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浮现的是昨日的那通电话,心中有些隐隐的颤栗,江意脑海里闪现的是今日出门之前吵架的画面,依照她对傅奚亭的了解,这人必然会追问。
而且一边跳还得一边感谢他。
可事实证明,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赵振一死,赵家这栋大楼必然会轰然倒塌。
“我在距离公司大门二十米的地方堵了二十分钟了,真是造孽。”
翌日清晨,江意正准备出门,傅奚亭归家了。
也不是赵家企业被架空之后的损伤。
那人向着自己而来,她静站不动。
梦溪紧随道:“傅董这事儿似乎早就策划好了,且赵振之死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只怕————。”
“二少,”梦瑶见司翰下来,微微点头。
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傅奚亭的手段。
她一惊。
明书站在警局里,身后跟着记者。
某家报社记者的儿子,因为公司被傅董收购了,不敢对傅董下手,所以才将毒手伸到了江意跟前来。
而媒体们,最擅长添油加醋写这些情情爱爱的东西。
方池上来时,正听见江意冷涔涔的话:“九点上班,现在九点过一分,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多高超的手段啊。
傅奚亭的一句话就可以让他们多年的努力功亏一篑。
“不用只怕,这夫妻二人,加起来一千六百个心眼,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事儿估计不仅仅跟傅奚亭有关,还跟江意有关。
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成了苦难的结晶。
看着男人下车跨大步而来,江意提着包站在了门口。
“没什么,就是,有人逼我来要你的命罢了。”
“傅奚亭果然是傅奚亭。”
方池看着眼前这个十七八岁的孩子,一时间也犯难了。
“门口有记者,让警卫跟着,”傅奚亭提醒。
“来人,”江意的呼唤声在办公室的院子里响起。
想让法律给她公道。
艾颢点了点对方的脑袋:“战略性送水,以后你就会知道了。”
赵振死了,就相当于摇钱树没了,一个没有工作能力的女人带着个七八岁的孩子在这世间难以立足,且不说这位明书以前被赵振滋养的从一个四线城市出来的小家碧玉变成了一个出手阔绰的富太,一时间,没了钱,比要她的命都狠。
傅奚亭没用东庭的名头, 反倒是借用了一个国外公司的手大量的劝说赵振的那些合作商撤走对赵家的投资。
“目测是猪心,猪肝之类的东西,”江意也没仔细看,但大差不差了。
明婉低头一笑,手伸进口袋,似是想从李米娜掏出点什么东西来。
梦瑶听着司柏的分析,微微拧眉:“那我们昨天去的时候她们正在开准备会?”
翌日, 司翰才知晓江意口中的不重要是什么意思。
楼塌了,就得有东西撑着,而放眼全国有这个资本的除了傅奚亭还有谁?
国外资本市场赵家人肯定信不过。
司翰直接把车横在路中间了,如此就罢,跑进公司的同时他还顺带报了个警。
直至今日新闻出来,他们想,这位知三当三的女士,要么是受了傅董的威胁,要么是承了傅董的好处。
司柏:……..“我这儿的早餐能毒死你?”
起早去菜市场买了这些血淋淋的东西,还是亲自伪装成包裹送过去的。
“是,”方池在电话那侧回应。
江意一手摁在箱子上指尖点了点,脸上若有所思,一手拿出手机给司翰打电话。
只能跳进傅奚亭挖好的坑里。
最乱的,不是赵振的死对赵家的危害有多大。
而赶过来的方池疾步过来一脚踹飞了她手中的刀子。
二人四目相对。
而后看了眼站在一旁的梦瑶:“一起。”
没必要为了一个新闻而去冒这个险。
他早上起床, 顶着一头鸡窝般的头发下楼, 便听见司柏的冷嗤声。
平民跟资本家的斗争获胜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江意心里想好了一百种可能。
“先吃饭,”司柏止住了话题。
梦瑶没说话,目光凝着司柏,二人有一瞬间的僵持。
梦瑶摇了摇头:“我吃过了。”
“让方池上来,你先下去。”
也算是个人才。
“那你下岗吧!”江意挥了挥手让他出去。
方池睨了眼司翰,面无波澜的抱着箱子走了:“一大老爷们儿,吃的时候怎么不嫌弃?”
司翰:……..“我不去,恶心。”
倘若没有好的皮相,当初怎能让江则心甘情愿的跟家里断绝关系。
“今天早上有你的包裹,放在前台了,给你带上来了。”
江意点了点桌面,示意她放在桌面上。
方池跟司翰没多久就将人找到了。
“赵振应该早就不行了,不过是在吊着一条命,而今到了需要他死的时候, 这一切就正好了。”
彻夜未眠的男人行至跟前也没有跟她吵架的意思,傅奚亭伸手象征性的漏了楼她的腰,语调轻软:“去公司?”
这是人在街边站,新闻送上门。
找一个人不难,何况还是一个有着存在痕迹的人。
也不准备为难人家了,直接报警。
“神神叨叨的,”司翰嘀嘀咕咕的走过去,江意直接将箱子打开。
“好。”
报了警。
傅奚亭拧眉,默了数秒:“十七岁,负的了法律责任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行事作风真的跟江芙及其相像。
司翰眼见气氛不对,赶紧打圆场:“喝杯豆浆,阿姨现磨的,美容养颜。”
司翰站在楼梯上听着二人的聊天,想到了江意的那句话。
刀子朝着江意的的腰腹部狠狠的扎去。
“小太太。”
“江总。”
担忧声此起彼伏。
江意握着受伤的那只手,脸色煞白:“先报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