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青摸了摸后脖颈,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傅奚亭挨了第二巴掌时,用舌尖抵了抵腮帮子,猝然失笑:“有劲了是不是?”
傅奚亭肿着半边脸,脸上的五指山若隐若现。
年逾三十,头一次挨巴掌,是在一个二十次出头的黄毛丫头手中。
江意掀开眼帘看着傅奚亭,男人正儿八经的拉了张椅子来坐在床边,认认真真的盯着她。
人群中,有人一语道破。
两个小时的工作时间不长,散场之后众人心中的疑惑掩藏不住了。
江意默而不答,傅奚亭又道:“给多?我划不来,又出钱又出力的,给少,我不承认自己廉价嘛?意意说个具体数字。”
江意不好惹,兴许比傅奚亭还过。
“床为什么是湿的?”
她打人就罢了,且还怼着一边脸打。
湿漉漉的一片。
大抵是如此。
“傅先生的道德和良知呢?”江意望着他近乎咬牙切齿。
“傅奚亭,你知道我为什么更喜欢方池不喜欢你吗?”
“艹!!!!”
“傅董将小太太怎么了?”
“被打成这样?”
傅奚亭被打,倒也没有怒火,换言之,这一巴掌的怒火还远不如林景舟的电话让他窝火。
“不知道,你觉得你一晚上值多少钱,你就给多少。”
瘫在床上的人历经数小时的思想挣扎,似乎将自己从一个受害者的位置上拉了回来。
虽然傅奚亭不是个东西,但江意不得不承认他说的话是有道理的。
自作孽不可活?
傅奚亭的掌心落在江意脑后轻轻的安抚着,对于她,好似在看待一个炸了毛的小奶猫。
即便如此,他还是高深莫测的扬了扬下巴:“你说。”
万般纠结之后,傅奚亭刚刚放下让佣人上来的电话。
“都别说了,这小太太不好招惹,以后悠着些。”
傅奚亭那个狗东西把她放在了被泼了水的大床上。
“我卖我自己,还得给你钱?意意这个想法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江意:…………
傅奚亭淡漠笑到:“我睡我未婚妻,要什么道德跟良知?难不成以后夫妻恩爱时我都得事先问一下耶稣和佛祖?”
江意浑身五脏六腑都挤压到一起去了,浑身骨头跟散架了似的,躺在床上的人拼命的挪着位置,试图找个干燥之地。
“那你倒是说说,为何?”
面对一众副总疑虑的眼神,男人四十不以为意的问了句:“诸位看够了吗?”
傅奚亭不信:“你确定?”
关青也好,吴江白恶也罢,数十人的第一反应都是傅董被打了。
傅奚亭愕然,望着江意,俊眉微微拧在一起:“缺多少?”
更喜欢方池?
和个说法可让傅奚亭喜欢不起来。
而此时此刻,她内心正在做选择法。
“床是湿的,”江意此时虽说身体麻木了,但脑子还是清醒的。
起身去书房拿了份文件出来,一边翘着二郎腿一边拆文件:“既然意意说我是个抠逼,那你学校旁边的那套平层想必你也看不上了。”
傅奚亭说完,抽出纸张在江意跟前抖开。
入目的,是一份写着江意名字的购买合同。
江意伸手想去抓眼前的文件,去被傅奚亭躲过去,男人凝眸望着她:“我是个抠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