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在咖啡厅听到她弹这个曲子，我就去问了问经验。”

江意想也不想，直接点头。

江意将谱子放在琴上，搓了搓手掌，修长的指尖在琴键上调动着。

“老师？”

江意：.

钢琴她是真的不太强，小时候被她妈逼着练过那么几年，也确实是过了十级，什么市里的钢琴比赛国家的少年儿童钢琴比赛该参加的她都参加了，但是这么多年不摸这玩意儿了，也不知道自己还会多少。

慌得一逼。

“我们这里是学生科，你来一下。”

“有意见？我是没给你考试的时候放水吗？”

学生科的人吼了一句。

老师一个反问怼回去，那人就闭嘴了。

江意看了眼戴眼镜的男生，见对方的脸色平静，似乎丝毫不在意这些，她也懒得浪费时间了。

“老师，你怎么老给她机会啊？上次也是，我们都是两次不会就挂科了，江意这都第四次机会了。”

“你想清楚了，辛辛苦苦考到首都大学，难道想留案底吗？”

江意之前在情感上很生涩，可此时——情感饱满，行云流水之间似乎与曲子合为一体。

江意拿起来一看，那叫一个心怒放啊。

“我尽量。”

江意一愕，看了眼他，似乎很愕然。

“我给过他机会了，他也不说，我总不能求着把机会送到人家眼前吧？”

“你是江意？正好，这是刚刚在楼顶给你扔盆的人，有同学举报，我们就带过来了。”

要是退步了，就说是老师没教好，她也好有借口。

舒伯特？

她突然觉得自己可以了。

一曲毕，江意只觉得手心的汗都冒出来了，她伸手在裤子上擦了擦，望着老师开始眨巴着水淋淋的大眼睛开始卖萌：“老师，合格了吗？”

学生科的人看了眼男生，似乎也觉得这男生是个朽木。

见江意还杵着不动，伸手敲了敲钢琴的漆面：“不来，等着我去请你？”

戴眼镜的男生紧紧是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

她从钢琴上下来时，大家望着江意的目光带着几分不可置信。

大家都有点慌了。

这个男生才微微抬起头望着江意：“我可以单独跟你聊聊吗？”

江意看了眼老师，也确实觉得自己可能还会挂第五次，挂四次不是她挂的，都没什么，可要是第五次挂在自己手中，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她一碰到自己不会的东西就怕自己穿帮。

对上他的视线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她点了点头：“可以。”

众人听到江意这话，转身离开了学生科的办公室。

大门刚刚关上，江意就听见男生话语阴沉且带着几分视死如归：“你可以去死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