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奚亭语气不善,每一个字都带着责怪,恰好此时素馨端着水杯进来,江意没急着说话,端着杯子喝了半杯水。
嗯完之后肉眼可见傅奚亭脸色冷了下去,男人语气硬邦邦的:“为什么没说过?”
男人握住她的掌心,语调不善:“老实躺着。”
一时间到是让江意不知该如何回应为好。
“如果医生的检查结果稍有不好,你就做好被圈养的准备。”
“今天不用去公司了——,”言罢,傅奚亭没有给江意说话的机会,拿着手机给关青拨了通电话,告知他取消今日所有安排,且安排医生。
说白了,傅奚亭站的位置是对的。
江意端起碗干饭,微微掀开眼皮望着傅奚亭:“不管黑猫白猫,能抓到老鼠的都是好猫,傅董说是不是?”
这日上午,傅奚亭未曾去公司。
“江意,成年人,对自己负责的同时也是在对亲人负责。”
高贵二字在胡湘的眼前炸开。
“我不是这个意思,”邹茵急忙开口解释。
时月在那侧,嗓音温柔,这日的她,穿着睡袍站在公寓阳台上抽烟,那淡淡然的姿态给人一种高傲如孔雀的疏离感。
那肯定是有她的原由,但这话,她不能说。
吴江白无奈叹息:“除了小太太出事儿还能有什么事情值得傅董连工作都不要了?”
目光落到傅奚亭身上时,恰好撞见男人仍旧凛冽的眸子。
江意温温点头:“好很多了。”
“躺着人可能就没了,给我一杯水,”这种情况不是没发生过,这不是一次两次了,江意身体不好,她意志力再如何坚强都是没用的。
“我倒是不知道,关青什么时候学会跟你告状了,”
玩儿阴谋诡计你也不见的是他的对手。
“世人都可怜,唯我不是。”
岁月难回,她该怪谁?
吴江白拿着手机的手往后靠了靠,看着胡湘,示意她打领带的速度快些。
傅奚亭听闻江意这话,倒是一点都不惊讶。
怎么跟她联系上了?
“意意,袁海他——很可怜,这辈子就相当于只能当个活死人了,”邹茵说这句话时,犹豫了一下,至于为什么会犹豫, 大抵是当医生的同理心在哪里?
她今日见到袁海时确实是怔住了。
吴江白叹了口气:“倒也不是出事儿了,傅董最近为了家庭疏于工作,下属们无论怎么劝都没用。”
可今日,这常态在素馨的眼眸中被打破,素馨上来请江意下去用早餐,刚上楼,话语还没开口,就见江意砰的一声倒了下去。
这也是这些年东庭集团能屹立不倒的原因。
关青后背一僵:“傅董——。”
时月顺势而上:“吴太太今天忙吗?有时间的话到我画室喝杯茶?”
江意嗯了声。
“那你觉得什么是大事?如果今天你晕倒在上面健身房,素馨没有看见,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吗?”
示意她吃完。
“我给傅董打电话,”吴江白跟关青说了两句就收了电话。
可怜?
江意不想生气的,但是听到这句话难免情绪上了心头。
且不说时月在外及其会立人设。
“吴太太,您好,”二人寒暄客气。
是不是?
江意还问是不是?
傅奚亭笑了,这笑里带着几分不悦,男人伸手摸着江意的发丝,似是警告性开腔:“宝贝儿,你该担心你自己。”
而此时,正在上班路上的关青接到傅奚亭这通电话时愣了一下,想也没想,直言道:“先生,阁下今日下来视察。”
成文微愣:“怎么跟她联系上了?”
傅奚亭这方电话才挂,关青就将电话拨给了吴江白。
吴江白一口干了豆浆,而后拿起桌面上的三明治,俯身亲了口胡湘,又亲了亲儿子,道了句先走了就离开了。
胡湘顺势问:“公司出事儿了?”
每年上面的人总会下来视察那么几次,而这几次中东庭集团是不可避免被差到的对象。
“没说,”关青道。
间隙,这人抽空望向他:“今日不去公司?”
时月不用看都知道是谁。
吴江白听闻这句话,微愣住,正在系领带的人整个人都愣了数秒:“小太太出事儿了?”
胡湘似乎很吃时月这一套,二人及其自然熟的就聊到一起去了,女人聊的话题无非就是那些,而时月也是个聪明人,慢慢的将话题过度到傅奚亭身上。
傅奚亭按了内线让素馨将早餐送上来,而江意此时最想干的不是吃东西,而是想洗澡,炎炎夏日,运动完之后满身汗水,连带着头发丝都在汗水的浸泡之中。
“关青刚跟我说今日阁下来东庭视察,不去没关系吗?”江意想了想,跟傅奚亭这样的男人拐弯抹角并不一定是好结果,你装傻,他比你更胜。
胡湘拿着遥控器将手机音量调小了一些:“时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怎么了?”江意被傅奚亭放在床上时,人清醒了。
每每如此,时月的脑海中闪过的是傅奚亭与江意二人在一起是的景象。
高挑的身材,一头一丝不苟的长发,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人间仙女的感觉。
提及今日吴江白接待阁下的一幕,眼中全是艳羡。
胡湘听着,谦虚开口:“今日之事本是傅董亲自去的,但临行前据说傅太太生病了,傅董走不开,此时就落到江白身上了。”
时月面不改色,讶异了番:“傅董还真是个好男人。”
胡湘夸赞:“我先生说傅董是个及其顾家的人,对爱人也很包容,每日应酬在外临归家前都会给妻子打电话,询问她想吃什么,是否需要什么,就差将人捧在掌心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