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288:骗到民政局
二十个亿?
她拿不拿得出来是一回事,如果真的拿出来了,会不会有人跟戳成文脊梁骨一样来戳自己?
成文好歹还有一个一掷千金为红颜的好名声,好歹还有个女人替他背锅,自己呢?
若是真给江意二十亿,不会有人暗戳戳地骂她傻逼?
邬眉表情渐收,望着江意只是在维持着基本的客气:“我承认我跟傅太太之前有些过节, 也可以为了当初的事情跟傅太太道歉,首都这地方说小不小,说大不大,如果傅太太以后有什么需要我们的地方,可尽管开口。”
邬眉这人,在首都也是极其聪明的存在了。
说这话的意思, 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可这日后?
她还真不敢想。
首都最不缺的是能屈能伸的女人,他们为了权力和利益可以如同男人一样放低自己的底线,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让了。
有什么需要他的地方?
江意低眸漫不经心地勾了勾唇,她太了解邬眉了,这人、表里不一,口是心非最善于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她是江芙时,邬眉为了所谓的母子亲情当着林景舟的面跟她上演婆媳情深的戏码,在林景舟看不见的地方连个笑脸都吝啬给她。
有些慌张的目光落在梦瑶身上。
此时,她坐在自己对面说着什么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这种话,她还真不敢接话。
江意笑意深深,指尖在杯子上轻轻地敲击着,一下一下地,咚咚作响。
瞬间,街面上行走的人阵阵惊叫声就起来了。
想起了那个高不可攀的女孩子,她也说过如此话语,就连腔调都有那么百分之九十的相似。
根本就没有江芙这个人的存在。
后者还有人可以代替,但是前者一旦离开,那就是伤筋动骨的存在。
习惯比爱情更可怕。
“梦瑶,”司柏怒喝,懒得跟她说什么,伸手直接将人从车里扯了下来。
“我变态,一个变态会哄着你,会在乎你的情绪吗?梦瑶,你摸着你的良心问一问,我对你很差吗?”
“停车,”江意这话还没说出来,司柏就让司机停了车。
但江意呢?
“司总还真是无处不在啊,空气都没你这么有存在感,”江意反讽回去。
“办事儿去了,”江意答。
副驾驶的车门被人拉开了,梦瑶穿着一身职业装下来:“江总,刚刚司总看见有人撞了林夫人,让另外一辆车追去了,你的人这会儿估计在狂奔的路上,而且一会儿记者要是来了,拍到你在场,恐怕对傅先生会有影响。”
方池如实回应:“说是一个中年女人。”
对于梦瑶,他感觉他们之间的感情已经胜过爱情直接走向亲情了。
落在大腿上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搓着。
同样的强调,同样慵懒的姿态,就连翘二郎腿的姿势都是一样的。
有那么一瞬间,邬眉以为坐在自己跟前的是那个曾经的江芙,是那个敢跟她叫板,让他有本事就把他儿子带回去的人。
司柏完全不在意她的想法跟意见,抽了口烟而后又在烟灰缸上点了点烟灰:“你不如给傅奚亭打个电话问问,他现在跟谁在一起?”
司柏没注意,后脚跟绊在了沙发边上,整个人倒了下去,再反应过来时,梦瑶已经拉开门准备出去了,他连忙起身追上去,三五步将梦瑶扛起来直奔楼上。
江意歪了歪脑袋:“我说了,我不缺钱,林夫人这点股份对我而言,实在是没什么诱惑力。”
司柏伸出去想抖烟灰的时候在半空中僵住了。
恨不得立马就飞过去。
江意说着,从西装裤的口袋里掏出了两张毛爷爷丢在邬眉的脸上:“两百块钱而已,我还是给得起的,就当是给林夫人的医药费了。”
拿出手机给傅奚亭拨了通电话。
“司总,如果我是你这种时候会选择直接说,而不是拐弯抹角的跟个女人似的。”
“我要结婚,但不是跟你,”梦瑶刚说完,就被司柏扔到了床上。
带着一起就要遵循江意的意见,且江意的意见百分百是不同意。
邬眉起身准备离开,且离开之前抽了两张百元大钞放在咖啡桌上,姿态高傲的令人不敢窥视。
夫妻二人只要恩爱,一切都好商量。
在江意出现之前就有。
江意笑而不答。
梦瑶被半托半抱着踉踉跄跄地拉进别墅、
“所以?要结婚?”
“二。”
有一种,你狂任你狂,清风拂山冈的淡定感。
男人在那侧轻轻柔柔的唤了声意意。
“梦秘书啊!这年头当个秘书还不如当人小三儿呢!当个小三儿,男人高兴了,挥挥手给你几百几千万,当个秘书,每个月拿着那点死工资,难不难受啊?”
江意一言不发,就这么静静地睨着她,笑意又深9又冷。
而她呢,从来就不在意这些事情,大抵是当时的自己太过有本事对于外界的这些事物从不放在心从有人说她内核强大到不需要任何人来爱,所以对于林景舟的身旁人,也从不在意。
司柏的脸面顺着车窗露出来:“傅太太,好久不见啊。”
司柏怒火中烧,低头一口咬在了梦瑶肩头。
不管她如何挣扎就是不松开。
首都街头。
拦住了她的去路。
“江意,”邬眉捂着伤口,咬牙切齿地喊着她的名字。
到了地方,梦瑶却不下车。
“林夫人觉得我有什么是需要你的?金钱?你比傅奚亭有钱?权利?你胜过傅奚亭?还是说——林夫人说的这个需要是等以后你的医疗美容医院开起来了, 我去动个鼻子,拉个双眼皮削个骨?林夫人,既然想合作就该拿出点诚意出来, 我这人胃不好,饼吃多了,不消化。”
但一想到傅奚亭跟江意最近关系直线上升,又觉得没这个必要。
“好,来接你。”
“江判,我说的对吧!”司柏吊儿郎当开腔。
傅奚亭听出了江意语调中的怪异,压着嗓子柔声问道:“宝贝儿,怎么了?”
