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奚亭一手搭在椅背上,一手落在膝盖上,指尖起落之间,目光从司柏身上移到梦瑶什么:“不怕金丝雀跑了?”
走近,四下散开的人又聚拢了。
傅奚亭说的这个美,江意是不愿意承认的,为何?
前两日伊恬也说过这番话,休息几日脸色好了且还长了肉,看起来面色红润,倒也是颇有一番韵味。
什么叫日常工作就是白天?
眼见梦瑶过来,她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开口:“梦秘书考虑跳槽吗?司总给你多少工资我给你双倍,日常工作就是白天,晚上可以正儿八经的休息拥有自己的私人时间。”
人生总是在做各种各样的选择,有心甘情愿也不得已,而这些选择注意所映射出来的每一次抉择都是内心期待已久并且已经暗暗下过抉择。
“你说他最近在勾搭谁?”
傅奚亭这句话破天荒的没有得到回应,他凝着江意,但也不说话,默默的盯着她,等着太她做出反应。
“聊什么了?”江意好奇,她想象不出来邹茵和傅奚亭坐在一处会聊些什么。
将出卫生间,就被司柏拦住去路,江意抬眸望向他,稍有些疑惑不解:“司总有事?”
挖墙脚这事儿司柏这些年不是没见过。
江意抿了抿唇,伸手推开傅奚亭,娇嗔的瞪了他一眼:“傅董今日很闲?”
……
明明是告知性的话语,江意却看见了这人眼眸中的询问之意,似是等着她回答,等着她决定。
说她美,固然是好的。
“也不是不行,”傅奚亭并不抗拒来个小生命。
“傅董果然大牌,每每聚会总是姗姗来迟,”司柏靠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样。
“新北路55号?”
有人不信,发出惊呼的质疑声。
可她听到了,便只觉得傅奚亭不过是在正儿八经的忽悠她罢了。
“不用客气,”傅奚亭回绝了司柏抽烟的提议。
江意出去,就见一群人正围着手机,似是想目睹某人的庐山真面目。
她这话里话外都像是在内涵什么。
司柏夹着烟,轻笑了声,伸手在烟灰缸里点了点烟灰:“来一根?”
语气中带着不屑,那种轻蔑的眼神缓缓从梦瑶身上略过时,恰好被她捕捉到。
“怎么?大好生活就这么结束了?准备走向人生第三阶段了?”
“新北路?不是吧!那地方光租金一个月都上百万呢!”
路上,江意目光从车窗外收回来,回眸望向傅奚亭时,恰见这人在低头摆弄手机。
晚上可以正儿八经的拥有自己的私人休息时间?
邹茵这日离开,没有急着回医院,相反地去了江意公司旁,坐在露天咖啡馆里,一呆一下午。
“江总怕是请不起啊,”司柏阴阳怪气回去:“还觉得自己是国际首席呢?”
这年头拜金的女人不少,但那些豪门公子哥儿可不是傻得,一个个的贼精似的,玩儿女人也会挑着玩儿,首都这么个鱼龙混杂牛鬼蛇神众多的地方,万一玩儿到了别人家的女人岂不是自找死路?
“也是,没那么傻。”
见到人时,傅奚亭刚刚挂断电话,侧眸望着江意,询问她的意见:“司柏联系了一家江边烧烤,邀请我们去聚餐。”
嘴上说的那也不是不行,可面上荡漾的浅笑险些让司柏爆粗口。
司柏自然不愿意司翰去冒这个险。
不给司柏半分反驳的机会。
众人:……
江意听着,微微挑眉,其实没想到那位白衣飘飘的仙女还是个小有才气的画家。
没那个本事也没那个资本。
如果不是江意,谁会愿意一头扎进这个无底洞里呢?
象征性的露个脸,也该归家了。
但是这种美建立在长胖之上,江意就有点接受不了了,熟识她的人都知道,她这人,对自己要求极高,身材也必须是自己掌控之内。
他这话,摆明就是多此一举。
“傅先生那话就跟夸等一下很可爱似的,不走心。”
江意捕捉到梦瑶眼眸中的羡慕一闪而过,笑意温温和和:“梦秘书,你觉得如何?”
这日,江意去卫生间的路上,三五不时的就能从别人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那阴阳怪气的腔调就差直接报她的名字了。
江意听着这话,有些不敢回应。
傅奚亭听闻这话,唇角笑意勾起,大抵是因为江意的这声老公让他心情愉悦,臂弯落在江意腰后,不轻不重的抚着他的后腰。
“管天管地还管起老娘来了,可笑!”
江意倒也还好,傅奚亭既然能提出来证明他并不反对,于是,她淡淡回应:“我都行。”
“新北路不是傅先生的地盘吗?”
人生三大阶段,成家,立业,生子,傅奚亭这已经不是快人一步了。
这些事情一旦触发了某些人的利益,那就不是危险两个事可以解决的了,搞不好会搭上身家性命。
“这人还挺面熟,总觉得在哪儿见过。”
即便司柏不说,江意也不会将人如何。
一副掉入爱情漩涡的恋爱脑模样让人难受。
有钱人的生活总是缤纷多彩,司家两兄弟似乎都很会玩儿,司柏在江边圈了块地,将五星级酒店的大厨聘请过来掌厨,江意跟傅奚亭去时,尚未下车,就见梦瑶在弯身跟司柏说什么,而后者,约莫着是语气不太好,让梦瑶愣怔了一下,略微红着眼别开了目光。
新北路,首都人民都知晓,那是艺术圣地,能在那里开画廊的人都是非富即贵,要么背后就是有金主大佬加持。
“牛哇!首都大学的教授都进不去的艺术街,她在,这段位还挺高啊!”
在邹茵哪里,她的以前无非就是懂事罢了,还能有什么?
她浅笑了笑,收回了目光。
“不问问我们具体聊了什么?”
“月无非就是那些事儿,”那是邹茵的谈资,是她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事情,是她这辈子最光荣的历史。
不需要知道,因为这么多年她都是这么过来的。
“意意……,”傅奚亭身上握住了江意的掌心:“那你想知道我是如何回答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