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日,这个习惯似乎要被抛之脑后了。
“我说句不好听的,别人的家事你这么上赶着,跟大街上的流浪狗满街找死有什么区别?我不管你是谁的人,但站在豫园的门口,麻烦你们擦亮眼睛看一看,现在是站在谁的地盘上。”
下午1点车子停在豫园门口时。
他原以为闻思蕊在历经关青的那番言语之后是可以理解的。
后者不为所动,挺拔的背脊没有半分动摇。
做一件事情。
“阁下说意意生病了,让我们去看看。”
这位上位者从不在言语上给任何人压力,但这种无形的压力才更为吓人。
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时,周问棠进来了。
闻思蕊见他不说话,继续道:
“你之所以不说话,是因为觉得我说的言之有理,是因为你知道,在傅董的心里,江意比不上任何人。”
……
而不管是哪一拨人来的目的都是一样的。
闻思蕊见过伊恬许多次,今日正面交锋还是头一次,她本身就不怕什么,但唯独,怕自己处理这件事情不够得当,让伊恬伤了心。
而这三日中,江意浑浑噩噩,睡睡醒醒,在梦境中与现实中徘徊挣扎。
可此时看来,却不见然。
皆是选择了默不作声。
骂的钱行之一句话都接不上。
闻思蕊的目光落到身后那人身上,冷笑了声:“我好歹也是个秘书,您算个什么东西呢,在这里叫唤?”
“阁下,安排下去了,傅董若是返程的话会在我们的掌控中下机。”
“但凡你今天在豫园门口闹出人命,用不了明天,傅董就会让你全家人陪葬,你不会以为孟家人会保你吧?你难道不知道傅董是孟谦的亲外甥吗?别人家庭里面出了内部矛盾让你过来只是意思一下,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东西了?”
“有些事情还是等日后江总亲自跟您说吧!”
“吴总回来了,但是据说傅董的行程也在别人的算计当中,所以此番返程,东庭集团的副总和傅董他们是分散开的,而傅董是返程的最后一人。”
“思蕊,妻子和爱人固然重要,但有些时候这个世界上不是非黑即白,我们应该有良知有道义,我相信正是因为傅董是一个有良知有道义的人,所以东庭集团的那些人愿意赴死跟随,明知此行去东南亚会有生命危险,但他们仍旧毅然决然的跟着傅董一起去。”
闻思蕊在豫园呆了临近一周,听闻这话时,一句粗口,顺嘴就爆了出来:“这叫什么事儿?”
举着枪的人手有一瞬间的动摇,傅董如果真的是阁下亲外甥,那他今天来、成是死路一条,不成也是死路一条。
闻思蕊伸手拨下对着自己的枪口,不屑开口:“关门。”
孟家何许人也,管全国运作已经劳累,此时还来管人家的家事?
“这件事情跟孟家有什么关系?”
时而听到闻思蕊跟钱行之议论此事。
出来的人是闻思蕊。
闻思蕊说完,不给钱行之教育自己的机会,转身就进了屋子。
“江夫人想必也听到了我刚刚说的那番话,回吧!傅先生说了他没归家之前,连只苍蝇都不能放进豫园。”
自17日起,傅奚亭带去的那些副总分批返程,并未乘坐专机而是选择人流量大的客机,且同行航班不能超过两个人。
伊恬不解。
他们今日押送这夫妻二人上豫园就是想探探究竟。
同傅奚亭说及此事时,后者也觉得甚是冒险。
孟谦揉了揉眉心,颇为头痛开口:“豫园情况如何?”
“江意如何?”
“此事只能秘密进行。”
“别人的家事你这么上赶着参合,难道是有什么隐情吗?听闻我说豫园上不去您就开始急眼了,怎么?上不上得去豫园关乎你们的饭碗吗?还是关乎你们升职加薪?”
“你放肆。”警卫说完,猛地拔出枪对着闻思蕊。
“诸侯无能,平民百姓遭殃,他到底是靠什么本事坐上那个位置的,如果没有本事就尽早滚下来,让别人上去,占着茅坑不拉屎,还想让别人拉下地狱?谋略?算计?谋略别人算计别人就算了,连自己的亲外甥都在算计之中?活该他这辈子无儿无女,没有人给他养老送终,权力再大又如何?老了还不是孤身一人?等他百年之后死了,老娘一定要去挖他的坟。”
夫妻二人极有默契的对视了一眼。
“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该由他们夫妻之间去解决。”
“你————。”
傅奚亭倘若心思不缜密,也坐不到现如今的位置。
可后来,他懂了。
伊恬的警觉心就是在此时升起来的, 女儿生病了, 当父母的去看一看并不为过,但这件事情的怪异之处就在于这个要求是阁下提起的。
“还没打听到,豫园周边的信号塔全都被人截住了。”
“傅董明知江总正高烧不退需要等他回来去医院,为什么还是让那些副总提前回来,而他是最后一个。”
“烧退了,人还没清醒。”
可尽疑惑在身,但为人臣子又不得不从。
孟谦坐在沙发上,修长的指尖揉着眉心,一副颇为头疼的模样。
可对于傅奚亭, 他起初见到这个人时,总觉得这人被一层薄雾笼罩着, 看不真切。
“还有什么关系?”
“还没有。”
是的,这是傅奚亭的选择。
“我怎么了?”闻思蕊冷声反问,望着他们的目光极其不友善。
目光直视警卫:“有本事你就是杀了我。”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种事情只能是小范围,绝对不可能大范围之中冲出来。
江则还好,他本身就是追随阁下的人,可伊恬,但凡是出现有关于江意的一丁点事情,就会如同惊弓之鸟。
闻思蕊怒火中烧:“我只是觉得不公,凭什么?”
说完,直接退步进了山门里。
如此,分散回到国内时已经是三日之后的情景了。
且这夫妻二人都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以为我不敢?”
“亦或者说,在傅董的心里,他觉得可以亏欠江意,他觉得来日方长。”
大众不知。那这件事情就白做了,做一件事情,如果大众知晓了,那么你极有可能成为一位伟人。
孟谦知晓这个消息时,险些气的吐血。
原想偷偷摸摸将傅奚亭喊过来的人,此时计划即将落空。
可让他就此认输,那不就相当于承认自己不如傅奚亭吗?一国总统还斗不赢一个商人这种话传出去了,他以后脸面往哪里搁?
孟谦将手中的杯子狠狠的搁在桌面上,气的火冒三丈:“让人去把孟淑接着,带着她去接机,我就不信,对外言传自己是大孝子的傅奚亭会当着那么多记者的面给自己母亲难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