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见死不救

大夫人看向凤如倾道，“如倾，你是长姐，你先来吧。”

凤如倾冷冷地看向大夫人，又瞧见缩在她怀里的凤慧清，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地笑意。

当真如前世的情形如出一辙，她被凤慧清带到祠堂，被神木砸中，而后大夫人为了坐实这神木显灵，便用了这一招。

而她身为长姐，自然要先印证的。

所以……那石碑上再次地显灵了。

既然显灵了，那凤慧清便没必要再印证了。

凤如倾垂眸看向凤慧清道，“四妹妹身子弱，受不得惊吓，先让她来吧。”

“这有什么可争的？”二老爷在一旁催促道，“是与不是，自有天意。”

凤如倾却看向凤慧清。

凤慧清感觉到大夫人在捏她的后腰，她连忙扶着额头，自然地朝着一旁倒了过去。

大夫人可不想自己亲手培养的棋子，便这样没了。

凤如倾挑眉，神色淡淡道，“既然不是我，那便是四妹妹了。”

凤慧清只觉得这字扎眼，明晃晃地像把刀刺入了她的心口。

凤如倾接过，在手中掂量了一番，小心地擦拭着。

许是先前涂抹的东西没用了，这样，凤慧清也无法显现，那便还有一线生机。

“哎，这天降灾祸，怕是已然惊动了。”老夫人看了一眼二老爷道，“倘若朝廷来问，你便将她交出去就是。”

大夫人又再次地冲了进来。

那四小姐算什么东西？

倘若不是大小姐一直护着，她怎么可能有先前的风光？

“既是天降妖女，那也该送到她该去的地方。”老夫人冷冷道，“如此，凤家是留不得的。”

春兰跟着她进了屋内。

“留不得？”大夫人仰头看向老夫人。

老夫人将这处交给了二老爷处理，便回了院子。

“大小姐。”春兰一怔，便又破涕而笑。

“早先是我糊涂，如今算是彻底清醒了。”凤如倾转动着手中的流苏，“去将我的玲珑剑拿来。”

“日后我便一直带着。”凤如倾收起，脸上带着从未有过的笑容。

春兰瞧着这样的凤如倾，双眼泛红，她家大小姐早该如此了。

“不敢。”凤如倾带着情绪回道。

可这种不同，凤如倾前世也是在将死的时候才反应过来。

大夫人不死心地拽起凤慧清，“去试试。”

凤如倾转眸看了一眼那劈开的石碑，便笑着上前，转眸看了一眼大夫人，将手放了上去。

大夫人不可置信地看向凤如倾，这怎么可能？

“没了？”凤如倾淡淡道，“你想得太简单了。”

“莫要墨迹了，赶紧的。”二老爷瞧着凤慧清那娇弱的样子，又连忙催促起来。

她直接两眼一黑，便晕了过去。

她以为老夫人对她已然不同了，可，为何还是如此呢？

春兰盯着凤如倾，“大小姐，奴婢当真高兴。”

“大小姐，奴婢觉得您对四小姐的态度不同了。”春兰低声道，“奴婢喜欢这样的大小姐。”

“老夫人，这也说明不了什么，慧儿怎么可能是呢？”大夫人连忙道，“不如让如倾再试一回吧。”

凤如倾则回了自己的院子。

老夫人斜睨了一眼晕倒的凤慧清，“先将她关在院子里头。”

凤如倾很清楚，在二老爷的心里头，不论是她们两个谁，只要有一个能给交代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