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担心楚老夫人,怎么有这么个胆大妄为的孙子。”堂堂嫡公主,居然大言不惭地要弄死人家。这家伙究竟是狂妄不可一世,还是传说中的天生反骨?
顾拂云还真不清楚这些弯弯饶饶,但听楚锐这么一说,这皇帝其实也不若表面那么风光啊。不但随时都要担心被手握重权的朝臣架空,还得担心被自己的皇叔背后捅一刀子夺他的江山。
顾拂云笑道:“如果我说有,你会替我出气吗?”
倘若皇帝昏庸无能还可以玩弄下权术,而当今皇帝,虽然算不得圣明之君,好歹不是那种无能的庸君吧。
楚锐又道:“你知道皇上为何会招安朱家?”
此时,外命妇和文武大臣也都离了宫,没了喧嚣的乐舞之声,整座皇宫变得无比寂静,巡逻的禁卫军的脚步声, 又为这份寂静增添了一份威严和萧杀。
“一则,是宁国公主两次救过皇上。二则,朱家是目前大盛朝势力最大攻击性最强的土匪。三则,皇上招安朱家,也有借刀杀人之嫌。”
虽然不少人对宁国公主一身的匪气大有微辞,却也不敢轻易招惹,宁愿敬而远之。
楚锐冷笑:“我手上正好有皇后和承恩侯府犯罪的证据,而这些证据,足可以让皇上抄了他们的老窝。倘若五公主真敢为难你,我就让她从嫡公主变成无母族的可怜虫。等她失去了母族和皇后的庇护,想怎么弄死她,你说了算。”
顾拂云摇头,尽管不清楚,但肯定有其政治目的的。
顾拂云也没二话,就着他的手,上了马车。
“还好。你呢?”顾拂云说,打量他身上金斗牛的蟒袍,镂空嵌玉腰带,红色束玉的宫绦、羊脂玉的压袍玉佩、精美刺绣的荷包,再配上这副修长完美的体型,更是气度不凡,贵气十足,玉树临风。
“齐王。”
“你怎会认为她会为难我呢?”
顾拂云低头,故作害羞状。辞别两位公主,跟着福全一道离开后宫。
“啊?”那齐王不是皇帝的叔叔么?
男人一脸的横相,脸上尽是阴险狰狞的戾气,再英俊的人,一旦沾染了算计,也不会好看到哪儿去。可眼下,这男人一脸的戾气,却让顾拂云颇受感动,赶紧捂着他的唇,嗔道:“小声说,当心隔墙有耳。”
古人对皇权不都有一种天然的敬畏吗?
能对皇权毫无敬畏的,只有三种人,一种是走投无路或已走上造反道路的反动派,一种就是手握重权的权臣,还有一种是能够左右朝政的超级世家,也不知楚锐是哪一种。
楚锐点头:“是。就目前来看,朱家人招安不过两年,便有如此战斗力,不但把齐王弄得灰头土脸,甚至失去了对十万京军的绝对控制权,着实厉害。”
如今的朱大虎,便是京军副统领,真真正正的实权。尽管比不得正统领威武,但梁大统领被弄得束手束脚也是事实。
说起朱大虎的丰功伟业,还真是罄竹难书。
一入京,便与齐王杠上了,齐王数度找茬,都被朱大虎的狼牙棒给挥了回来,甚至还反客为主,削弱了齐王不少铁打的势力。如今又把齐王赶出了齐王府,让齐王成了帝都笑料。或许,朱家人也知道自己被招安的作用,所以更加肆无忌惮地痛踩齐王。
(本章完)