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想要,比起霸主,我更想当站在霸主身后的女人。”
时月一时间觉得内心有些隐隐的不甘,但这不甘,没有任何能力去解决、
时月浅笑:“成董经常在我跟前提起。”
时月不会看错。
低垂眸之间多了些许的鄙夷。
江意漫不经心的端起杯子喝了口咖啡:“毕竟——女人掌控男人,男人掌控世界,才是最佳的生存方式。”
低眸望向自家爱人,一句话都没有。
占着大小姐的位置, 干的事情却不如一个排行老二的人。
“看在成董的面子上,时小姐不会不成全吧?”江意笑容端庄温厚。
江意微微扬了扬下巴,斟酌了数秒:“午后,来杯咖啡吧!”
“我们店有绿茶,武夷山白茶,时小姐需要哪一种?”
二人目光对视,江意缓缓收回目光。
经理在这种店里待久了,什么人没见过?
大大小小的场合,什么原配撕小三,小三被打流产的戏码她见多了。
于是,她温温点头。
她那一点头,点的不是认可。
思来想去,还不如此时此刻委屈自己。
江意这人,心思及重。
终点是谁江意不知晓, 但绝对不是成文。
江意望向一旁的经理,直接越过时月问:“时小姐定的东西给钱了吗?”
如果她不爱,这些探究——也不会有。
江意将她所有的情绪尽收眼底。
“婚姻和爱情都该是平等的,不管是平等的交易,还是平等的爱,可这中间的关系一旦不平等,就有人要为这个不平等付出代价,不是你,就是他。”
有爱才会探究。
江意低垂眸,温淡浅笑。
江意淡淡的目光扫了眼站在一旁的导购们,经理似是看懂了江意眼神中的示意,含笑浅问:“二位喝点什么?”
恩爱情深?
看在成董的面子上?江意这话话里话外都是她配不上这份殊荣,如果不是成文,她时月又算是什么呢?
时月堪破了,但不点明,明知不可为她没必要去触这个霉头,且还是当着傅奚亭的面:“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而江意呢!
记在了傅奚亭的账上。
“傅董夫妻二人确实是首都豪门夫妻模范, ”时月含笑回应,那大方得体的摸样给人一种她出生于哪个豪门又是哪位人物妻子的感觉。
还是明知她觊觎傅奚亭然后刻意弄出这个动静来?
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都足以让时月防着几分了。
江意这人,不可低估。
言行举止就不必说了,就淡淡是她那谋人心、装无辜的手段就足以叫人陷进去。
男人这日,一身白短袖。
未有只言片语。
江意端起咖啡时,透过店里的玻璃门看了眼外面接电话的傅奚亭。
时月看着眼前的夫妻二人,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表示,站在此处的人即便是背脊挺直,也多有颤栗。
一个能在谈判院口中抢妥利益的人又有几个是单纯的?
本就不是什么无理取闹之人。
何苦后面还去谋略?
不用听,光看表情都能知道这人笑声定然爽朗。
男人拿着手机望了眼江意,似是在征求江意的同意。
她回首都之前,曾听人言,江家大小姐一无是处, 连大学都是买进去的。
但这迁就,不是所有人都愿意看到的。
傅奚亭愿意惯着江意。
如果她不明白这个道理,怎么会去找成文呢?
“有这个想法,”江意微微点头。
“女人掌控男人,那也得看那个男人是不是个潜力股,与其把时间和精力放在一个赌注身上,还不如将命运握在自己的手里,江总应该比别人更懂得投资才是。”
时月温温点头:“定了东西,过来拿。”
一旁的导购见此,笑着回应:“傅董和傅太太真是感情深厚,让人好生羡慕。”
施舍?
并没有直接回应导购的这些话。
何惧麻烦?
“这样啊!”她似是了然,未曾询问傅奚亭直接将事情敲定了下来:“尾款记在傅先生的账上。”
“江总推荐的自然是极好的,更何况江总还试过了,”时月一边说着,一边将目光从江意身上移到经理身上:“听江总的。”
江意这话,是对时月的踩踏。
江意不珍惜的人,是多少人梦寐以求都得不到的人。
离开?
傅奚亭在时月心目中是高不可攀的白月光,可此时,在江意这里,连蚊子血都算不上。
如果她不明白这个道理,怎么会去当小三呢?
江意这人——若是去混影视圈,多多少少能那个视后回来。
想接。
有能力,且无所畏惧的。
是戳着江意的脊梁骨将那些事儿抖出来。
江意眼见傅奚亭拿着手机出去了,本是要走的人也不准备走了。
时月这番话,先是给出中肯的意见。
“茶就好。”
窗外的人兴许是感受到了江意的目光,回眸望了眼。
“我听成董说,09年江总用一千万去翘杠杆,差点没让银行跟证监会的人联手告你,最终还是傅董将这事儿摆平了。”
绿茶?
褪去一身正装,整个人少了份凌厉,多了份柔和。
让人一时间有些摸不清这人的真实想法。
她有理由相信江意这人睚眦必报,一定会去成文跟前煽风点火,到那时——自己还得时间去哄男人。
江意的言外之意无非就是在嘲讽时月当小三。
“未婚夫也好,丈夫也罢,他们的存在就该是为女***的,这服务中,自然也包括解决事情,我坦坦荡荡的与傅董比肩而立,他爱我,更好,他不爱我,我也不是没人爱,至于帮我解决事情,这是任何人爱一个人都要付出的代价,也是他心甘情愿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决定,能帮我解决事情,他该高兴才是啊。”
猛然之间,时月有一种想法。
前提是因为江意是自己的妻子。
“这个道理,时小姐应该悟的比我透彻才是。”
此时此刻的江意,不动声色的就给她甩了一个闷棍子, 敲的她晕头转向。
缓缓的将包放下去,坐在沙发上,望着时月含笑浅问:“时小姐,坐会儿?”
时月垂在身旁的手微微勾了勾,稍微的紧了紧。
当然也是无所谓的。
时月目光从江意身上落到傅奚亭身上。
说给时月听的话,带着讽刺。
而这些讽刺,在时月心里扎了根。
埋在深处。
直至有朝一日爆发出来时,她拿着刀子捅进了怀有身孕的人身上,恶狠狠的将她的“滔天”罪行,一一细数了出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