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大家都是凡人。
而江意下午时分迷迷糊糊的醒了一次之后,一直睡到了暮色降临。
“心有千千结,我该如何去爱人?”
这种承诺,傅奚亭这辈子没有对第二个女人许诺过。
声泪俱下的神色让傅奚亭的隐忍和冷硬的情绪微微弱了半分。
他上去,恰好撞见下来的警员。
浑身颤栗至近乎站不稳。
原以为办公楼路的气氛会很慌乱, 但实际上,并未。
江意躺在床上,浑身虚弱提不起什么劲,这日下午的苏醒也只是短暂的醒来。
不一会儿,男人上楼,见江意侧躺在床上,一只胳膊悬空吊在床边。
男人随手将烟丢在木地板上,而后抬脚碾灭。
江意揪着傅奚亭的衣领,浑身都在颤抖。
他将她摁进怀里,力道大的手心都在颤抖。
“先生,人接过来了。”
男人的掌心落在她面颊上,捧着她的脸,以额相抵,暗哑的嗓音带着几分克制:“你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吗?”
大家都在各自忙碌着手中的事情。
男人缓步上前抽走她手中的香烟。
傅奚亭盯着江意的背影。
如果一味的去报导此次新闻,她们吃官司的几率是百分百。
于是,她起身,脚步急切行至楼下。
江意的身子被男人缓缓的掰过来。
“江意,如果诛心犯法的话,你现在肯定是无期徒刑。”
素馨转身下楼去喊傅奚亭。
可有些人的人生经历,实在是命运多桀。我们所看到的和旁人所经历的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七点整,素馨看着天色擦黑。
素馨似是懂,轻言细语道:“先生在楼下开会,小太太稍等。”
“你说,我怎会让他逍遥法外?”
江意晕沉的脑子尚未回笼,目光环顾四周,未曾见到傅奚亭的身影。
紧紧抓着傅奚亭的衣领好像是在抓住人生当中的救命稻草,抓住海上的浮萍。
未曾对江意倾覆真情时都不允许旁人侮辱她。
与刚刚在闻思蕊跟前表现出来的镇定截然相反。
她不敢直视男人的面容。
傅奚亭见人眼帘微眯,似是在强撑着不让自己睡过去,他伸手,摸了摸江意的脑袋:“睡吧!”
“先生,”候在门外的素馨见傅奚亭出来,语调压了压,似是怕吵到里面的女主人。
“无期徒刑而已,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煎熬?”
母亲二字让江意愣了一下。
众人知晓。
“他们是你的责任,那我呢?恩?意意,那我呢?”
那些表面看起来阳光活泼的人,实则内心早已千疮百孔,破烂不堪。
江意嗓音微弱。
鞋底与木地板的咯吱咯吱声听起来让人头皮发麻。
刚准备起身,就听见床上女主人发出阵阵嘤咛声,似是被梦魇住了。
更何况,此时他已经倾覆真心。
望着男人伟岸的背影有意瞬间的失神。
齐肩长发随意的散在脑后。
将自己上半辈子30年所定下来的规矩、准则、底线全都抛之脑后,仅仅是因为今天,他的爱人抱着他,歇斯底里的哭了一通,诉说着自己的不甘、委屈以及愤怒。
这日,傅奚亭因赵振之事,变得异常繁忙。
只知道她醒过来时,看见素馨坐在卧室里。
这日,江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豫园的。
傅奚亭这场头脑风暴,持续时间极长。
她拧眉掀开眼帘,刚刚动作了会儿,素馨就过来了。
傅奚亭的这番话,掷地有声。
大概是从未见过首富如此一面。
他转身离去时, 有人不自觉的放下了手中的摄像机。
她深知如果事情败露,损失最大的或许是傅奚亭。
媒体们被傅奚亭这句凶狠的话语吼的四下无声。
“刚睡下,不急着上去看,让佣人带您下去休息休息。”
可他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基于他爱她。
他之所以能这么懂江意,是因为江意现在走的这条路,他当初都经历过。
这让伊恬一时间百感交集。
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在爱情这条路上失去理智。
立于窗边的女人视线缓缓低垂,看见身后那双皮鞋时,她知晓傅奚亭来了。
傅奚亭如野狼似的目光在这群人身上来来回回的扫过去:“我傅奚亭的女人,容不得你们这群贩夫走卒来污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如果各位想为了几张纸而收到东庭的律师话的话,我奉陪到底。”
“如果空口就能判刑的话那国家法律还有什么用处?身为媒体, 你要做的是传递事实,而非煽风点火为了几张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就空口玷污别人的名声, 杀人犯?警察下定论了吗?法律宣判了吗?如果没有,你今天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我走的每一步人生路都将你规划在内,但你从未想过我,是吗?报仇是你的责任?那你的丈夫呢?不是?”
本是吵吵闹闹的门口一时间鸦雀无声。
他低低沉沉开腔,嗓音比平常的任何时候都压抑:“调查结果没有明确之前, 我不希望听见任何不确定的言论。”
江意语调微沉, 嗓音隐忍:“知道。”
“情绪激动引起短暂性的昏厥,”傅奚亭揉着嗓子告知江意真相。
江意哭的肝肠寸断。
又兴许是觉得傅奚亭不会跟他们开任何玩笑。
恰好东庭集团的各位副总们离开。
她急忙唤了声。
男人跨大步上楼,语调虽稳,但步伐却匆忙:“怎么了?”
“太太似是魇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