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让她去换人

也不知何故，自己的母亲明明是卓家的长女，可是，她的这位外祖母却对自己的母亲并不亲近，也不看重，反倒是更看重如今续弦的，她母亲的妹妹。

就像是她与凤慧清，明明都不是卓氏亲生的，可是卓氏就偏偏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凤慧清的身上，将自己当成眼中钉肉中刺。

倘若不是碍于她是凤家的长女，而卓氏的续弦，怕是一早便让她消失了。

凤如倾看透了一切，自然也不可能因为卓老夫人这区区的几滴思念的眼泪，而觉得亲情可贵。

徐氏已然入内，也跟着抹泪道，“如倾啊，老夫人可是想你想的紧呢。”

卓老夫人握着凤如倾的手，细细地摩挲着，泪盈盈地看向她，“前日你母亲的忌日，这两日我总是梦见她。”

“母亲可托梦了？”凤如倾顺势问道。

不过心中倒是一阵恶寒，又是如此的话语，像是拿捏住了她的死穴似的，一心在她跟前卖惨。

这不……

她的话语中夹杂着嘲讽。

“这与我母亲何干？”凤如倾不解道。

她若再听下去，她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直接将卓老夫人这伪善的面具直接撕下来。

凤如倾瞧着略显憔悴的卓老夫人，她眼神饱含思念之情，试问这世上，哪有母亲不爱自己女儿的道理呢？

可是偏偏，卓老夫人对自己的母亲便不是。

“是啊，表妹能安然回来，那我呢？”凤如倾反问道。

她又握着凤如倾的手，感叹道，“不曾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倾儿也这么大了。”

卓家对她利用的够彻底，彻底到她连最后的一点反抗的力气都变成了不知好歹。

老夫人却突然重重地将手中的茶盏摔在了几案上，“凤家的孩子，何时成了外人随意利用的了？”

“外祖母如何保证不会有事？”凤如倾反问道。

“她与伱可是亲人啊。”卓老夫人看向她，“只要你去，她便能安然无恙地回来，倾儿啊，就算是我这个当外祖母的求你了。”

凤如倾看向卓老夫人，“外祖母这又是何必呢？为了尽快地将表妹找出来，故意写了这么一封书信，想要让我前去宝华寺，以此来换回表妹，当真是心疼表妹啊。”

一唱一和地诉说着她的这位外祖母是如何想念她的母亲，是如何挂念她这个外孙女，以至于忧思成疾，等等……

“外祖母今儿个前来，是为了什么？”凤如倾倒也不想拐弯抹角，这种话听多了，她反而有些反胃了。

只可惜，一切都已经晚了。

凤如倾看着眼前这装着一副对女儿思念过度而导致两鬓白发的卓老夫人，她只想发笑。

“倾儿啊，都是一家人，你难道不怕外人说闲话吗？”卓老夫人连忙又看向凤如倾。

“锦宣？”老夫人慢悠悠道，“这京城内可没有几家能够用得起的。”

“这书信上说了，只要见到你，便会将诗雨放回来。”卓老夫人又道，“倾儿不会有事的。”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她的母亲死了之后，都来祸祸家里头似的。

她随即道，“我是不会去的。”

如今瞧着卓老夫人这句句话中有话，像是在诉说她对女儿的思念，倒不如说是，她借着死去的女儿，来博得凤如倾的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