咖啡机里低缓的音乐声刚起都成了二人此时的背景色,人来人往的身旁好像被按下了静止键。
邬眉转身想拉开车门。
“无风不起浪,如果你没有做过那些事情,别人为什么会说呢?再者,你不是一直说江意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吗?如果她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那么她为什么会因为一些没有发生的事情污蔑你呢?”
即便是穿着长袖长裤也避免不了。
就好像一切都是她的臆想。
咖啡馆的全景落地窗可以直接窥视整个街道,江意目光落在落地窗的玻璃上,看着邬眉提着包离开,邬眉站在车旁,上车之前,看到江意薄唇轻阖,似是在念着什么。
“老子让你下车,”司柏火气瞬间就炸起来了。
挣扎期间,她看见一双红色高跟鞋出现在了自己视线里。
笑而不答就是答了。
江意目光从城西区民政局几个大字上收回来。
七月二十四日,江意站在首都的街头,拿出手机准备给傅奚亭拨电话的时候,余光看见了。城西民政局几个大字。
“那你跟谁?”司柏咬牙切齿问。
傅奚亭坐在车里,拿着被挂断的电话,眸子眯了眯:“公司里的人说太太去哪儿了?”
“结了婚还能离婚呢,更何况我只是你的秘书而已。”
“好不好说,你都已经开了这个口了,司总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吗?是污水王八还是清水乌龟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吗??”
她知道,那是江意的鞋子,刚刚在咖啡厅,她还特意关注过。
“司总,”梦瑶还是想阻止。
“真相总该有人揭露,那揭露的那个人为什么不能是我们,江判这么恩怨分明的人一定会记得我们的大恩大德的,毕竟、我们又没要她的命。”
“林夫人确定要用为国捐躯这四个字来形容我师姐?”江意斜斜地靠在沙发上。
邬眉大口喘息着,望着江意,只见她毫不嫌弃地从包里掏出丝帕捂着她流血的额头,而后一手穿过她的脖颈后将她狠狠地拉到自己跟前,侧头在她耳畔开口:“天道好轮回,苍天绕过谁,邬眉,被人掌控生死的滋味儿好受吗?”
“那今日、不带太太一起吗?”副驾驶上,关青询问。
“傅太太不接?”
“砰——。”
邬眉站在车旁骂了句:“疯子。”
“林夫人比较重要、”江意皮笑肉不笑开腔。
江意哽了一下,梦瑶回眸望向她:“江总,司总确实是属狗的。”
江意拉开车门下车,狭长的眸子微微眯着,看着眼前的这辆黑色宝马扬长而去,心想,跟她斗?玩儿不死你。
“钱行之呢?”傅奚亭问。
但是、无所谓了。
“还是说司总觉得我配不上,我就应该当一个地下情人,就应该当一个上不了台面,无名无份的人,还是说我这辈子就活该只能当你的秘书,不能有别的出路了?”
热浪阵阵。
“林夫人这是在给我画饼呢?”
于是她往前走了几步,走到一个没有路灯的地方才觉得好了些。
但江意的手机先行一步。
“梦瑶啊——————”江意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开口。
江意缓缓点头:“是的。”
江意目送她离去,而后目光缓缓收回落在桌面上的两张百元大钞上。
正如梦瑶所言,这么多年她陪着他一路从一无所有走到现在,这个过程无人能敌。
望着江意的目光带着些许征求的意见。
“我这人胃不好,饼吃多了,不消化。”
她望着邬眉,含笑不语,但笑容中却带着几分强势的逼迫,好似仅凭那一双眼睛,就能将她送进无边地狱,让她永生永世都没有挣扎的机会。
江意装模作样的回应:“想你了。”
“砰————————。”
“林夫人是第六十九个问我这个问题的人,”江意指尖漫不经心地敲在杯壁上,一下一上,叮咚作响:“江芙是我师姐,林夫人觉得我跟她认识吗?”
邬眉看着手机屏幕上,傅奚亭三个字跳出来。
梦瑶怒喝:“我跟你签的是工作合同,不是卖身契,你没有资格决定我的去留,也没有资格决定我以后去干什么。”
刚一望过去,便看见梦瑶错愕的目光与他相碰撞。
“啧、”江意砸了咂舌:“又是一个可怜人,我要是你,我早就跑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三条腿的蛤蟆没有,两条腿的男人不好找吗?还是说,梦秘书喜欢这种没名没分被人使唤来使唤去的生活?”
江意站在街边,背靠着坛,只觉得蚊子都要把她抬走了。
大抵是江意最近表面看起来太温顺,实际上反骨丛生,让傅奚亭有了一种飘忽不定的感觉。
“江意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司柏语气不善。
“放你去哪儿?”
但是——东庭早先有这个规划。
江意心想,就知道。
“我在西南路二十七号,你来接我。”
嘴贱归嘴贱,但是人心不坏。
“江意,闭嘴,”司柏冷硬开腔,想让江意闭嘴。
倒也是不言语,反倒是往旁边去了去,一副邀请江意上车的模样。
江意行至不远处,一辆黑色的宝马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