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素馨,有什么事情您直接喊我,或者按房间里的内线。”
六十年代末与七十年代初的文化人喜欢给子女取一些有意义的名字。
翻来覆去仍旧是那些东西。
还没开口,只听江意又道:“想着快点好,好让傅先生放我一马。”
江意本就不喜就餐时言语,而傅奚亭长久以来都是个极其冷漠无情之人,除了身边的亲信,近乎无人能得知这人内心是何想法。
傅奚亭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他起身,伸手拿起纸巾擦了擦唇瓣:“江小姐换个角度想一想,你的境况总归都是如此凄惨了,若因境况凄惨而错过盛开的鲜,岂不是更加得不偿失?”
“手好了?”
一屋子佣人见傅奚亭动怒了吓得纷纷低了头,不敢再有任何言语。
素馨离开之后,江意待在房间里便未曾出门。
傅奚亭乍见江意,略微有些惊讶,昨天吊着胳膊的人今日竟然好了。
傅奚亭沉默了一阵,疑惑在他胸腔里蔓延开来。
她勾着唇说:“你也说了,是江家人说的,也就傅先生这种高智商高收入高地位人群会信这群跟我没什么交集的人对我的评价,傅先生,我要是你,我都要去报警了,说他们诈骗,说他们卖假货,说她们敲诈————。”
晚上七点,正坐在书桌前的江意被敲门声打断,她伸手关了电脑,只见素馨推门而入。
素馨虽然震惊,但一个管家的专业素养还是让她微微颔首:“您自便,有什么需要和吩咐您尽管吩咐。”
傍晚,傅奚亭难得的没有选择加班抑或是应酬,而是提早归家。
“江意——————,”男人冷怒开口。
“下午都干了什么?”
可即便是一只手即便是个半残,也不影响她将人气的七窍生烟。
他的提早归家,让一众佣人稍稍有些措手不及。
“素馨,皆自西国移植于南海,南人怜其芳香,竞植之,名字出处不错。”
江意盯着它看了几秒,缓缓收回视线,叹了口气,稍显无奈。
“一直?”傅奚亭似是不信,语气往上涨了涨。
傅奚亭:
他只觉得刚刚吃进去的饭一瞬间冲到了自己的轰隆。
素馨站在身旁静默不动,直至傅奚亭伸手挥了挥手,她才离开。
年幼时分,能说出她名字出处的人不少。
“一直呆在房间未曾出来。”
“痴心妄想。”
实属罕见。
与江意更不属于一个时代的人。
只因他们从未见过自家先生发怒,而今————还是第一次。
一顿晚餐,静默无声。
“让他们去准备,你等等,”傅奚亭嗓音温凉,没什么感情。
“那江小姐指条明路。”
素馨这才愕然回神,缓缓摇头:“很抱歉。”
傅奚亭挑眉。
“江小姐,晚餐好了。”
只见傅奚亭的那只美短跳上了她身旁的椅子上,正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盯着她。
“江意——,”怒火冲天起,险些烧了屋顶,
而放火人还吊儿郎当地坐着,那叫一个恬静舒适。
“傅先生,我的胳膊已经被贵公司的人撞残了,你莫不是想借着让我好生休养的名头再把我的耳朵也震聋?”
“还是说,傅先生本意就是想摧残我,什么悉心照顾都是子虚乌有的名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