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不怎么舒服,但今日还要上衙,楚锐只得忍着不适起床。
楚锐心中惆怅,美人谁不爱?可是……
“太太去国公府陪少夫人了。”
其实楚锐心头也在咆哮:“幸好我反应快,不然媳妇不知要怎么整治我。”
对胭脂疾言厉色,做给她看的成份居多。
顾拂云道:“说起丫鬟,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昨儿魏大将军和林侧妃,各自送了两个美人,指名要来服侍你我。你说,这几个美人该如何安排?”
楚锐瞥他一眼。
胭脂:“……”
周青进入二门,见媳妇屋里没有灯火, 以为媳妇睡下了, 便放轻脚步, 穿越天井。来到正屋, 推了推门,发现推不开!
楚锐心中冒汗,又道:“至于林侧妃送来的,可有什么特殊才艺?”
唉,世子爷也真是的,他倒是左拥右抱,艳福不浅,却连累我们这些身边人,真是命苦哦。屋子进不去,而外院连张床都没有,也就守门的老李头在抱厦处安有一张床。
彭阳同情地看着他,小声道:“夫人什么都好,就是善妒了些。”
顾拂云看他一眼,似笑非笑:“这二人,人家可是自荐枕席的。”
顾拂云神色淡淡,挽月堂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她的地盘,楚锐再蠢,也不至于在大门口就与婢女拉拉扯扯。他除了要保持他英明神武高高在上的国公爷形象外,也还得顾忌她这个嫡妻的反应。
楚锐只需伸着手,真正的衣来张手,他也习惯了顾拂云的服侍。但嘴上还是说:“你有了身子,自歇着去,让丫鬟服侍我便是吧。”
楚锐打断她的话:“不管是林侧妃还是林正妃,赐下的人到我家,都是奴才。都得由嬷嬷调教。”
楚锐心中一抖,顾拂云这话说得平淡,可与媳妇相处了这么多时日,多少明白她表里不一的性子,要是回答不好,估计又会给他甩脸子。于是赶紧道:“魏大将军和林侧妃一片好意,自是不能辜负了……魏大将军送来的美人,精擅音乐、歌舞,就留在府中。供你娱乐消遣便是。”
看着他这副鬼样子,顾拂云又恨又气,正纠结是给他个下马威,让他知道自己的底线,还是继续贤惠地服侍他?
面对艳福不浅,并且即将享受艳福的楚锐,顾拂云恨不得把他的第三条腿给剪了。也想了诸多赌气的办法,比如,把他关在屋外,或是让他去睡通房,今后再也不许踏入她屋子。
周青叹了口气,纠结不已,究竟与老李头挤一张床睡呢,还是去狄龙那忍受那小子的嘲笑?
……
小丫鬟又道:“老爷,太太并不在屋里。并且,屋子已经锁了,钥匙也被太太带走了,你再敲也是无用的。”
彭阳一路小跑跟上,小声道:“爷,林侧妃不就是太子殿下的宠妃吗?”
彭阳又道:“不管林侧妃目的如何,但赐下的这妞容月貌,如青葱般水嫩,爷真舍得?”
楚锐今晚确实喝得有些多,被丫鬟们扶着进来,尽管脑子还算清醒,但依然醉得厉害,手足不听使响。看到床边的顾拂云,便委屈地道:“媳妇,我难受。”
楚锐又道:“未曾调教好的奴才就敢出现在主子面前,该罚。”
胭脂:“……”
彭阳了然地道:“爷刚才发作那宫女,也是做给夫人看的吧。”
青鸿把挽月堂门口发生的事一字不漏地告诉了顾拂云。
周青:“……”借着淡淡的月色,果然看到门上的锁。
基于堵不如疏原则,顾拂云并未重罚胭脂,只是把楚锐穿过的衣服鞋袜丢给她洗。
要是不乖……楚锐打了个寒颤,以媳妇爱记仇的性子,他哪有胆子不乖啊。
周青敲开了房门,直接往二门走去,便被守门的喊住:“老爷今儿就睡在外院吧。太太的屋子今晚您是进不去了。”
楚锐走后,据说在挽月堂大门外,还遇上了穿得单薄的胭脂。
可几十年的阅历到底不是白经历的,对于这种封建男人,与之硬碰硬地对抗只是下下策。未来还有几十年呢,不为自己,就是为了孩子,也得收敛下这种伤敌八百自伤一千的极端想法。
至于另外三个姑娘,顾拂云听从青鸿的意见,全送去丁伶阁,无事时,召她们来吹拉弹唱,娱乐一番。
不少姑娘都会有一种与男人赌气的想法,男人要是敢绿我,必定离婚,然后等着男人追妻火葬场。现实是,你离婚后一个人孤苦伶丁,也没有高富帅来拯救你。而男人依然左拥右抱。
等你有了一定的人生阅历后,就会明白,与掌握着主要资源的男人硬碰硬只会搬石头砸自己脚。
《如懿传》中,如懿身为皇后,还一心搞爱情,最终与渣龙赌气病死。连累家族、儿子、身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值得么?
我就佩服卓文君,凤凰男司马相如富贵后也想纳妾,卓文君没有闹,而是写诗来挽回婚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