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桌子人就是围着他坐的。
这样一个人,来当首富太太,绰绰有余。
“知道了,你先出国避风头,马上就走,我让人安排。”
林清河伸出去的手缓缓地收了回来,笑着揶揄:“这年头,店家不整点新鲜物件出来,生意怎么好做下去?”
“倘若是呢?”
他这些年能站在这个位置上少不了丈母娘家帮忙,
倘若这事儿是真的——还真不好说。
。
圈子大了,什么稀奇古怪的鸟都有,且这些鸟四处乱飞,搞不好就殃及无辜。
车里的周问棠见傅奚亭这来势汹汹的气势就知晓傅奚亭是来找自己算账来了。
“也是。”
起先拿着信封那个人将东西塞了回去,嚯了一声又丢回了托盘上:“没意思,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原来是菜单,搞得奇奇怪怪的有什么意思。”
“周问棠,”傅奚亭夹着烟喊了人一声。
首都至今有这样一段佳话, 第一面是陌生人, 第二面是未婚夫妻。
二人从卫生间出去时,就看见走廊过道里有人在拿着锌粉津津乐道地谈论着什么,二人看了一眼,心中万分确定肯定不是菜单。
有人出于好心开口询问。
“这照片还传到什么地方去了。”
“混蛋,”林清河气急,将手中照片扔到地上。
林清河接过一看。
林清河气得浑身颤抖,脸色发白。
这个位置上的人需要的不是支持,而是货真价实的本事。
脸色瞬间阴沉。
“什么好东西?让你们两个人都对视起来了?”林清河来了兴趣,说着伸手就要去拿信封。
有人瞧见了,笑着揶揄:“这服务生可真不专业,信封上有鞋印都不知道。”
这日下午,闻思蕊进江意书房时,正见她唇边叼着根烟,拿着打火机点燃了一张照片,看着火光在自己眼前燃起,直到火苗几乎要烧到自己指尖时,她才缓缓地将那张破碎的照片放到烟灰缸里,看着火苗彻底将它们席卷。
那人看了眼脏脏的信封,嗐了声:“不怪人家,递给我的时候没接稳,掉地上了。”
“理解不等于支持,周秘书应该听过这句话吧?”
周问棠试探江意,倘若是傅奚亭将此事告知她了,证明江意这人在傅奚亭心里还有几分分量,倘若是未曾告知————他自然不必对人如此客气、
屋内,冷气直逼江意后背。
这日中午,林清河在外应酬,刚坐上酒桌跟人寒暄完,还没进入正题,包厢的门被人推开了,有位服务员端着托盘进来,托盘里放着大大小小的数十份信封,服务员告知说是有人让他送进来的,但不知是谁。
男人看着信封里的内容,脸上的笑意僵住了。
三十八九度的天将树林里的树木都晒得蔫头巴脑的。
站在他身后的人一时间不明所以面面相觑。
周问棠讪笑,浅笑声盖过自己的尴尬:“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傅太太应当可以理解的吧?”
傅奚亭与江意结婚,他是知晓的。
他伸手接过拆开信封,赫然看见里面林清河跟一个女大学生的裸照,这个女大学生他自然是见过的,领导在外面应酬时认识的一个女孩子,且这女孩子玩得开,很放荡。
回眸望向周问棠, 声调不温不火:“周秘书试探我?”
但实在是没有想到的是这把利剑已经磨好了,尚且还未出鞘就被人一锅给端了。
“比起是谁的恶作剧,我更担心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
无论是亲情,还是价值。
侧眸看了眼闻思蕊,后者会意,伸手关上了门。
不像是个会全心全意给人爱的男人。
方池在一旁看见了,疾步过来从后备厢里拿了把伞出去,似是想给傅奚亭遮阳,男人伸手拨开方池递过来的遮阳伞,且将臂弯间的西装外套递给他。
金钱的力量?
还是爱情的力量?
二者对比之下,他更愿意相信前者,傅奚亭这人啊!
一个未出校门且有野心的女大学生。
林清河疑惑的目光落在秘书身上。
但看这情形也知道,傅奚亭在碾压周问棠。
傅奚亭上车,带来阵阵热浪。
那种眼神,就好像他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似的。
也不愿意去插手管这个事情,如果孟淑是个一心为了孩子着想的母亲,她尚且还能当个中间人去劝劝,可孟淑并不是。
这个男人永远都凌驾自己之上。
且订婚不过月余又结婚了。
车内,江意并未听到二人交谈了什么。
周问棠顺着江意的目光望过去,看见傅奚亭夹着烟从茶室门口信步而出,男人右手夹着烟,左手臂弯挂着西装外套,衬衫袖子高高推起,在这临近中午的光景,傅奚亭顶着烈日而出。
豪门世家,高门望族,是首都那些普通的豪门侄女锁触碰不到的存在,对方自幼的生活便是按照当家主母来培养的。
“他不出去拈惹草,但并不代表那些草不来招惹他,这时月啊、跟傅奚亭必然不是你我所想的那种简单关系。”
或者说他一直觉得傅董不会是那种出去拈惹草的人。
“有人将你我的照片发到我们学校的论坛上了,怎么办?校领导现在找我过去谈话。”
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自己都不是傅奚亭的对手。
“周问棠跟你说什么了?”
拿起桌面上的那张照片细细地端详着。
周问棠温温回应:“傅董。”
端着咖啡站在窗边的人,只觉得阵阵寒意来袭,一时间有些站不住,她转身走到办公桌前。
面对周问棠的质问,江意似笑非笑的歪了歪脑袋:“我看过很多书,见过很多人,听过很多言语,如果周秘书要让我细想的话,我只能说一句抱歉了。”
仅是走过去,将东西递给他。
机敏如傅奚亭,他怎会不知晓这一切?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阁下有想法,傅奚亭便有行动。
听闻周问棠的名字,傅奚亭从唇边拿下来的手一顿。
约莫着想着是谁的恶作剧,餐桌上的人吊儿郎当地拿起信封一边拆开一边念叨:“我要看看到底是谁,弄得那么神神叨叨的————。”
有人无法接受哪些特殊癖好,但有人可以接受,而林清河必然会找一个可以接受的人来将她培养成自己的利剑。
二人异口同声,关心的都是对方。
给了他们沉痛的一击。
“我们先走一步,”秘书意识到情况不对,先走为快。
而后,颇有些紧张的目光望了眼同样拆开信封的人,四目相对之际,尴尬近乎溢出来
屋外,艳阳高照。
“到底是谁的恶作剧?这不是要害死人?”
江意从挡风玻璃看到了傅奚亭的身影,唇角微扬,目光落到周问棠身上:“周秘书?”
“服务员非要塞给我们,估计是想做宣传,没办法,”二人说这随手将东西丢在桌面上。
最近年纪大了的人更容易有一些特殊癖好。
疾步回包厢的路上,他们随手在一旁的传菜台上扯了两张菜单,而后捡一旁兴许是别人丢到地上的信封将菜单塞了进去。
一番怒火刚刚发泄完,就接到了那个女孩子的电话。
豫园。
一旦他接受了阁下的这番“好意”,就意味着东庭集团要从私有产业变成公家产业的一半。
江意这话,说的肯定。
即便她没有亲眼看见傅奚亭跟时月之间有什么,但女人之间的直觉告诉她,事情不简单。
“钱大哥不是去查了?查出来什么了吗?”
“难查,傅奚亭这人呐——善于抹去痕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