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老夫人也不废话,直接问道:“你婆母呢?”
“学习?学什么?”勇婶子糊涂了。
楚锐笑道:“多谢祖母。那我晚上再来接祖母。”然后又叮嘱顾拂云,一定要好生向勇婶子学习,一定要照顾好祖母之类的。
勇婶子:“……我去服侍婆婆,谁来接待九叔母和……大郎媳妇呢?”
楚老夫人这回子哪还有不明白的,指着二人失笑道:“行,难得你们有这样的孝心,成,就这么着吧。大郎你就在家呆着,我带你媳妇去便是了。”
勇婶子飞快地领着儿媳妇,迎接楚老夫人。
顾拂云赶紧道:“世子爷说得极是,祖母,勇婶子是长辈,又素有贤名的,孙媳妇就向勇婶子学习几日回来后再孝顺您老人家。只是怕勇婶子不喜我,不愿教我,所以想请祖母亲自出马。”
顾拂云笑得诚恳:“就是向勇婶子学习如何侍奉婆母呀?我家世子爷说了,婆婆走得早,即未能服侍祖母,又没能享受儿媳妇的福,此乃终身憾事。幸而祖母她老人家身康体健,我这为人媳妇的,替代已故婆婆服侍祖婆婆,既是孝道,亦是美事。世子爷说,整个家族中,就勇婶子最是热心助人,又最是孝顺不过了。勇婶子在家族中的贤名,也是数一数二的。便让我来向勇婶子学习一二。若能学得个十之一二,也能让祖母她老人家受用不尽了。所以还请勇婶子不吝赐教。”
这时候,楚勇和两个儿子早就上班去了,内宅中也就七祖母,勇婶,以及两个儿媳妇在家。
楚锐祖母楚强,在家族中排名九,故楚老夫人在族中不是被称为九叔母,就是九祖母。
顾拂云笑道:“不碍事的,勇婶,今儿我跟祖母前来,就是特地来向勇婶子学习的。还望勇婶不吝赐教。”
楚锐笑了笑道:“勇婶子虽有不是,好歹是长辈,让媳妇孝顺长辈也是天经地义的,我们身为晚辈,怎能辜负呢?我娘受奸人所害,没能享受儿媳妇的福,一直是孙儿心中一大憾事。幸而祖母身康体健,媳妇更该替孙儿好生孝顺祖母,以慰母亲在天之灵,也让孙儿无后顾之忧。也只是媳妇才刚进门,又无婆母教导,所以孙儿想,勇婶子素来贤慧,又一向热心助人,便让媳妇去勇婶子那学上几日。看勇婶子是如何服侍七祖母的,媳妇回来后就如何服侍祖母。”
楚老夫人奇怪地问:“去阿勇家做甚?”又看了眼顾拂云,“你就不怕阿勇家的又欺负你媳妇?”
楚老夫人道:“那你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去服侍你婆母用膳呀。”
到底是同宗,楚老夫人又是长辈,自是不用先下贴子,等主人回了贴再登门。而是直接登门。门房上的见了也不敢怠慢,一边恭敬地侍候着,一边打人去通知主人。
两个媳妇:“……”
楚老夫人忍着心中笑意,一本正经地拍了勇婶子的手道:“你这个做婶娘的,可不能吝蔷哦。走,也别废话了,赶紧去永寿堂,让你侄媳妇好生见识下你是如何服侍婆母的。”
勇婶子:“……”
七祖母住的永寿堂在宅子的第四进院的西院,三间大屋,两间厢房,以及一个小小的天井。只是屋中摆设比起前厅,就显得沉黯朴素多了。服侍的奴仆也不过两个嬷嬷,以及两个年轻些的丫鬟。偌大的院子,看起来冷冷清清。
顾拂云打量院子,立即就挑出刺来:“这院子里怎的还有这么多枯叶?这服侍的奴才也太不尽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