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家贼难防

“正是。”凤如倾冷冷地看向那小丫头，“便是她偷偷地潜入四妹妹的院子，写下了那个‘冤’字。”

“奴婢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胆子？”面前的丫头矢口否认。

凤如倾附耳与春兰嘀咕了几句。

春兰垂眸应道，上前抓起了小丫头的右手。

“你入府多久了？”凤如倾低声问道。

“回大小姐，已经两年了。”小丫头回道。

“你是哪个房里头的？”凤如倾又道。

“奴婢是四小姐院子里头的。”她敛眸道。

凤如倾斜睨了一眼不远处白日瞧见的那个守院子的婆子。

“她可是四妹妹院子里头的？”凤如倾看向她。

“我说过了，这猪血上还有股香味。”凤如倾说着，便又看向老夫人，“还请祖母随孙女去瞧一瞧。”

婆子来回扫了一眼，“除了她，并未瞧见旁的过来。”

“回大小姐，这丫头名唤柳枝。”婆子回道。

她看向柳枝，“这院子内，除了屋内的那个字，便没有任何地方会有血渍。”

“奴婢没有。”柳枝不住地摇头。

凤如倾又道，“我知晓你必定不会承认，只不过……你这衣袖上的猪血已经暴露了。”

“四妹妹院子走水，适才是谁先瞧见的？”凤如倾又道。

老夫人上前，便伸手摸了摸那个血字，捻了捻，凑近嗅了嗅，“的确有股香味。”

凤如倾转眸看向喜嬷嬷，“喜嬷嬷将她们安置在何处了？”

“奴婢因离开的匆忙，有东西落在了这里，便想着过来求个方便，看能否找到。”柳枝红着眼眶道，“那院门一直落锁，奴婢刚过来，便听到张婆子大叫走水了。”

“嗯。”老夫人点头应道。

“大小姐，是，是。”婆子瞧了一眼，敛眸应道。

眼瞧着那屏风直接砸中柳枝，不曾想到，柳枝灵敏地一个翻滚，躲开了。

“总归是四小姐跟前伺候的，这两日也是乱了，老奴便先将她们带走，安置在了东头的后院。”喜嬷嬷如实地回道。

“与她一同的呢？”凤如倾又道。

“是。”柳枝肯定道。

“许是不知道在哪蹭上的。”柳枝又道。

“原来如此。”二夫人于氏突然道，“只有凶手才会担心这血字会不会出事，才会进来。”

凤如倾又盯着那柳枝，“伱既然在东头，又怎会出现在这里？”

柳枝睁大双眼，动弹不得。

柳枝说的倒也合情合理。

“奴婢一直此后在四小姐的院子，沾染上这香味也不足为奇。”柳枝连忙反驳道。

凤如倾挑眉，“那不是离四妹妹院子很有些距离？”

“这屋门紧闭，因外头着火，闷热的屋子里头，沾染在屋内的云香也随之散发，这血字上自然而然地便会有香味。”凤如倾又道。

屋内并未有任何的损坏。

“正是。”喜嬷嬷垂眸回道。

“冲进去救火？”凤如倾不解道，“那为何会有血渍呢？”

“回大小姐，四小姐前日离开之后，除了被带走的，剩下的都被喜嬷嬷带走了。”婆子倒也没有隐瞒。

“是老奴。”婆子垂眸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