人,将人断了手脚扔到了傅董座驾的后备箱,且扬言,若是傅董不同意,下一个受伤害的就是太太您。”
警卫似是看出来了,轻声提醒:“司翰。”
但如果是司家和豫园比起来,那肯定是豫园更好玩一点。
“你舍身为己放弃自己的利益去为她的人生做铺垫,她不见得能理解能接受,一个一无所有爬上高位的人即便是重活一世她骨子里的傲气也仍旧还在。”
“在。”
“是。”
毕竟傅董曾经明令禁止不能跟江意提起,若是说了,按照傅董近段时间的状态,难保会出事儿。
“不用了, ”司柏脸色擦黑,回应了这么一句,而后径直推开办公室的大门进去。
“要是个男孩子,以后一定能成为一个男子汉,若是一个女孩子, 以后一定会性格坚韧。”
江意的这通电话过来,让他有了想开口的话语。
她拼尽全力几乎付出生命,就是为了能考上一所好的大学,站在城市顶端将自己的父母从荒凉的贫瘠之地拉出来。
傅奚亭脸色熏黑,看了眼警卫转身离开。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傅奚亭和梦瑶属于同一种,人为了爱情可以付出一切,为了身旁人可以甘愿忍受一切的人。
“我老早就跟你说过,就江意这种女人,你即便是为她把所有的路都铺得再好,她都会责怪你没有事先跟她商量,不管你做任何事情,她都有足够的理由和借口,能利用自己的聪明才智来挑出你的毛病。”
傅奚亭穿着睡袍上楼,即便睡袍宽松也掩不住这人保持良好的身材,
站在卧室中央的人微微失神。
医生开单子的手一顿,抬眸望着梦瑶:“你想清楚了?”
她自己本身就存在这种不清不明的关系当中, 怎么会允许自己的孩子也出生在这种环境里?
她自己一个人被人羞辱就够了。
“不用了,我不准备留下来,可以的话帮我预约手术吧!”
屋子里,江意的脚步顿住。
司柏:………
关青一早就想说些什么了,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直到今天——。
“你我都是同一种从家庭的困境中苦苦挣扎起来的人,我知道你内心所想的是什么,无非就是你吃过的苦,不想让所爱是人在走上那条路,可你似乎没有想过,一个没有任何关系的女人,能凭借自己的本事与能力坐上国际谈判官的位置,她的手段与生谋远虑必然不会比你差。”
晨间六点,天色要亮不亮的,因着秋天的来临,豫园笼上了一层薄薄的山雾,再加上桂香,整个院子里就像在云雾中。
站在医院门口的公交站里,看着眼前的车水马龙,突然觉得自己这一生过得极其悲哀。
司柏说完准备转身离开。
“给我的?”
“吃点,垫垫胃,一会儿喝中药——”
“傅奚亭,”江意打断了傅奚亭的话语声。
“我很恶毒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